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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偷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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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直播?现在在直播?”

“我服了,原来练习室新安装的摄像头是用来直播的,NDSL不讲武德!”

“这些年对NDSL的信任终究是错付了,一次不看合同换来终身的阴影……”

安祈的眉毛拧在一起,站起来抓狂道:“谁能告诉我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这几次表演到底是不是模拟公演啊?”

程英一把拉住安祈的小臂,防止对方做出更剧烈的反应,她也猜不透现在的暂停直播到底是真的暂停,还是这也是直播中的一环,毕竟人心难测,而观众们最喜欢看的就是人性测试:“我猜不是。并且之前说要与水果台合作选秀也是假的。准确来说,选秀是真的,合作也是真的,但并不是和其它公司的练习生一起比赛,而是只有我们出道组的人内部竞争。”

“什么真的假的乱七八糟的!”安祈听不懂,但她知道程英并不希望自己这个时候上前质问。虽然不理解,但听程英的准没错,想到这安祈闭了嘴。

程英没有刻意大声告诉所有人自己的猜测,但大家都听得清清楚楚。

“也就是说咱们之前是在录节目???”

“怪不得要把终端屏蔽,原来是怕泄密……”

“我还说怎么公司回宿舍的路全都围起来了,敢情不是修路啊。”

“啊,那我的洋相岂不是全联邦都看见了?!”

“这个直播会影响出道吗,早知道更用心一点了……”

大家的注意力都从导致直播暂停的大事转移到了自己的表现上,生怕练习和两次公演中自己出了什么纰漏。顾哲“嗷”地叫了一声后捂住脸,语气有些崩溃:“天啊,那我练习的时候脱衣服会不会也被拍进去了?”

我同情地看向她:“之前就跟你说过了,谁让你不听。”

苏城还是一如既往地淡定:“直播也有规定,如果不适宜播出AI会剪辑掉的,放心。”

顾哲闻言松了口气,歪头靠在苏城身上:“那就好……”

我本来还在幸灾乐祸,随即想到自己狂跳男团舞的事情应该也被观众看到了,顿时倍感社死。我慢慢地闭上眼,希望是我的幻觉。

凌云伸手制止大家的议论,语气严肃:“具体情况晚上公司会发通知细说,现在请大家快速离开这个房间回宿舍,终端的屏蔽稍后会统一解除。作为公司的员工,请各位注意不要在网上发表不合时宜的评论,因为公关现在没有时间给你们擦屁股。”

她顿了顿望向我,话音有点不稳:“——特别是姜穆繁,这段时间最好不要上网。”

我老老实实地点头,还以为是我的“前科”让凌云不太放心,于是用坚定的眼神向她保证自己以后绝对不会随便发表任何评论。

下楼往宿舍走的时候大家结伴而行,三三两两议论着刚刚发生的事,唐姐站在大堂出口给每个通过的练习生解除终端的屏蔽,并且叮嘱我们不要在路上停留,尽快返回宿舍。

公司外的路依旧被围着,嘈杂的声音绕过铁制围挡传过来,可惜听不清外面的人都在说些什么。

虽然凌云已经警告过我最好不要上网,但作为网瘾少年我怎么可能忍住不刷微簿呢?我点进光屏一看,没想到热搜已经三连爆。

【爆】#《出道吧!偶像》偷拍

【爆】#姜穆繁 私生

【爆】#姜穆繁 恋爱

#姜穆繁 私联

#姜穆繁 剪辑

我看得满脸问号,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什么恋爱、私联的,这些词是怎么跟我扯上关系的?

这个时候终端响起,我点开一看发现自己被拉进了一个新群组,里面都是练习生,没有公司的老师,顾哲苏城她们也都在群里。

紧接着群里有人匿名发了几个链接,分别是《出道吧!偶像》的直播、我的饭制视频和营销号复盘的前因后果。

我快速地浏览着,简单来说就是我被偷拍了,偷拍的人还拿着偷拍到的内容做了安利视频,现在有人觉得我是偷拍受害者,也有人觉得这是公司自导自演的营销手段,至于恋爱和私联则是观众误解了我和顾灵的关系。

我的脑子乱乱的,因为刚刚凌云的反应让我意识到,被偷拍并非公司的营销手段,而是真的有人躲过了层层安保,在公司里装上了针孔摄像头。

可是偷拍的摄像头是什么时候装上的,那个人又为什么要偷拍我?偷拍的摄像头只在练习室里安装,还是公司其它的角落也有?卫生间还安全吗,宿舍还安全吗,我的房间还安全吗?我的隐私是不是已经完全暴露了?!

一个个问题如同雪崩般不断冲击着我的脑海,我甚至惊疑地抬头打量起四周,试图发现隐藏起来的摄像头。人们最害怕的不是已经暴露的问题,而是躲藏在黑暗后还未被发现的罪恶。

我回想起在旧世界看到的新闻,手脚一阵发凉,手臂泛起鸡皮疙瘩,总感觉有莫名的视线粘着在身上。虽然我极力安慰自己联邦是不一样的,但那种恐惧仍旧如附骨之疽般紧紧地揪住我的心。

我觉得作呕、耻辱,更觉得愤怒。

我是人,我的存在不是为了满足谁的偷窥欲!

顾哲也在群组里,她看完链接后死死地咬住下唇,神情满是担忧与自责。她用力揽住我,真心地向我道歉:“对不起阿穆,我没想到让你跟我哥见面会给你造成这么大的困扰,待会儿我就让他发个微簿澄清。”

其实我一直不太喜欢顾哲这么黏着我,一方面是我不习惯与别人有过多的肢体接触,另一方面是她力气不小,抱着我或者搂着我的时候有种束缚感,但现在我十分感激顾哲能够陪着我,她的怀抱让我有很大的安全感,仿佛可以抵御外界那些不怀好意的视线。

我摇摇头:“不怪你也不怪顾灵,嘴张在别人身上,他们想说什么都行。比起这个,我真的没想到会有人偷拍,感觉像吃到虫子一样恶心!”

顾哲闻言拍了拍我的后背:“这个偷拍的也是个?种,这么喜欢拍就回去拍自己爹去!他怎么不想想要是自己的父亲和儿子经历这些会怎么样,真够下作的!”

“不过幸好你是女的,不会吃亏。要是男练习生被偷拍,别说当不当得成爱豆,恐怕这辈子都毁了。”

我不禁苦笑,顾哲是联邦的原住民,哪里能完全懂得我现在的感受?一想到我可能被人看了个精光,嘴巴里就忍不住发苦想吐。

“你不在乎不代表别人不在乎,”苏城也凑了过来,她似乎有读心术,看到我不安的样子柔声安慰着,“刚刚工作人员说了,宿舍是安全的。”说着苏城握住我的手,我感受到她掌心灼热的温度,又看见对方沉着关切的双眸,心中顿时安定不少。

“今晚要不你来我们房间住吧?”虽然顾哲觉得被偷拍不是什么大事,但看到我蔫蔫的样子还是有些不放心,把我送到房间门口的时候忍不住问道。

我强颜欢笑道:“不了,我想自己待着。”

今天是可以出去住,但是明天呢?后天呢?往后难道要一直小心翼翼地活着吗?况且我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躲的人是我?

顾哲还想说什么,被苏城直接拦下了,后者望着我道:“那有什么事你随时给我们发消息,想来我们房间就直接来,想让我们来陪你就直接打通讯,不管几点我和阿哲都会回复你。”

苏城的话让我心中十分熨帖,我知道作为朋友她们能做的也就是这些了,要想从这种被视歼的恐惧中走出来只能靠我自己,我感激地看着她们:“谢谢,我会的。”

送走顾哲和苏城后我关上房门,鞋都没来得及脱便立刻将客厅和卧室的窗帘拉上。虽然已经知道宿舍是安全的,但我仍旧疑神疑鬼地打量着这个已经被我当成家的房间:

角落里、家具里、充电接口里、绿植里……这些我平时并不在意的细微之处,会不会就藏着针孔摄像头?明明这里是能让我放松和休息的港湾,但现在却变成了我恐惧与怀疑的来源。

偷拍可恶的地方不止在于它窥探和传播了受害者的隐私,更因为它很可能永远地剥夺了受害者的安全感,让她们长期活在阴影与担忧之下。

本来出了一身汗后回到宿舍我应该洗个澡的,然而推开浴室门后我犹豫了。我张望着,里面仍是白墙白砖,与昨天、前天,甚至上个月我刚搬进来时没有什么不同,但我依旧有些害怕。

我怕里面有摄像头,我甚至开始忍不住猜测它是以什么角度在偷拍我,是不是早就在哪里了。

突然间我有些怨恨,恨不得抄起什么东西把墙砸开,再把里面的每一处都细细检查一遍;我恨不得撕烂那些摄像头,恨不得把镜头后面的人抓住暴打一顿。

但现在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只能将推开的门再次合上,将外套上的拉链拉到最顶端,然后蜷缩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不想去看光屏,更不想看营销号下面或好奇或揣测的评论,我只想躲进安全的地方。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几个小时,也可能只有几分钟,门突然被敲响了。

我不想动,更不想被人打扰,然而外面的人锲而不舍,以一种固定的频率敲击着门板,然后又换成了门铃。

我忍了又忍,最后实在是忍无可忍,掀开被子对着门口怒吼道:“走开!别烦我!”

不知道声音能否传到客厅,反正对方并未离开,吵人的敲门声仍旧存在,我只好气冲冲地起床去开门,每一步都重重地踩在地板上。

人真是一种神奇的动物,只要有了新的情绪,之前的情绪就会减轻许多,至少我现在没有那么恐惧了,取而代之的是愤怒。

“到底是谁啊?!”我怒不可遏地隔着门板问,宿舍没有安装可视门铃让我觉得十分不便。

“我。路瑜。”外面的声音传进来有些失真。

我没想到她会来,但仍旧不准备开门,因为我正处于一种情绪即将爆发的失控状态,不想被任何人看到:“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待着。”

本以为路瑜会知难而退,没想到门锁“叮”地一声响了,我一愣,下意识向后退了几步,门就在我面前被直接推开。

我错愕地看着路瑜,对方晃了晃手中的卡:“万能房卡,我找宿管阿姨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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