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暮远看见孙楼倒下去后,将周围的匈奴兵杀后忙跑到亦赫扎面前,用剑将他毙命。
其他匈奴兵看见自己的首领一死,士气一下子弱了下来,渊国士兵士气高涨,纷纷拿起手中的兵器,朝匈奴兵杀去。
一些匈奴兵顽强抵抗,一些匈奴兵索性丢下兵器,等着渊国士兵来抓他们。
顾暮远看着周围的情况后,才快步走向孙楼,同时,李都护也快速跑来。
顾暮远轻轻托起孙楼的头,探测他脖颈的脉络,随后对着李都护摇了摇头。
“靠!你小子怎么回事?平时不是挺行的吗?”李都护眼睛闪着泪光道。
可是,那人静静的,没有再像平时那样与他对着干。
天渐渐晴了,那周围的植物都沾上了将士们的热血,将士们用身体筑成的墙将永垂不朽,他们的姓名可能不会被所有的人记得,但是为历史不会被遗忘,他们为历史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往后的人都将知晓这场战争,都将知道是将士们把战争挡在了外面,在里面筑起了一道名为安居乐业,岁月静好的墙。。
众人身心力竭,赵副将招呼着士兵收拾战场,兵刃被随意的丢弃在地上,士兵们的尸体倒在血泊之中。一名名战死的将士被他的兄弟抬出战场。
顾暮远看着孙楼,叹息道,“老李,你把……把孙楼背回去,交给宋姑娘吧。”
顾暮远唤来赵副将,将剩下的关于夷州城的相关事务交给他处理。
然后顾暮远跟随着大军,进了夷州城内,夷州城的知府在被亦赫扎压的时候什么都不敢说一句,现在一见朝廷的人来了,又是高兴又是激动,一会儿让人找卧房一会儿让人设酒席。
顾暮远摆了摆手道,“劳烦你的好意,现在将士们都想好好休息,设宴就不必了。”
知府听到连说好好。
白天的那场胜仗让所有人都睡了一个好觉,顾暮远也不例外,虽然身上都有伤,但是都不是很重。
一打开门他就看就池羽跪在门口,“你跪在这里作甚。”
“属下有罪,请主子责罚。”顾暮远挑眉望着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池羽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竹筒,双手给顾暮远呈上。
顾暮远接过来,打开一看,神色紧绷,看着跪着的池羽,“回来再处罚你。”
于是忙与知府和李都护打了个招呼骑上黑马就快速出城。
李都护还未来得及问,就在顾暮远的门前看到跪着的池羽,忙问发生何事,池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与李都护说。
李都护摇头道,“你跟了他这么久,难道不相信他吗?他既为你的主子,很多事情也分得清轻重。”
池羽跪着没有说一句话。
顾暮远骑着马快速飞奔,按照信上来说,若是亦赫扎派人劫持的人应该在夷州城才是,但是攻破夷州城后并未发现白琯,或许在那个人手里。可是已经过去五六天了,不知道他怎么样。
这黑马一日可行百里,所以顾暮远日夜奔波在第二日中午便到了这座匈奴境内的城池。
众人对他这番打扮丝毫不见奇,也是,这座城池里各路商人交汇,不但有中原还有西域,高丽等国的人。
顾暮远丝毫不敢有松懈,骑马飞奔停在一座府邸前。然后下马道,“我要见你们主子,就说顾暮远前来拜访。府邸前的仆人看见来人后,另一人进入了府邸。
“公子稍等,他已经进去通报了。”
顾暮远露出不耐烦的神情,几分钟后,那名仆人出来,“公子,我家主人有请。”
那名仆人为顾暮远带路,领着他进入厅堂,厅堂上早已坐着一个人,看着他来了,笑着打招呼道:“稀客呀,顾大人。”
“人在哪儿?”顾暮远单刀直入的问道。
“顾大人不是一向与那位白大人不对付吗?怎会孤身前来寻他。难不成……”
“我想你是误会什么了,他是当今朝廷的丞相,我与他虽不对付,但却是了解的。若是你把他弄死了,朝廷多年来平衡的局面被打破,皇帝若是新招一个丞相,对你我而言,没有好处,你把他交给我,我带他回去。”
“说到底,顾大人还是舍不得啊,我见过白大人,姿色容貌都是上乘,顾大人有爱美之心我也懂。”
“哼,天下谁不爱美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顾暮远见他这样理解,也懒得与他解释,于是顺着他的话道。
齐木如意味深长的望着他,嘴角若有若无的翘起。
齐木如招呼了仆人进来,低头吩咐了几句,那仆人躬身然后出去。
“顾大人喝一喝茶,这茶可是今年的新茶。”齐木如端着一杯茶喝道。
顾暮远看着这杯茶,并没有拿起。
齐木如看着,笑了一声,“怎么,顾大人害怕我在里面下毒。”
“你放心,我还等着顾大人给我的许诺呢,怎么会害顾大人呢。”
“大人,事情已经办好了。”刚刚那名奴仆来到厅堂上说。
顾暮远正要起身,齐木如叫住了他,“对了,那位白大人有点不乖呢。我好心好意的帮他看伤给他住所,连他的小同伴我也好生照顾,他非但不感激,还联合外面的人扰乱我的府邸,所以我给了他一点点小的教训,跟顾大人说也只是等下看到了也免得顾大人回来再问我。”
周奚被人截走了!顾暮远内心暗想道。是谁,竟然可以到齐木如府邸来劫人。
顾暮远跟着那名奴仆来到一间卧房前,奴仆做了个请的姿势,顾暮远进入房间后,奴仆便把门关上。
顾暮远疑心有诈,但还是一步一步进入房间,突然他听到有细碎的呻吟声。他掀走进屏风一看,里面的场景让他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