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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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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个消息来的突然,许野汶还没想好怎么跟程纵爸妈说,他要程纵先不要露马脚,等他抽个时间。程纵问他什么时候,他说尽快。

程纵平复下来以后,叫许野汶老公就叫的顺口多了,他都要给许野汶生孩子了,许野汶不是他的老公是什么。他心情一好点全世界都好起来了,窝在许野汶怀里问许野汶为什么要他生。如果是别人,现在一准儿拉着他去打胎了吧。

许野汶的眼神在听到程纵要跟别人生小孩的时候变得很锐利,程纵没有抬头也就错过了。许野汶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程纵的后背,问他:“你会背的第一个英文单词是什么?”

程纵思索片刻说:“hi.”

许野汶说:“猜我的。”

程纵心想我记得的单词也不多啊,难道大家不都是从简单的背起的吗?他迟疑的说:“Hello?”

“是Hollywood.我妈教我的,我两岁就会背了。”许野汶第一次对程纵说到母亲,他很难再平静,他的眼神有些怅然,这是他所没想到的。程纵屋里的天花板真是雪白雪白,婆娑的树影倒映在上面,就像湖面一样。

程纵想要抬头看他,被他按着脑袋不许程纵来窥探他此刻的脆弱。程纵窝在许野汶脖子窝那块,听许野汶娓娓道来。他尽量的长话短说。

他的母亲长得很漂亮,没生他之前在话剧团表演,后来又在电影厂拍电影。遇上许野汶的父亲那年,两个怀揣梦想的人走到了一起。生下他,她的电影梦也没碎掉,真是一个顽强的理想主义者,这是岳国妮的原话。

她受不了孩子哇哇哭,她的母性就像潮湿雨季,只在心血来潮的时候,恨不得对许野汶好一千倍一万倍,等雨季过了,她的眼里又只有梦想了。岳国妮说她这种人很自私。她跟岳国妮互相看不对眼,不知道岳国妮这样的人是怎么培养出她丈夫的。她的丈夫和她一样在现实生活中都是不着边际的人。

她先走的,她说她要去大洋彼岸追求她的梦想,没说还要不要回来。她的丈夫紧随其后,三岁的许野汶被抛给岳国妮,岳国妮老头死的早,要她来拉扯那么小的孩子,她真想抽了腰里的裤腰带,挂到树上,吊死得了。

从那以后,她在许野汶面前没有说过他生母一句好话,她贬低她,在一次次的臆想中诅咒她,希望她在大洋彼岸端盘子,或是染上怪病死掉。是她让她的余生都过的不再轻松。

许野汶小时候不懂,不会帮妈妈说话,后来长大一点,讨厌岳国妮管他那么严,学会了跟她顶嘴,说我妈妈才没有端盘子。岳国妮高声说,你妈要是没有端盘子,你怎么没有在电视机上见过她!许野汶说我们家里又没有电视机。岳国妮一听就拿出尺子,照许野汶身上抽,说你再说一句!这么小你就学会向着你妈了!你妈生你,她养你吗?你有本事你也去大洋彼岸找她去,还要我一个老太婆天天供着你养着你,就我是恶人,就我坏。你妈那么好,你妈怎么不给你钱让你买好吃的好喝的,你就记她的好。你去找她啊,别再回来了。

小小的许野汶被岳国妮推着往门外走,许野汶害怕,他离了这片土地什么都不是。他紧紧抠着铁门的门环,说我不走我不走。他开始撕心裂肺的哭,不喊妈妈,只喊奶奶,岳国妮在一声声的奶奶中清醒过来。她把他搂在怀里,说乖孙奶奶吓唬你的,不是讲真的。

从那一刻起,许野汶就丧失了在岳国妮面前维护他生母的权利。

再说他的父亲,他的父亲具体是做什么的许野汶并不清楚,大概是他母亲的同行?家里有他父亲的照片,灰白照片中正当年华,意气风发的一张脸,令许野汶新生憧憬。他的父亲长得很周正,浓眉大眼。岳国妮总说他妈是狐狸精,让他以后找女人看着点,别被骗了。

岳国妮总在不停的诋毁她,可怜的是,许野汶记忆的匣子不知道被岁月遗忘到哪去了,他记不得母亲的脸,家里一张她的照片也没有,她留给他的只有一个Hollywood.

现实就是如此。

许野汶突然埋在程纵的腹部,那里有他的孩子,如果生下来,他们就会有一个完整的家。说不向往是假的,许野汶有时候会恨岳国妮,有时候又不恨,因为她的存在,他不是人们口中的孤儿。

程纵不知道说什么好,语言在此刻显得格外的苍白,他说:“他们都没有回来过吗?”

许野汶又在程纵腹部拱了拱,程纵只感觉到痒,许野汶说没有,一次也没有。如果不是岳国妮留着他父亲的照片,他会连父亲长什么样也忘记。

“你想要这个孩子吗?”程纵问。

“想。”

程纵说:“那我给你生。”

许野汶抬头去看程纵,他们不确信的目光在遇到彼此以后变得更坚定,好像那不是一个孩子,而是联合他们对抗这个世界的阵营。一霎时,他们成为了盟友,战士,手中握着并不存在的长矛与盾。勇气也就随之而来。

许野汶亲吻程纵丰腴的嘴唇,程纵动情的张开嘴巴,吸出连连的水声。他往许野汶身上摸,许野汶按住他的手,说不弄了。程纵不解的看他,他揶揄的开口,说:“妈妈,现在不能弄了。”

程纵听完脸红的不像样子,竟然也能抓着许野汶的衣领,道:“那你不能去找别人。”

“我是畜生吗?”许野汶抓着程纵的指尖吻了吻,又下去听程纵的肚子了。

那里还瘪着呢。

许野汶想让程纵上他家,他要给程纵做吃的,做什么好呢,炖鸡汤?岳国妮养在鸡笼里的土鸡很好吃,他计划杀一只,岳国妮不会说他的。

程纵才不爱喝鸡汤,他要吃都吃大盘鸡的。许野汶听了只说不准,程纵觉得他太夸张了,可是没有办法,程纵才不会惹他生气。那就只好偷偷吃。

许野汶没有开玩笑,周天他就已经在杀鸡拔鸡毛要炖汤了,他让程纵晚点来,因为杀过鸡的院子很腥。程纵不听,那孩子才多大一点,程纵都没有任何感觉。许野汶烧柴火,程纵坐在一边问他:“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我希望他喜欢我,不管男孩还是女孩。”

程纵怔住,他以为许野汶会说男孩。太肤浅了。程纵暗地里把自己数落一顿,他小声说:“老公,万一生出来是像我一样的怪胎怎么办?”

许野汶从兜里给程纵摸奶糖,撕开塞进他嘴巴,塑料袋丢进火里,空气中出现短暂的难闻气味。“你不是怪胎。”许野汶语调很轻,说:“你很特别,别人都没有。特别一点不好吗?爱你的人会更加爱你,不爱你的人你又管他做什么。”

程纵心软软的,嘟囔着:“我要亲你。”

许野汶抬眼看窗外,大门关着,岳国妮出门做生意去了,短时间不会回来。他单手托程纵的腮,缠绵的吻程纵。自从知道程纵怀孕以后,许野汶就收敛了不少,对程纵算有求必应了,他甚至变成了一个温柔的人。

他在为这个孩子做改变。

程纵没点自觉,时常会忘掉这个孩子,他让许野汶加多点木柴,鸡汤先在火上炖着,他们要回屋办事。许野汶一手抱着程纵,一手开门,照以往,程纵都是被他抛在床上的,现在反而双手托着,缓缓地放下去。彷佛程纵是一件易碎品。许野汶在这方面过于谨小慎微了。

但不做。

许野汶抱着程纵亲嘴,程纵被吻到双颊晕红,扭捏道:“你不要吗?”他觉得许野汶平常的需求太强了,现在收着弄不好要找别人。程纵就是不放心。

“给你弄。”许野汶埋下去的时候先路过程纵的腹部,打招呼叫了声:“孩子。”

程纵又开始觉得他狂热了。

他甚至还记得出去加柴火,鸡汤要炖挺久的,许野汶出去那会儿,程纵隐隐约约都闻到香气了。程纵躺在他的床上,感觉到一种不真实,天花板逼仄的压下来,房间拥挤狭小,程纵反而不怕了,莫名的安全感笼罩着程纵,因为好像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许野汶都会和自己一起解决。有什么可怕的。程纵翻身骑着被子,许野汶回来摸摸他的脸,说让他躺会儿,自己要再写张试卷。

程纵躺着躺着就睡着了,秋天实在好眠,气温偏低,裹进被窝里就是睡。许野汶写到一半分心过来给他掖被角。程纵脸颊睡的红扑扑的,许野汶望了会儿,蓦地俯身亲亲他的鼻尖,又拐回去写题了。

等程纵睡醒,许野汶正把鸡汤盛出来,他大张着手臂要抱,许野汶用布捧着瓷碗,实在太烫了。程纵迷瞪着要抱,许野汶轻声说等下,别过来,要烫着。

程纵哼唧一声,许野汶把碗放好,用手心抹了把程纵的额头,程纵头发长长了点儿,被他抹到一旁。“睡醒了?”许野汶问。

“没有。”程纵恹恹的,像睡不醒。

许野汶把他抱到自己腿上,让他侧坐着,他埋在许野汶的肩膀犯迷瞪,许野汶又做了一道大题。

“吃一点,等下凉了要腥了。”许野汶放下笔捏程纵的鼻子,程纵皱着鼻子说:“你喂我。”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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