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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尸冢养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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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瑾今天出门的目的,其实是去自己初到时的那座山。

这附近山太多,也不会每座都起名字,但听闻崇公常来这座山,就姑且叫它崇山吧。

崇山山脚处果然如程红所说,地枯草疏。不过这山顶的花草长势倒好,想来应该是障眼法,为了掩饰什么。

那这山底,应该有东西。

余瑾绕着山走了一圈,终于在一处杂草丛生的地方找到了掩盖的石门。

说来也是好笑,这山脚的花草都枯败成这样了,这里却杂草丛生,这只要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不对劲。

也不知道弄这些的人,是不是傻。

余瑾没有破坏入口,而是直接用土遁术从地底下钻了进去。

这里面果然有通道。

余瑾顺着通道往里走,脚下的水流却是不湍急的,这样的流速,如何把外头的花草都害成那副颓然模样?

除非……这水‘毒’得很。

余瑾蹲下身,拿出一个帕巾叠出一角,沾了沾这水,在放到鼻下一闻。

原来是尸水,难怪……

余瑾起身继续朝里走,通道岩壁潮湿粘腻,宽度倒是能刚好容下一体格中等的人,余瑾在这里面走都得弓着腰,可见弄出这条通道的人身形偏小。

毕竟这完全不像天然形成的山道,倒像是有人凿开的,所以这陡壁的切面才会呈现出大小不一的形状,显然是凿得力气不一样才导致如此。

而且方才余瑾点了次火,这条通道没有因为遇见明火而爆炸,显然通往的地方有空气流通。

在越走越小,迫不得已余瑾都得缩骨走的情况下,终于走到头了。

距离走的时间推算,这路程可不短,难不成……这地方连接着另一座山?

余瑾记得,所谓祀庙的后头,可背靠着一处矮山呐。

她先敛了气息,放出神识探查了一番,发觉除了一处微弱的气息外再无其他生命体存在才出来。

后又撤了缩骨,恢复身形后才开始打量此地,还真是别有一番天地啊。

此处是个偌大的洞府,一方池水占据了几近一半的地界,上有天光照明,下有烛光不息。

“聚魂烛?”看来是有人要重塑魂体啊,余瑾心忖,转而靠近那池子。

可还没踏上石阶就被一股力量挡在外头,余瑾只不过挥手稍稍施力想要拍开这力量,就被认定为入侵者反击回来。

未免打草惊蛇,余瑾急急撤回,一个土遁遁入地底,让那力量施展不开。待见上头平静下来,余瑾才从地下钻上来。

只是这池子里到底装着什么?不仅设了障眼法不让人从外头瞧见真实情况,还设下阵法不让人靠近。

这应该就是关乎整个村子所谓不详的秘密了。

余瑾略一思索,从囊中揪出一个纸人,又划破自己的手在上面以血落式,让这个纸人落地化成人——和余瑾一模一样的假人。

“回去程红家,说你要闭门几日,对外称伤重,不见人。还有,如果那几个外来者有要事找我,你再给我传音信。”余瑾拿出一把传音符塞进她前襟里面。

假人点点头表示明白,便如同纸一般顺着墙缝出去了。

解决完外头的事,余瑾便遁回地下,不再出动静。

……

五日后,上头终于传来动静,有人进入洞府。

还不止一个人,余瑾从地下窥见从自己进来的那个方向进来一人,另一人从设有大门的地方进来。

这二人进来的动静却引发余瑾不解。

一个似乎跛了一只脚,走路只有一只脚落地,另一边却是拐杖之类的东西所敲击地面弄出的声音。而另一人则根本没有脚步声,只有轮子碾着地面沙石所发出的声音。

这两种声音,让余瑾不可避免地想到两个人。

一个是崇公,一个则是村长。

那日她看得不错,这两人果然有问题。

村长说:“快了,就快了,玉酿果已经准备好,只待三日后聚集他们……”

他的声音突然恭敬起来:“这次结束,主便可以降世。”

崇公的声音中也带着笑意:“是啊,快了。”

“不过。”他突然严肃:“那个王堇,主势在必得。”

村长说:“这是当然,五年了,五年才来一次。上个五年,那个姓叶的,可提快了不少进度。”

叶?不怪余瑾敏感,她确实下意识就把叶和叶暄容挂钩。

就算不是她,那这个叶,应该也是个修士。

村长感慨:“不愧是修士,一个修者顶五六个江湖高手。”

崇公:“这个可圆滑得很,你可有把握?”

村长颇为自满:“再圆滑又如何,你也看到她的伤势了,听说一直在吊着自己这口气,现在还不曾从程红那里出来过呢。”

“那便好。”

他们似乎是要打开阵法,余瑾在地下看着阵脚一个个被卸下。待阵脚全部破开,她遁到池底又化作水,遁进池中。

待二人检查完毕,又开启阵法,离开洞府后,余瑾才从水中探出头来。

“呕……一股尸香,和那家伙制的香一个味道,臭死了。”余瑾赶紧从池子里出来,干呕了一会儿,才用净身决把身上的水给弄干。

不过在水里游了那么一遭,她算是彻底明白崇公和村长要做什么了。

这哪是救人的琼泉啊,这明明是养魂的尸冢。

底下全是白骨腐尸。

而且养的还是一个看起来都没有欢鸢大的小姑娘,也不怕损清德。

不过凡间好像不说损清德,应该是损阴德吧。

啧……这尸水混了什么东西?方才只是出来的时候被那股味道呛了一鼻子水,余瑾就觉得自己脑子被荼毒了。

有点像当初在荒境中被带入幻境时的感觉啊,来不及多想,余瑾迅速调息,压下大脑中那些乱糟糟的想法。

将体内残留的尸水排斥出体内后,脑子才不再混乱,余瑾松了口气。

余瑾看着池台上面容白皙红润的少女,不觉得她有丝毫死人气息,而他们弄这尸冢来养她,必然有其道理。

余瑾若有所思地看向绕着池边摆了一圈地聚魂烛,似有明悟。

他们口中的主,应该是所谓的餍神,村长说只要这次结束主就能降世。

降世……降临世间?

她的视线在洞府中绕了一圈,又落回池台姑娘的身上。

只待日头落下,月色升起,于唯一一处破口中射进来,凄白月光落在池台姑娘姣好的面容下,越显恬静柔和。

余瑾将神识放出,寸寸探于池台姑娘身体。

从躯体到灵魂。

最后,她收回神识,抬眸看向天际悬挂的月亮,眼底发寒。

……

三日后,八位外来者同崇公前往琼泉,包括程红在内的八位村里人也在同一时刻前往祀庙。

余瑾一路上沉默寡言,跟在队伍最后。

欢鸢觉得奇怪,想凑过去同她说话,被杨玢春制止。

金满珂则满脸兴奋,池凌搀扶着舍向升走在前头,史钢也难得寡言。

还有一位病重者似乎没有同伴,和其他人也不熟,便落在余瑾前面。

他们一路朝祀庙后山走去,却停在入山口前。

村长早已命人将用玉酿果放在山口外,崇公说明了此果的作用,让几人各自服用。

这玉酿果不过枣大,没有核,一口便可一个。

金满珂贪心,吃了两颗。

其余人每人吃了一个。

欢鸢和杨玢春有些犹豫,但见余瑾也吃了便也吃了下去。

他们跟着崇公入了山道,这山道幽长,倒是和余瑾那日闯入的通道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同样粘腻,同样有着一股令人厌恶的气味。

而这条山道对应的,便是那日村长进入的门。

只待推门而入,里面的情况便一目了然。

金满珂看见升腾雾气的池水,便以为是琼泉,兴奋地询问崇公他们什么时候可以下去。

崇公说:“现在就可以。”

金满珂迫不及待的扯开腰带,扒开外衣,兴奋地脚忙手乱,几乎是扑进琼泉的。

那池水灌进口鼻,金满珂慌忙起身,咳了几下,站在池中愣住了。

“喂,金满珂,你怎么了?”欢鸢朝池中的金满珂喊道。

金满珂被拽回了神志,又是一屏息钻回池中,下一刻,却如同撞见鬼魅一般慌不择路地从池子里跑出来。

他湿淋淋地跌回地上,异香裹身,众人见他扑来,皆避之。

金满珂却指着水池,惊恐地喊道:“尸体!尸体!那底下全是尸体!”

众人皆是大惊,池凌甚至已经拔剑抵向崇公脖颈了。

“怎么回事?!”

崇公暼了一眼那对准自己的剑刃,嗤笑道:“池凌,你都不觉得拿不动这剑了吗?”

“怎么可……”池凌的反驳还未道尽,人就已经先瘫软在地了,剑也随之摔落在地。

他大惊失色,扭头去看,发现其他人也在相继倒地,浑身乏力。

只有余瑾还站在那里,神情冷漠的不似活人。

他刚想呼救,就见余瑾的身形往后踉跄了一步,崇公却眼疾手快地拎起他的剑朝余瑾刺去。

那剑身没入余瑾胸膛,却让大惊失色的人变成崇公。

突然,事态急转而下,一身影骤然从水里跃出,随之而起的刀却刺向了崇公的心脏――只不过稍稍偏了偏,没有正中命门。

崇公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胸口开出一片血花,而眼前的余瑾却突然变成一张纸片人,飘落在地。

刺进他胸口的那把刀被人拔出,崇公跌倒在地,身后之人绕到他面前,赫然是余瑾!

“你不是……”

余瑾身上还在不停滴着水,血混着水顺着刀刃坠下,看起来颇像从地里爬起来索命的恶鬼般骇人。

余瑾看了一眼现下的状况,脱力的几人,疯了的金满珂,还有……躺在池台的李小夏。

她的视线溜了一圈,转回崇公脸上:“尸冢养活人,活人养死魂,燃烛以聚魂,魂归夺舍身。”

“我说的对吗?无餍。”

余瑾刀抵崇公喉,那血水滴在崇公的脖子上,冰凉骇骨。

崇公却浑然不惧,疯魔般大笑起来:“你倒是和那个姓叶的不太一样,居然这么快就把我全部的底牌都摸清楚了。”

余瑾回以微笑:“那你该感谢你的下属了。”

“你把李德杀了?”崇公眉头一挑,看着余瑾毫无波澜的眼睛,顿时明白:“你是筑基修士!你看了他的记忆。”

见余瑾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那就是了。

崇公嗤笑道:“看来你和那个姓叶的修士确实不一样,她有原则,你没有。”

“你连清德都不怕损。”

“我还以为现在你们那的修士都和叶暄容那家伙一样,都是一根筋呢。”

“没想到你还挺有意思的。”

余瑾也不在意他的嘲讽,反正这些她从小到大也听了个遍。

不过他既然点名道姓地提到叶暄容了,她也难免会想多问一句。

“她被你拿来当养料了?”

崇公摇头,面露惜色:“可惜了,被她逃了。”

“要不,你留下来,我可以不拿你当养料。”

“呵,客气,不必了。”说着余瑾便要将刀刺进他那脆弱的喉间。

对方却毫不惧死,嘴角仍旧挂着笑:“你知道的,你杀不掉我。”

余瑾点头:“我知道啊,但你既以躺在我刀下,自然要让我这刀喝饱血的。”

“你确如璧阴所说不同,我还挺喜欢你这性子的,可惜了,你体内那家伙冷冰冰的一点也不好玩。”

余瑾闻言,刀退出半指距离,本想问下去,却听见血肉入刀的声音――他直接撞上了归一。

余瑾无奈,只好拔出刀,可惜地叹了一口气。

崇公刚死,大门就再度打开,是程红夺门而入。

她身后跟着村民和‘村长’李德。

“这……这是怎么回事?”村里的一位老人见此狼藉,惊慌发问,却见仅余瑾一人拎着血淋淋的刀立于跟前,顿时不知如何是好。

他慌乱去找村长,却见常年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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