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侍女分别敲响了两人的门,“客人,吾主请两位去大厅。”
白琯和顾暮远跟随侍女穿过一条又一条回廊来到了一个大院子,把他们带到后,侍女就退下了。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走了进去。一名五官深邃,身穿发羌特别服饰的青年正独自小酌,他就是发羌的统治者——觉拉卡。听到脚步声,觉拉卡头转向了门,他似乎喝醉了,眼睛眯着看向两人。
“你们中原喝酒真是穷讲究,不像我们发羌,无论是男儿还是女儿,都是大口大口喝着。你们这小杯子,喝着真没劲。”
两人走上前,顾暮远边走边说,“中原人喝酒讲究的是聚而不散。”
青年听了后来了兴趣,“哦?聚而不散。”
“小杯子喝酒可以聚拢酒的香气,香气散得慢,自然更好的便于品尝酒了。”
顾暮远自顾自的提着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喝完后,赞叹道,“好酒!”
“哈哈哈,顾大人真是一个好的酒友。这酒是我五年前酿的,今天特意从树下面挖出来的。
“好啊,以前叫你拿好酒你说没有,今天怎么舍得拿好酒了?”
觉拉卡轻笑了一声,“以前和你打仗的时候,我才不把我糟蹋好酒。”
白琯听着两人的话,觉察出两人关系的熟络,曾经渊国喝发羌合作打退匈奴时,只知道是顾暮远喝发羌首领一起合作的,没想到两人竟然如朋友一般。
“这位就是白琯白大人吧。”
白琯反应过来,温润的笑着弯了弯腰行了个礼道,“正是在下,来叨扰大人了。”
觉拉卡摆摆手,“这些礼节还是在外面弄吧,现在就我们三个,不用这么繁琐。快坐快坐。”
说完后觉拉卡又转向顾暮远,“你今天来找又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来看看老朋友嘛。”顾暮远嬉笑道。
“别了别了,以前怎么没见你这样。”
顾暮远淡去笑容,正色道,“今天来找你其实是想来问,这个是不是你们发羌特有的。”顾暮远从胸口出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打开盒子拿出来了一条细长的黑色虫子。
觉拉卡把虫子拿出来,放在手心里仔细观察,然后放回了盒子,皱着眉头道,“是我发羌特有的产物没错,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渊国......”
觉拉卡思虑道,“我去让人查查。”说着便要离开,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他回过头道,“我跟匈奴没有联系,放心,我可是个很专一的男人。”说完还朝顾暮远眨了眨眼睛。
顾暮远看到觉拉卡蹦蹦跳跳的笑着走了后,忍住揍他的冲动,这时,耳边响起来白琯的声音,“你跟他关系还挺好的。”
“当年一起打仗他和我经常一起,刚刚见面时以为是个多稳重的人,没想到熟了后竟然是这种性子。”
“挺好的。”话锋一转,“你那个虫子哪里来的。”
顾暮远眼睛瞥向一处,知道瞒不住了,叹了一口气答道,“先前我与你在街上遇到活死人的时候,在府衙里那两人的胸口施针弄出来的。”
顾暮远:“你怀疑是......他们?”
顾暮远:“我相信觉拉卡,却并不相信其他人。毕竟匈奴版图日益扩大,强者为尊早已成为共识。即使觉拉卡没有这样的想法,但是不代表他底下的人蠢蠢欲动。”
顾暮远倒了一杯酒递给白琯:“来,尝一尝。这酒你平日可喝不到。”
白琯看着酒杯,接过来,慢慢喝了起来,入口微甜,滑喉不辣,“的确是好酒。”
过了一会儿,白琯感觉头晕晕的,眼睛逐渐模糊起来。
“啪!”白琯倒在了桌子上。
“办好了?确定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