“我再问一遍，你真的要继续保持沉默吗？”

我坐在办公桌前，手里还握着苹果最新上市的无线鼠标。

“呃，”我不自在地活动了一下肩颈，顺便把下意识做成握鼠标姿势的右手展开，“恕我直言，女士”

“你好像还没有问我任何问题”

“她的肢体语言突然变得放松了”科尔森看着实时监控。

“何止，你不如说她在一瞬间切换了第二人格”从一旁经过的沃德抛下这句走向审讯室。

“帮我分析一下她刚刚右手的动作”

菲兹找到了行为分析程序，选择运作：“呃..应该没有特别的意义，但我觉得..她好像在..握鼠标？”

“miss兰萨”我抬头看向抱着一个文件夹的女孩。

“boss说今天下午要进行公司并购案的讨论会”

“我知道了，”我抬手伸了个懒腰，“可以帮我带杯玛奇朵吗，顺便再来一块葡萄干司康好了”

“好的”我手下的实习生关上门出去。

“接下来还是我来吧，”沃德开门进来，“科尔森想试试能不能找到更多关于千里眼的情报”

哇噻，再过两个月神盾局就该倒台了诶。

实习生送来了美味的茶歇，我站在帝国大厦72层，看着早上上班时还没伫立在那里的、有些距离的斯塔克大厦。

“我提交到斯塔克工业的简历邮件甚至没有被打开过”

“难呐，girl”我安慰似的拍拍她的肩膀。

“姓名”

“埃斯佩兰萨·布朗”

“年龄”

……

“客户公司给出的预算是..目前对于并购案一事我们暂定决策..”

我摇晃着手里的签字笔，心不在焉地听着start up年轻总裁发话。

很难解释我现在是什么状态，但是我的确又是埃斯佩兰萨，又是李兰萨。

而且我的两个身份虽然共享同一个意识，行为举动却是双线程运作的。我是说我不会在会议中突然出声回答沃德的问题，也不会在审讯中悠闲地翘着二郎腿。

要不然，我来做千里眼怎么样。

“我要见科尔森”我看向角落里银色的圆球监控。

———

“哇哦，我没有想到会有效(didn’t think it’d work)”

在面无表情的科尔森的注视下，我站了起来：“抱歉，虽然你的时间没有静止，但我的能力好像无法让你整个人脱离”

如果是兰萨的话就可以做到了，不过现在我只能让科尔森在时间静止状态下保持意识。

“千里眼是加勒特，沃德是九头蛇，交叉骨也是九头蛇，你看过我的档案所以知道我，”说一半意识到不对，我改口道，“哦，你们应该不知道我被九头蛇掳走了，过去失踪的一年我在九头蛇基地，就是复仇者联盟在索科维亚推平的那个”

“我不指望你相信我的话，但最起码你可以把此当作参照”

“顺便，麦克也在这架飞机上吗？你们要去找蜈蚣士兵的妹妹？”

嘿，你猜怎么着。

我和我曾经写同人文时笔下的主人公一样，我被带到了福瑞眼前。

我好像上了妈惹法克侠的特别关注名单。

算了。

我不伺候了。

———

有没有人听说过如果你和平行世界的你见面一定会有一个人死亡的说法。

那么现在这个说法可以否掉了。

埃斯佩兰萨和李兰萨面对面坐在李兰萨的家中，没有人死亡，没有出现什么异常。

我和我对视。

天啊，这太奇怪了。

“我们可以对话吗？”

我们可以对话吗？

“当然可以”

当然可以。

心声和对方说出口的声音重叠，有一种左手绕过后背握住右手的怪异感。

这下我是真的可以水仙我自己了。

我们在一起待了多久，时间就停滞了多久。

我和我自己待在一起能做什么呢？

我们开着李兰萨的车去逛了美国队长博物馆，试图进入斯塔克大厦参观但是失败了（时间停滞状态下电梯无法运行，我们怎么早没有想到呢？），最后一站是熟悉的拉瓜迪亚机场，下一班去往西班牙的航班还有二十分钟起飞。

我旁若无人地穿过停滞的人流，循着指示牌穿过海关和登机口，走进飞机坐到经济舱中间空着的一排三连坐最里面。

我开着车逐渐远去，等到后视镜里的机场只占到四分之一大的时候，时间开始流动了。

同时引擎发出轰隆的运作声，飞机顺利起飞，我坐着的左边这排果然像我预想的那样一个人都没有，也没有其他人注意到身后身前或者过道另一侧的座位上突然多出来一个人。

我其实在好奇，我们这样玩弄时间，古一为什么没有出现。

但我现在有了更离奇的猜想。

我和我联手使用能力的时候，整个宇宙的时间都停滞了，且这个“整个宇宙”明显包含古一。

人无法做到认知意外的事。

所以我猜当任何一个我独自暂停时间的时候，我只是暂停了我所想的那些生物的时间。

比如昆机上的所有人，比如纽约的所有人，但当我和我同时静止时间的时候，我们真的就是静止了广义上的时间。

另一个我在飞机上睡着了。

失去五感，我集中在驾驶，开着我去年年底才提的特斯拉回到公寓楼下。

我的公寓还是和世界融合（是融合吗？还是我又穿越了？我不确定，但是姑且先这么说。）之前一模一样，这真是可喜可贺。

我洗漱了一下躺到沙发上，打开笔电试图处理刚刚一路的监控。

所幸不是太难。

怎么？我怎么样也多活了三十年了，这点技术还是有的好吧。

好啦其实我只是删掉了从我进入布鲁克林到把车开到公寓楼下这段路的监控。

我们去的时候把车牌拆掉了，刚刚开回来之后又装上的。

十一点了，我有点想睡觉，但是又有些饿。

一个街区外有一家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店，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去买点东西吃。

“抱歉”下楼的时候在转角和正在上楼的人撞到，我一边心里吐槽着一个人就占满了楼梯空间的大双开门一边道歉。

“没关系，事实上应该道歉的好像是我”

哟呵，还是个温柔绅士。

我抬头想看看这人的长相。

Holy.

我怎么和美国队长是邻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