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百里之外的一处酒馆中。
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久违地在这里相逢。
“斑,好久不见,我来晚了!”千手柱间哈哈一笑,坐在斑特意给自己空出的对面,刚一坐下,就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一口饮下,“好酒!这么多年来,走过那么多地方,还是这家松花酒最够味!”
宇智波斑同样欣喜于好友的到来,柱间刚饮完一杯,他又给柱间倒了一杯,“别光喝酒,先吃菜。”
柱间爽朗一笑,“都听斑的。”
酒过三巡,桌面上一片狼藉,千手柱间吃饱喝足后不由开起了好友的玩笑,“听说你最近红鸾星动,得了一朵解语花。”
这是对好友新纳妾室的委婉调侃。
根据千手一族近来获悉的情报显示:一向与宇智波一族交好的贵族出于拉拢宇智波族长的目的,赠予了宇智波斑一名贵妾。
听说是貌美如花,色艺双绝!
刚收到这条消息时,千手柱间还心存疑虑。
在他看来,他的挚友宇智波斑分明不是一位耽于美色的忍者,不然也不会一直单身了这么多年。
过去这么多年里,不是没有贵族妄图塞女人给宇智波族长,好拉拢宇智波一族的最强战力。
可是斑通通都拒绝了。
然而这一次,斑却出人意料地答应了,甚至一连两个月都待在族内,寸步不出。
外界一度疯传:这位名为‘音姬’的女子乃玉藻前降世,这才迷得宇智波族长一反常态,神魂颠倒,只知每日痴迷情事,不能自已。
柱间原本对这些风言风语不以为意,可是今日与挚友重聚,却真切地发现斑的身上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他不再如以往一般浑身都充斥着暴动的戾气,让人出于本能地心生畏惧,只想要退避三舍。
现在的宇智波斑犹如春融的雪山,旷野的长风,夏日的骄阳,透着柔暖瑰丽的色彩,就连原本生人勿进的狠戾威势也化为了融冰下的湖水,只保留着内里一如既往的漠然。
如此看来,显而易见,是那位音姬改变了斑。
她让他由内而外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惊人转变。
而这种转变在千手柱间看来着实是件好事。
这么多年来,千手柱间始终认为斑认定的人太少,少到不足以牵绊住斑与这个世间的联系。
他害怕有朝一日万一斑的弟弟有所闪失,那么斑会否踏上一条孤绝无依的道路,成为了他二人理想的殉道者,绝无善终。
而现在,这个蓦然出现在斑生命里的女人似乎扭转了这一可以预见的未来。
因此,柱间对此表示喜闻乐见。
面对柱间的调侃,斑也回应道:“确实不错。”他一向有话直说,迦音给自己的感觉着实不赖,甚至是出人意料的惊喜!
柱间笑了,“看来斑对这位音姬很满意啊!”
对于柱间的挤眉弄眼,斑饮了口酒,回味一二道:“我的确对她很满意,各方面都是。”
柱间拍了拍好友的肩膀,“那真是太好了!”
斑反问道:“你呢?你就没有续弦的打算?”
柱间叹了口气,“我都已经三个孩子了,长子都九岁了,还是不耽误人家年轻姑娘了!”
斑理解柱间的难处,“你家的那群长老会答应?”
柱间坦言,“木遁没那么容易继承。最近三百年来,千手一族有记载的也只有我这么一例,我已经尽了我身为千手族长的义务,多余的他们也休想再操控我!”
斑明白柱间的骄傲,柱间能忍常人所不能忍,这一点是斑所不能及的,至少在婚事上,宇智波斑就从没想过要和族内高层妥协。
若非迦音的出现,宇智波斑更倾向于单身一辈子。
但对于好友甘于奉献自己,成全族群的做法,宇智波斑也能够完全理解,身处他们这个位置,更多的是身不由己。
难道是宇智波斑或者千手柱间不想和对方的家族结盟吗?
是两家结仇太深,纠葛数百年的仇怨早已让是非变得不再重要。
只要是宇智波一族就必须杀灭千手一族,反之亦然。
至于两族联合,在现在的情形下纯属是痴人说梦。
就连他们两人为数不多的见面,都必须小心谨慎地避过自己的弟弟和族人,约在僻静偏远处相会。
这世上知己难得,而走在同一条理想之路上的同道者就更是可遇而不可求了。
也因此,哪怕顶着双方亲友的拼命反对,他与柱间也还是坚持着这隐秘深厚的友谊。
有些话,他不能问弟弟,不能问族人,却可以向柱间倾吐。
柱间亦是如此。
比如这一次,斑就有件事需要向柱间求助,“我想送阿音一件礼物,却实在不知道该送些什么。柱间,你帮我出个主意!”
柱间想了想,还是更加细致地深究了一下,“是七夕礼物吗?”
“啰嗦。”
“看来斑和音姬的感情还真不错呢!”
“嗯。”
“那斑以后还打算娶正室吗?”
“没这个打算。”
“这样啊,那就没有那么多的忌讳了,”心中有数的柱间给出了较为中肯的建议。“一般来讲,若是买礼物送给视若妻子的女子,像簪子、梳子、玉佩、耳环、香囊,这些都可以。”
斑点头,“还有呢?”
柱间想了想,又追问了一句,“那位音姬不会忍术吧?”
斑摇头,“她没有查克拉,只是名普通人。”
柱间补充道:“既然她不会忍术,就不用上战场、出任务,那么手镯、项链、罗裙这些也都可以纳入到考虑范围内。不过现在买罗裙礼服之类的恐怕是赶不上七夕了,只能下次提前给她量身定制。一般姑娘家都喜欢这些,以后你可以轮换着送,也不必急于一时!”
斑一一记下,这一次找柱间出主意看来是找对了人,“谢了!这餐我请了!”
买完单,斑挥手离去。
“喂喂,不用这么绝吧!用完就扔,好歹再陪我多喝两杯嘛!”千手柱间扒拉着窗边的柱子,冲好友的背影招呼到。
斑只是摆摆手,却从始至终都没有回头。
“哈哈,又多了一个人照顾斑,真好!”千手柱间独自一人对窗小酌,却也自在惬意。
只要斑幸福就好。
他由衷地为好友感到欣喜。
只是扉间那个死心眼!找了那个‘茶花女’一年多了,却还是不肯撒手,这让身为兄长的千手柱间一想起来就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