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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为啥不要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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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电影院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岑婉华一连给温明光打了三个电话,都被他挂了。

然后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问我们办好身份证没有,吃饭没有,没吃正好回家去一起吃。

我答应了,转头看了温明光一眼,他露出了冰冷的目光。

我呵呵笑着说:“别这样,好歹是你妈打的电话,她很少给我打电话的,我要是不接,不太好。”

他神色黯淡,看着袖子上缝珍珠扣(早起他非要胡来,我没控制好力道给扯掉了,找婆婆借针缝上的),俊秀的眉毛拧成一道弯儿,就是不言语。

我端起一脸笑容,拉了拉他的手:“我想去看看岑毓笛,你妈说她想见我,说明我跟她挺有缘分的。”就当是道别吧,顺便给小孩子买点礼物什么的。

温明光的目光蓦然柔和了,嘴角轻扬,勾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好。”

这么快就答应了,真不像他。

我:“那你陪我去买点东西。”

温明光似乎知道我想买什么,说:“用不着买,家里已经很多了。”

我说:“那能一样……”

温明光:“她马上进幼儿园了,整天待家里只会玩物丧志。”

我:“一点心意而已。”

温明光:“那也不用买,她那些玩具我已经扔了不少,我妈闲不住偷偷又给她买了那么多,够她玩很久了。”

我:“你这样严厉,以后谁敢投胎当你女儿啊。”

温明光的脸色不大好看:“你对她,似乎比对我还上心,为什么?”

我笑:“她是小孩子嘛,第一次见面没带礼物,这回得补上……你难道你还跟她吃醋?”

温明光有些不忿,别过脸去说:“你想买就买吧,我不干涉就是了。”

我:“那我顺便也给你买一个礼物,金镶玉的,好不好?”

温明光哼了一声:“不用!”

我当他在说气话,去商场给岑毓笛挑了一个玩具车后,又去珠宝行给温明光挑了一根项链,总共花了我两个月的工资。

“我说了不用!”我拿着那块金镶玉刚走出来,他就冲过来一把拽过去,气急败坏地丢在了街道上。

几辆汽车呼啸而过,碾了又碾,掀开起一阵阵风和灰尘。

我站在路边上,抱着玩具车,等了好一会儿,终于等到绿灯亮起,跟着人群穿过一半人行道,又拐了个弯捡起来——玉碎了一个小角,线也断了,退是退不了的了,只能自己戴。

“上车。”他叫了车,远远站着喊我。

我走过去,把东西揣进衣兜里,一路无话。

快到家了,出租车不能随意进去,只能停在区大门处,自己走进去。

我和明光并肩走着,谁也没有搭理谁。

进了院门,岑毓笛欢欢喜喜跑出来刚要跟他来个拥抱,被他生生瞪了回去。

我把玩具放草地上,说是买给她的,问她喜不喜欢。

她说家里有五个了,比我这个还大。

我尴尬地进了客厅,坐在沙发上,左等右等一个人没见着,正想偷偷溜走。做饭的阿姨端了茶点上桌,跟我说岑婉华有事出去了,问我温少总回来了没有。

我回说在楼上,说完就自告奋勇去叫他吃饭。

敲门,不应,推门,门虚掩着,一推就往旁边滑了进去。

“你进我房间干什么?”温明光忽然闪现在我身后,冷冰冰地问。

他的眼神和微表情与一个小时前截然相反,冷漠得好像随时会轰我滚下楼。

“没干什么,打扰了。”我低下头,捏紧手指跨过门,与他擦肩而过时,鼻子酸痛,眼泪差点掉下来。

真是没出息,难过什么呢,是去是留,不是早就算好的吗……

“岑景之,你站住!”他厉声我。

我没应,拔腿就往楼下跑,在拐弯处被他拦腰抱住了。

我怕被阿姨看到,挣扎着让他放开。

他不许,拉着拖着拽到了他的卧室门口,两只手围住我的去路,气狠狠地说:“我说了不用,不要,你为什么偏要买?”

我被他箍得腰疼,低头喘着气说:“你不是生气了吗?”

他翻了个青白眼:“我生气的时候多着呢,以前怎么不见你买?”顿了顿,他又从我衣兜掏出那块玉,扔在地上,拿脚踩了又踩,“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前年给孟晓凡过生日,去年给小烨过生日,买的都是一模一样的玉。岑景之,我在你心里,就值这七千多块钱是不是?”

我眨了眨眼皮,顺嘴说道:“那你想要多少钱的,我买给你。”

他气得揪我的衣襟:“你少给我装蒜,我要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再跟我说这种话,信不信我咬死你!”

我笑:“我还真不知道你想要什么。”

他还真咬了,刚咬完又要亲我来着,清洁阿姨提着桶和拖把上楼了,温明光光速把我拉进了屋。

“下次我生日,送我一条手串就好了。价格不需要多贵,只要你认真选的,和别人不一样的,我都喜欢。”他抱着我,揉了揉我的头发。

我记下了,为他的喜怒无常打了退堂鼓。

敢在这个节骨眼上跟他反着来,绝对是找死!

——

晚上,温明光开车送我去吃饭,地点是老朱请的老师傅菜馆。

电话里,老朱笑眯眯地跟我说:“你给我介绍的那个哥们——孟晓凡和他女朋友也来了,还有你徒弟小雪,小雪他舅舅。要不,你把你女朋友也带来吧,几个人一起吃饭,人多热闹。”

我看了看驾驶座上开车的温明光,笑着说:“男朋友可以吗?”

老朱“啊”了一声,后知后觉地说:“可以啊,是我想的那种关系吗?”

我话锋一转,看着手上的戒指,说:“开玩笑了,普通朋友而已,你想什么呢。”

温明光不高兴了,冷哼了声。

我连忙补充道:“其实也不是普通朋友,是那种这辈子要是找不到女朋友,就跟他搭伙过日子的那种朋友。”

“明白明白。”年过三十还没找到女朋友的老朱深有感触,笑着说,“真羡慕你呀,有这样的好朋友。”

到了川菜馆门口,温明光找地方停车,让我先下车找人,我一下车就看见老朱拿着手机站在门口。看着他焕然一新的发型和衣服穿搭,我忍不住笑道:“可以呀,几天不见,变帅了。”

老朱也一脸惊讶地看着我说:“你也一样,他妈的,胡子一剃,头发一剪,像换了个头一样。咦,阿景,你这眼睛怎么……”

老朱伸手正要扒拉我,温明光就大踏步走了走了过来,单手搭在我肩上,往后一带,笑着说:“哥,包间在哪,咱们走吧。”

我看着脸色微变的老朱,说:“这是老朱,朱槿荣。”又向朱槿荣介绍温明光,说,“这是我表弟,温明光。”

朱槿荣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恭敬地把手伸向了温明光,低头说:“温少总,幸会幸会。”

温明光礼貌性地点了点头,转头对我解释说:“他妈以前在咱们家公司上班,他接他妈下班,打过照面。”

朱槿荣尴尬地收回手,对我说:“包间在二楼,跟我走吧。”

我和温明光跟在朱槿荣身后,左弯右绕上了二楼包间。

服务员推开门后,我一整个愣住了。朱槿荣居然离谱地带了个笔记本电脑来吃饭,离谱的还有孟晓凡带来的那个女朋友,染了一头玫红色的头发,脸上的妆容也是浓艳得仿佛刚参加完一场夜总会。

而那个小雪的舅舅就更诡异离谱了,从头到脚一身黑。黑帽子、黑口罩、黑卫衣、黑长裤、黑鞋子、露指尖的黑手套,手里还拿着一个套了黑色保护套的平板,正低着头在玩游戏。

见到我来,孟晓凡和小雪先后同我打招呼。

孟晓凡笑得嘴巴抹了蜜,说:“阿景,我感觉你谈恋爱了,笑起来和以前不一样了。”

小雪笑得很腼腆,对我说:“师傅,你的头发在哪剪的?改天我让我舅也去剪一个。”

我微笑着说:“就在我租房下面的那家理发店随便剪的。”

朱槿荣则一进门就奔到笔记本旁边,噼里啪啦敲键盘。

孟晓凡见我面带疑惑,笑着解释说:“你这朋友是个电脑迷,都自离了,还暗地里复制了一份前公司被黑时的数据源代码,搁那玩情景重现,继续破解黑客背后的隐藏定位和代码呢。”

孟晓凡说话的时候,小雪也在笑,坐在她身旁的所谓的舅舅——那个少年,则低着头玩着一款没见过的黑暗手游,我歪头看了一眼,看见游戏里的人全被他杀了,鲜红色的血喷了满屏。

“不好玩,不玩了。”少年合上平板保护套,抬眸看向门外,服务员来了,将菜单放在了朱槿荣面前。

“操,被黑屏了。”朱槿荣气愤填膺地拍着桌子,啪地合上电脑,又面目泰然地将菜单递到温明光和我的位置中间,说,“你们爱吃什么点什么吧,我没胃口了。”一面说一面碎碎念,“妈的,是个高手,那家伙用的手机自制的病毒编码,居然能攻击那么多台电脑。牛逼,老子就不信了,等明天老子修好电脑,和他干到底。”

小雪抬手递了一盏茶给朱槿荣,说:“算了吧,你都说是高手了,还自不量力和他杠,图什么呢。”

朱槿荣义愤填膺地说:“几百万呢,这家伙也真敢挑菜下手,若是挑到不好对付的,跟他来个鱼死网破,那可是犯法的,要坐好几年牢的。”

小雪勾着嘴角笑一笑,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等候的服务员,将眼前的筷子摆整齐,低声说:“朱哥,你未经公司允许,复制公司数据源代码,不也是犯法的事吗?”

朱槿荣嗔道:“罢了,我现在电脑都被黑了,明天能不能恢复正常都还不知道呢。”

说话间,温明光勾选了两个家常素菜,递给我继续选,我随便挑了一道麻辣龙虾和一道紫金八刀汤。又将菜单转给了旁边的孟晓凡和他女朋友,两人各选了一道惠城特色菜,将菜单传给了小雪。

小雪看了一眼菜单,又看看坐在身旁少年,说:“我跟师傅一样。”

少年低头用自带的红钢笔在菜单上勾了两个红勾,冷漠地把菜单丢在了朱槿荣的面前。朱槿荣看着菜单,问小雪:“你舅舅呢,他吃什么?”

小雪挑眉,面无表情地说:“他不吃,只是陪我出来玩而已。”

众人露出了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神情——明亮的室内灯光照耀下,那个始终戴着口罩的少年脖子上有两条疤痕,不知道是刀子割的还是绳子勒的,任谁见了都觉得残忍,却又禁不住好奇。相互间用眼神交流猜测,猜测这个少年与小雪的真正关系,猜测他们可能藏着许多不可告人的隐秘。

从朱槿荣的言谈举止里,我得出了两个结论,他请我吃饭是个托,借我来邀请小雪聚餐拉近关系才是实际目的,想趁机要小雪的微信,可惜被小雪婉拒了。

小雪说:“我没打算找男人结婚,靠男人还不如靠自己。不过遇到师傅这样的人除外,我会考虑考虑。”

这么明晃晃地向我示好,温明光跟小媳妇似的面露哀怨和鄙弃,朱槿荣倒是接受能力强,居然还能搭下话,笑着说:“我比你师傅差在哪了?”

小雪说:“你也不差,但是你的婚姻理念肯定和我的不一样。不信你把你的婚姻规划说一下。”

我记得研发部经理把小雪的个人简历给我看过,学历填的是高中,年龄填的是18岁。工作经验那一栏是空白,也就是说刚毕业就出来打工。

研发部和技术部的梁经理之所以把她从打单员调为评审员,据说是因为她在一楼仓库做出货排单工作从来没出过错——同样的工作,别的打单员一整天都在那忙,她却悠哉悠哉,一会儿去休息室抽烟,一会儿去水房打水,一天经过仓库出货区无数回,还和出货质检员、仓管、快递打包员聊天。

仓库主管多次想找她茬都不知道怎么找,只能要求她少去仓库,别被老板看见。因为问她每个客户的最近的入库情况和排单出货量她都能对答如流。根据客户要求打的各种环保标签、或是国内外各种产品标签也是惊人的没有差错,就算是系统搞错了,她也能精准地追溯到是客服或是评审员的头上。

看着是个傻白甜的毛丫头,工作却完全挑不出毛病。不让她去仓库,她就有事没事溜去二楼机房找朱槿荣。

机房是重地,一般闲人免进,但是朱槿荣一个人宅里面无聊,通常都会偷偷让她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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