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天,闭门不出。
夏梅茵课也不去上了,找老师请假,本来也没多少节课,学习上大部分时间靠自己自律安排。
不是做饭就是做饭的路上,感觉时间和套都不够用似的。
起来之后他习惯打扫房子,夏梅茵人很懒,不爱干活,又不想叫清洁工,她不喜欢陌生人进来他们的房子,这些活都是等到他下一次来留给他干。
路迟青擦窗户的时候,夏梅茵偷偷来到他身后,故意碰了碰他的大腿,他一吃惊,膝盖猛地一弹,反应过来后,转过头从梯子上看下来,手里拿着抹布冲她直笑。
“搞怪啊?”
“你被吓到的样子,觉得很好玩。”她说。
…
周一下午,她有一节很重要的课,本想让路迟青在家里乖乖等,给她做饭,她说想念中国菜了,他不愿意,说要跟着她去旁听,离开她半步要他命似的。
夏梅茵也由着他。
等下完课,带着他在泰晤士河上游的河边散散步,日子也蛮不错。
那里有一片草坪,黄昏的草地上长满了人,适合野餐。
她和路迟青还没在室外……过呢。
路迟青没少来牛津大学,以前来接她下课的时候,来早的话,他会自个儿转悠,转多了也就把路都摸清了,比夏梅茵还熟。
但陪她上课,一起坐在一个教室下,还是他从未试过的新奇体验,小学到现在,他从来没和夏梅茵在同一个班。
古老的大学建筑散发着浓郁的历史气息,尖顶的教堂塔楼高耸入云,石头建筑的墙壁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在阳光的照耀下,建筑的石头散发出淡淡的金色光芒,教室里,夏梅茵在看着台上的老师,而路迟青始终都在看她。
下课差不多到晚饭时间,夏梅茵喊饿了,两人找了个优雅的英式餐厅,穹顶彩绘玻璃的光影色彩斑斓,有钢琴声缓缓流淌,环境氛围不错。
成双成对养眼得过分,又十分match,不少人盯着他们。
夏梅茵最近迷恋上了苏格兰菜肴,给自己点了份素哈吉斯配土豆泥萝卜泥,又给路迟青点奶油意面、勃艮第红酒炖鹿肉,加了黑巧克力提味,是个新菜品。
路迟青俨然饿得不行,这几天身体精力消耗过多,菜刚上来,他给夏梅茵切好牛排,蘸上浓酱,把盘里的鹿肉搛走,低头迅速啃了起来。
见他这副样子,夏梅茵嘴角的笑意更深几分,她忽然有点心疼他。
在房事上,路迟青总是以她满意、她满足、她快乐为前提,她想来几回,几分钟,节奏快慢,都是她说了算,他负责唯命是从,埋头苦干。
他吃的这么欢,她胃口都变好了。
吃到六分饱,夏梅茵放下刀叉,托着下巴静静观赏他大快朵颐的样子,这时服务员上饭后水果,有木瓜和青提,圣女果,还有一杯橙汁。
夏梅茵叉起一块木瓜肉,笑着说:“多吃点木瓜,papaya!”
啪啪呀。
在她明晃晃的笑容之中,路迟青总算听懂了这个谐音之意。
又觉得十分好笑。
他的女朋友怎么可以做到又色又逗。
回寓所路上,牵着手慢悠悠散步消食,好像是他们尽管不宣之口就心有灵犀的举动,这些在一起日子久了培养出来的小习惯,竟然让岁月变得如此柔软。
思至此,夏梅茵吻了吻他。
刚吃过橙子味甜品,这个吻也染上黄昏浓时浸泡下的味道。
前方就是赫特福德桥了,是一个比较出名的打卡圣地,建筑风格和桥形接近于意大利威尼斯叹息桥。
“风筝飞不出叹息桥。”夏梅茵仰头望着他,“有个说法,在叹息桥下拥吻会天长地久。”
路迟青挑挑眉:“真的?”
夏梅茵歪歪头:“如果你相信爱情,这就是真的。”
路迟青学着她歪歪头,两人头倾斜着:“那我们吻一个?”
夏梅茵莞尔。
雨过天晴的黄昏浓烈无比,雾一般的清澈澄透的光线穿过桥洞,落在街道中央,行人身上,肩上,脸上。
路迟青附身。
他们融进这束光里,站在桥下,接了个暖融融又悠长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