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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东西送你。”祝涟真不想拐弯抹角把事情搞复杂了,思来想去,还是直话直说更坦荡,“公司忘了给我们换耳返,我那边有认识的负责人,所以顺便也给你订了一个。”
他把耳返放在谈情桌上,“下次打歌戴它试试,起码不会漏电。”
谈情无声地望着祝涟真,过了几秒才拿起耳返认真地看,他指腹划过光滑的外壳,轻笑道:“谢谢。”
和前男友共处一室难免有压力,祝涟真不愿多待,找了个理由马上溜走:“大小不合适可以跟我说,我现在把他们几个的也送过去。”
谈情目光移到祝涟真背影上。
“原来大家都有啊。”他幽幽道。
祝涟真转过身来。
谈情的声音又低沉响起:“让你多费心了,小祝。”
祝涟真不想让谈情误会自己是在关心他,也不想让那个耳返看起来太像一份礼物。
他只说:“还行,为了团队的表演顺利嘛,万一谁又倒霉遇到耳返漏电,不一定像你那么能忍。”
最后再次强调:“反正是顺便给你们订的,不费事。”
说完,祝涟真匆匆关门溜走了。
虽然听不出谈情刚才什么情绪,但祝涟真总算如释重负。只要谈情的那份顺利送出,其他人的就无所谓了,随便放房间里,爱用不用吧。
付榕正在屋里练习架子鼓,半天才听见有人敲门。
祝涟真进来后想吐槽他耳背,视线不经意落在架子鼓上,不禁打怵:“你这贴的什么!”
那鼓面上贴着四张斑驳模糊的照片,磨损严重,但依稀能辨认出那是付榕的四位队友;再往付榕手里看去,两根鼓棒已经打得微微变形。
可见这样练鼓是多么有效率。
“什么事?”付榕把鼓棒往角落一扔。
祝涟真看那利落的动作,有样学样,把银白色的耳返丢到付榕手上,“送你的。”
付榕用两根手指捏着壳子,举到眼前端详一圈,“给我这个做什么?”
祝涟真把之前用过的理由原封不动讲了一遍,付榕反应平淡,无所谓地接受了。
下一秒,他轻描淡写地问:“是你想送谈情,所以假装体贴地给我们所有人都买了一份么?”
被他准确地戳中不愿承认的心思,祝涟真头皮快炸开了:“关他什么事,这都哪儿跟哪儿!”
“那当我没说吧。”付榕拉开抽屉,把耳返放进去。他从来不用别人送的东西。
要说最让祝涟真抵触单独见面的人,不是裴俏,而是付榕。
Koty得罪人是因为他总沉浸在常人不能理解的逻辑里,那么付榕得罪人,纯粹就是因为他想得罪而已。
有可能是看谁不爽就膈应谁,也有可能是闲得无聊就随便找个人堵心一下。表面上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清冷,骨子里却是唯恐天下不乱的阴险。
当然,更让祝涟真忌惮的,是付榕察言观色的能力。
从他刚才的话来看,他有可能早就发觉了他和谈情的关系,而不是像Koty那样故意起哄。
如果付榕真的发现,肯定不会帮他们保密的,既然现在情况安全,那就证明付榕并没有多在意他们。
是自己想多了吧……祝涟真迅速逃离这个可怕的付地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