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仿佛下一刻就会被她一脚踢在脑门上,骂个狗血喷头。
“姐,你找我?”每次我都打退堂鼓,隔几分钟或者十几分钟再进去,就好像晚去一会儿心里的忧虑、紧张和压力就会自我消释化解似的。
“这个月的学费。”某日,女主人将一叠崭新的钱放在临门的高脚桌上,用打量的眼神冷漠地凝视着他。
我一如往常客气地说了声谢谢,拿了钱转身就要走,女主人忽然叫住了我:“等一下,阿景,你知道的吧,明光跟你报的是同一所大学……”
后面她说了什么呢,我竟想不起来了,大概是不好的话吧,听了她的话之后,我方才意识到了自己所处的位置是多么尴尬,因此萌生了想逃脱桎梏的念头。
“景之,恭喜你,恭喜你啊,你赢了,我输了哈哈哈哈哈……”那人将我摔在空无一人的宿舍的床铺上,抓着我拼命挣扎的手摁下去,不由分说咬在我的锁骨上……
“你碰她哪里了,这里,还是这里……不说话是吗?那好,一报还一报,咱们走着瞧……”
我打了个寒颤,缩着脖子摸着衣服前襟深吸一口气,扶着路边的一棵小桃树缓缓蹲下身,豆大的汗珠从我的脸庞滑落下来,滴在干净滚烫的水磨石砖面上,折射出碎玻璃一样的亮光。
“当啷”一声响,院门开了,院门里走出一个妇人出来丢垃圾,偷偷抬眼去瞧,是照顾温家家主温海平多年的保姆的身影。
她身材矮胖,背有点坨,走路脚后跟总贴着地面,发出沙沙的声音。
待她要转身的时候,我做贼一样直起身,转过头往回走了,走的飞快,就怕她认出我来。
那么长的时间没回家,没有主动联系过这个家的女主人,我自怨自艾地想,我似乎已经失去了回家的资格。
但最让我担忧的,不单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而是她的儿子温明光,如果他刚好在家,那该是多么糟糕的见面。
还是另外换个时间吧,换个能够确保温明光不在家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