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趁此机会彻底转型为演员,而是回来当偶像,看来谈情比他想象中更喜欢这份工作。
不对,登台演出和拍戏并不冲突……联想到谈情这两年突然密集的日程表,祝涟真又犯嘀咕:他果然缺钱吧,能多打一份工是一份。
Koty每次倒酒都要递一杯给谈情,谈情却一口不喝,再怎么劝他也只是笑着婉拒:“都醉了就不好了,总得留一个人清醒着,你们喝吧。”
Koty像八卦记者一样妄图从队友们嘴里套出点圈内爆料,“那俩人怎么看都像有一腿,你确定他们没出轨?”“真分假分,是炒作吧?”“解约签哪里,她前男友不就是她老板?”“……”
祝涟真左耳朵充斥着纪云庭醉酒后抑扬顿挫的呻`吟,右耳朵填满了Koty大惊小怪的问题,两段烦人的噪音此起彼伏,根本听不清音乐了。
就在这个时候,有位陌生男人端着酒杯靠近了他们这桌。
准确地说,是冲付榕来的。
付榕骨相端正,又长了一张漂亮到模糊性别的脸,素颜状态下的眼尾狭长上挑,嘴唇微红且薄,尤其最近他头发蓄到了肩膀,嫌碍事时就扎起来,在这种灯光迷离的场合下更有种中性的英气。
那男人兴许是觉得这妞姿色不错,看起来孤零零的值得被关怀,于是自来熟地挨着付榕坐下。光是这样的举动就足够周围人呼吸一滞了,万万没想到他又伸手搂住了付榕肩膀,顺便露出一块价值不菲的腕表。
性骚扰的流程还没完,他刚想问“美女,是不是心情不好”,一杯混着冰块的威士忌就直接泼到了他那张胜券在握的脸上。
“滚。”
男人正欲破口大骂,却被这个冷冰冰又中气十足的声线转移了注意力。他来不及擦去脸上的水珠,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付榕:“你……你是男的女的啊?”
“男的。”付榕抬起死气沉沉的眼睛,“但可以当你妈。”
对方脸色精彩纷呈,宛如活见鬼般落荒而逃。
这场面不知道哪里戳中祝涟真的笑点,他冲付榕乐了两声,笑完又马上慌张地意识到自己肯定有点喝上头了,居然敢正大光明地笑付榕。
他果断撂下酒杯,去卫生间洗脸。
凉水刺激着皮肤,祝涟真畅快许多,他听见身后不断有人经过,也不在意,埋着头享受水流冲在脸上的触觉。
突然,有人拽住他后衣领,力道足够强迫他身子直起来。祝涟真抹去额头和眼皮上的水,从镜中看清了来的人是谁,警惕心顿时消了大半。
谈情松开手,认真地提醒他:“那是自来水,不能喝。”
祝涟真有点恼火地心想:废话,你当我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