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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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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还在床上反省自己那句话惹怒了向南与的凌泽骞看见对话框里哐哐弹出来的i消息立马精神起来,可是……学长太干净了,他总私心的认为像他这样的人就该捧着,不染尘埃,不染红尘,即使那晚放荡的模样在他心里也犹如美神降临一般美好纯洁。

“你喜欢什么?”

还在思考怎么回答时候,对方突然又弹了消息过来。

“我……”

他总不能说你吧!

“我喜欢游戏、鞋子、手表。”

“那就按你的喜好来就可以,好货配贵的,玩玩就随便了,看你来。”

“?”

感情分成三六九等?

但向南与是故意这么说的,他不好直接拒绝说,“你不要准备了,我不喜欢你,只是想睡你。”纵使他浪迹多年,也是会疼人的,只好旁敲侧击或者诋毁自己的形象,小处男总不希望自己一片真心赠与破布娃娃吧。

可是他忘记了死忠粉的能力,凌泽骞瞬间在脑子里将他的话翻译成了,“看我在心里有多重要?”

那必然比天大!!

少年的执行力惊人,就像原始森林里的野兽,精悍迅猛。

凌泽骞立马找人定制了情侣对戒,他想要表示自己的一片真情,以及出国也会对这段感情真挚不渝的坚定决心。

向南与看着对话框,以为对方是放弃了,便没再问什么,戳破了多悲哀傻瓜。

不知道是白天的劳累,还是刚才的矛盾厌烦了心,亦或脑海中忘不记的那颗汗珠,他今天居然格外乖巧,午夜一过,他就仿佛灰姑娘一样上了南瓜车。

可惜,他没有留下用以王子寻找踪迹的水晶鞋。

“我想好了!!!”

凌泽骞突然下床在宿舍里大喊,玩游戏的舍友还以为他迟钝的水土不服犯毛病了,关切的看过来,然后得到了嘲讽。

“我要计划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告白。”

“这两个词用得不错。”

“呵呵”

舍友立马又带回了耳机冲他嘲讽地笑了笑,继而恹恹地说。

“你还有不到半年的时间,到时候可以人口贩卖过去。”

和他同侧床铺的人连脑袋都没抬幽幽的说。

说干就干,凌泽骞从手机联系人里飘洋过海找到了他爱情的见证人。

残霞如血,烫红了少年眼里的张狂,额头的碎发都随着他激情澎湃的心竖了起来。

天光乍亮,阳光暖洋洋的穿过云层与玻璃落进床上,向南与却觉得十分沉重,他烦躁地将枕头拉了过来盖在脑袋上遮住眼睛,被子一角随着动作滑下来,露出雪白的肩头。

过了许久,床的人才微微动作起来。

夜里,下了许久的雨,倾盆大雨,要淹没村庄一样的来势汹汹,街角、小贩路口、市井小巷各处四角的垃圾都被雨水泡了起来,腥臭刺鼻的气味天罗地网,不止四方天地,人的五脏肺腑连同细胞里都被淹入了味。

沉甸甸喘不过气,可他又咳不出来,脖子上仿佛始终有一个沉重的枷锁,越挣扎越收紧,尖锐的刺已经扎破了喉咙。

——原来他是已经失声了。

闭上眼睛,漆黑得令人窒息,却也让他安稳,仿佛他就一直生存在黑雾缭绕中。

在他还没有意识到之前,脸颊已经缓缓滑下来湿润的泪珠。

他也懒得去擦,随意地风吹留下痕迹。

赤足下了床,幽幽转去了洗手间,明明没有熬夜,眼角却一圈乌黑,头发被他睡得凌乱,一小撮黑毛孤高地耸立顶端,他一手刷牙,另手随意地看着手机。

凌泽骞:“操场今天倒了一个路灯。“

配图约莫6点左右的日出,最角落里倒下的路灯,以及超级不经露出的腹肌。

“……”

年轻人就是有活力啊!

向南与继续向下滑,短短一个上午凌泽骞就完成了健身、上课、购物、吃饭等各种大事。

凌泽骞:“今天被超市水果刺客。”

配图一个塑料袋子里几颗小苹果。

凌泽骞:“这家菜好辣啊,”配图性感的嘴唇。

凌泽骞:“被叫到第一排了。”配图从小臂到手掌的肌肉线条,甚至还握了拳头,故意露出青筋,看起来特别有力量感。

凌泽骞:“体育课被罚跑步了,但他踢到铁板了!”配图,小腿的肌肉线条,因为运动过后肌肤充血发红,还有隐隐的汗珠!!

向南与被诱惑到了,但他可以忍住,小小屁孩乱我心弦是不可能的。

嘴里的泡沫都滑到了下巴上,向南与才从美色脱离出来,赶忙冲了把水漱嘴。

水流溅在手臂上,向南与也有健身,但是他骨架太小了尤其肩膀他最不喜欢,太单薄了好像什么都肩负不起来,这也可能是他一直飘泊的原因吧。

他看着手里缓缓的水流,关节上的泡沫慢慢被吹散,记忆中被藏在恒河沙砾中的画面又突兀的浮了出来,就像海面上翻白眼的死鱼无法动弹,挣扎都是奢望。

直到大理石瓷砖的冷意顺着脚底慢慢升上来,向南与的目光才从水流中脱离出来,全身却像挤满了水的棉花,沉甸甸抬不起来,失焦的瞳孔渐渐凝聚,他甩了甩胳膊上的水渍,缓缓走到了客厅。

惨白的天,刺眼的光,他又拉上了布艺窗帘,让人辨不出白昼黑夜,但却是他最放松最懈怠的情况,向南与喜欢窗户,但不喜欢借此飘进来的活气,哪怕是拂动树叶的风声,斑斑点点的光影都会让人有一瞬的窒息。

“叮——”

手机震了两声,向南与恹恹的看过去,果不其然还是凌泽骞,

“你今天还忙吗?”

看着上面一连串被忽视的消息,对方终于坐不住质问起来,下一句。

“有没有我可以帮忙做的。”

不见面怎么知道他的感情呢?

他的舍友以过来人的情感导师身份指导,讲的还颇有一套。

而且,凌泽骞自己也确实想见到向南与,从没有这么想过,以前只当作好心的学长,或许就从那个令他感到矛盾的拉布布开始,感情就发生变化了。

正午的光将天际撕裂成惨白的两条,刺眼晃人。

“没有,我刚醒。”

“你的一个上午还挺丰富。”

他随意地窝在沙发里,光线阴暗,修长的腿舒服地交叠在一起,惬意又慵懒。

屏幕的光透进淡绿色瞳孔,凌泽骞定了定,眼底难掩的一丝失落,他刻意空出来的一个下午,但是向南与最近好像在变得冷淡,从他离开之后,消息就变的断断续续,可是每次回复又不敷衍,而且他离开时候对方也没有什么生气或者恼怒的征兆。

手机屏幕被指尖握得发灰,关节咯咯作响,密长的睫毛在深邃眼窝里蒙了一圈阴影,看起来状态不佳面色阴沉,旁边的舍友见了他这样一副吃了枪药的表情,忍不住开口问道,“女士不要你了?”

“滚滚滚——”

他连忙摆着手驱赶看热闹的人,对方却直接搬了凳子坐下来,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没事,你能泡洋妞呀,个个不肤白貌美大长腿。”舍友还在轻挑戏虐地笑,仿佛了如指掌完全没看见凌泽骞此时脸色冷的像块冰喳,眉弓一圈乌黑。

凌泽骞因为向南与突然冷下来的举动而心烦意乱,完全受不了一点闲言碎语。

抓不住的就像穿堂风,可他还是想弥留那触手的美好穿过指缝,片刻一瞬的心动。

可是人有贪心,总是妄想贪婪地留住绚丽的泡影。

他心里有隐隐的不安,但是并不愿意承认,紧握着拉布布就像还能守着俩人的爱情,但这也只是他单方面的执着与坚定。

阳光透过窗户,午高峰退场,车流人声如同潮水一般,远远的去了,空气里只剩下被吹散泥土与青草的芬芳。

向南与悠悠扔掉了带下来的垃圾,在下午第二节课之前到了学校,但他也不是来上课的

,顺路给一个老师监场罢了。

一个个脑袋垂在电脑前面,向南与看着他们手里的小动作,不禁发笑,原来自诩聪明的手段落在上位者眼里只是懒得搭理而已。

白色大理石瓷砖隐隐映出阳光落下的闪光,向南与手腕表盘也被照出了细碎的钻光。

他没有主动再去找过凌泽骞,一个是怕负责,也怕自己认真。

这两天便默契的保持着距离,这是对方偶尔发些消息,向南与友好的回复。

直到某天向南与回家,凌泽骞控制不住思念终于决定去找他。

凌泽骞上午早八时候天气还很晴朗万里无云,短短一个半小时后过后就乌云密布,天边阴沉沉的快要掉下来似的,他握紧了手里的包装盒,快递一到他就压制不住的兴奋了,无法再等待。

顺着记忆从校门口悠悠转去了对面的居民区,四周寂静无声,他能够清晰听见胸膛的砰砰心跳声,仿佛蕴含着巨大的情绪要爆炸。

心情尚在云端,每一步坚定又兴奋无比,扑面而来低沉的风在脸上都像是在祝贺。

知道他迈进了小区,才开始隐隐的担忧,万一向南与真的对自己没有意思呢?

滑落浴巾肩头白晃晃的胸膛,湿润的睫毛微颤,纤细得能一把搂住的腰,回到这里熟悉的画面又开始在脑海中轮番播放,仿佛也在无声的鼓舞少年真心。

乌云密布,低垂的燕子划过矮木,发出声响,又像衔泥过街一样远远地走了。

“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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