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疲惫的回到宿舍，门没关严，公主小心推开，赫塔依旧看着书等待她回来。

“我在门口捡到了你的钥匙，可能你翻找的时候不小心掉在地上了。”事实上是魔镜帮忙才找到了掉在训练场的钥匙。

“这可不怪我粗心，地毯那么软，钥匙掉在地上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嗯。”就是怪你粗心，我的陛下。

钥匙和晚餐一起放在桌上。这次赫塔没有着急离开，而是坐在餐桌上看着公主陛下进食。

她有什么话想和我说。

公主陛下在她的注视下放缓了进食速度，想起了一些餐桌礼仪，但不多，毕竟她现在的头脑被饥饿占据了大半。

等公主吃的差不多了，赫塔才开口。

“我在课上听到了您和朋友的交谈。”

“赫塔，我不是怀着恶意打听你的事，真的很抱歉，我……”公主陛下觉得汤好像粘住了她的嘴巴，让她话都说不利索。

“感谢您为我辩解，但她们说的都是真的。我的确是达西教授的私生女，我的母亲是个贫民。”这当然是我编造的身份。

“可你出现在我面前，还是我的老师，这一切并没有影响你啊！”

“我明白您的意思，陛下，冷静。是的，我现在出现在您面前，是我通过努力学习，用那些堆成山的论文证书来的这所学校。父亲只是给我安排了份工作让我立足更稳。”

“是我想的太多了。”啊啊啊！好丢人她根本不在意这些，我还在这自说自话！

“不过，您的话很对，您没有语言天赋，我今天看到您的作业，好像看到了……一团乱麻。”

“抱歉，我会努力学习的。”公主将头砸在桌上，碗碟碰撞发出声响。

真是太丢人了，太失礼了。

公主陛下准备等赫塔回房间再把头抬起来。

“不过，如果您不打算学习巫术，其实不学这门课程也没什么影响。”那些古老的语言都是学习巫术的工具，而没有魔法的普通人类学习这些只是为了炫耀身份罢了，没有尊贵的身份是学习不了这门语言的，因为它太古老，太生僻。

公主抬起头，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赫塔，以为自己幻听了，竟然从赫塔嘴里听到了这种话。

“做您想做的事，巴斯克语就交给我吧。”

“赫塔，你怎么这么好。”公主几乎哽咽了。今天刚得到了老师的肯定，现在又得到了赫塔的支持，她觉得现在充满了力气可以再挥两百下剑。

“因为您的梦想很宝贵。”只要让公主和国王决裂，我将会是第一顺位继承人。

“我会实现它的。”公主陛下眼神坚定

“已经不早了，公主陛下晚安。祝您好梦。”

“晚安，赫塔。”

……

很难得，公主陛下起的比赫塔早。赫塔询问，从魔镜那得到的答案是公主去晨跑了。

赫塔愣了一下，又继续去做自己的事了。等她意识到，公主已经坚持了一个月时，才长久的沉默思考。

“赫塔，其实你不用每晚都等我。”

“……”

公主的皮肤不再白皙，但充满活力，像是身体里装了一只小鹿，即使坐在对面也能感受到她散发的热量。

“陛下，我在学习凯尔特语，并没有刻意等您，餐桌上的蜡烛要比房间里的亮一些。”

“对不起，额……”公主红了脸，磕磕绊绊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匆忙的收拾了餐具就要回自己房间。

“不过得知陛下回来了，我确实能睡得安稳些。”对着公主的背影，赫塔真挚的说。

“晚安……赫塔。”那个名字被她念的很轻，像是化在舌尖，公主红着脸合上房门。

“晚安，陛下。”

赫塔盯着那扇门，仿佛时间凝结，直到魔镜打破停滞的空间。

“我们差不多可以开始计划了。”

“不，再等等。”

“主人，我不明白还有什么好等的。”

“我说了傻话，国王再问你，你可以回答我的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