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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任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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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的人声伴随着尖细的孩童声传入耳中,路明非睁眼,入眼是一片纯白之色,他维持着入睡前的姿势躺倒在虚无之中。

是熟悉的梦境和熟悉的配方。路明非愣了两秒,像是被鬼缠上一样整天做梦真的不会神经衰弱吗?

不过既是常来常新,他免不得要爬起来溜两圈,再怎么说也要探听一下虚实。

周围没什么特别的东西,除了那纯白的雾气就是脚下的虚无之境。只不过那阵阵对话声愈发清晰,孩童的声音稚嫩尖细言语不详,听得出尚在咿呀学语之期,可那道温柔的声音很耳熟,听着像是那位神神叨叨的梅耶尔。

这次的梦境给他整出来个花活,摸不清底细的路明非被迫盘腿坐下,他期待着有什么东西能给他点指引,依照着之前的经验,他不会梦到毫无意义的内容。

那阵阵对话声中也提炼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路明非总觉得自己像是误入了幼稚园,毕竟你说一句我学一句的情节真的很想是老师在教孩子们说话。就是不知道,太古时期的存在是不是也会有带孩子的烦恼。

时至今日,路明非仍确定不了梅耶尔和玄初两兄弟的真实身份。无论是龙族历史还是他所知的神话传说,里面都没有可以和他们对的上号的存在。神话传说本就异化了龙族的存在,用此来考究和他们同时期的存在多少都有点不太合适。

没等路明非继续发散思维,周身的雾气骤然开始翻腾,他一个翻身就从地上爬起来,借由气浪的指引向前跑去,不多时,眼前豁然开朗,他在尽头看见了对坐的两人。

那是一片花圃,花架围绕,中间被栅栏隔出一小片区域,桌、凳、茶盏样样俱全。石凳上坐着的是玄初,梅耶尔则用一个十分考验平衡的姿势蹲在旁边的花架上。

“星象生变,这世道要乱了。”梅耶尔长长的衣摆垂下,开了智的灵四下追逐着他翻飞的衣摆。

“不是早就乱了吗。贪欲伊始,结局就已注定。”

“就是不知究竟何方占了个贪字。”梅耶尔抖了下衣摆,从花架上跳下,顺势坐在了旁边的石凳上,“我还记得你刚到灵界,无聊时就喜欢观察世界,命运的脉络看多了不觉得无聊么?”

“还好,所以我现在看人更多些。”

“你居然也会看人?”梅耶尔讶异。

玄初点点头,“他们的生命很短暂,弟弟说看他们就像在看小花小草。”

是很孩子气的发言。

“小花小草吗……”梅耶尔的笑含了深意,“所以漫长的时间让你感到孤独了?你是在怀念当初感受到的那点温暖吗?”

“什么意思?”

“你对那个人类部族过分关注了。”梅耶尔说,“元清不提,但是我想问,是什么让你对他们如此感兴趣。”

玄初沉默了,“我只是觉得他们颇受世界偏爱。”

“不,不是偏爱。”梅耶尔反驳,“那是平衡。”

“平衡?”

“平衡权重是维持稳定的唯一手段,他们所得皆为神恩。”对于这个话题,梅耶尔似是不想多说,他话锋一转又问,“所以你救的那孩子又是怎么回事?”

提到这里,玄初柔和的表情冷淡下来,“那些不知死活的龙都有胆子跑来你的地盘上撒野了,他们的王都不敢这么放肆,我顺手救个孩子不是很正常么,当年你不也是这样在冰天雪地里把我们捡回来的吗。”

“牙尖嘴利。”梅耶尔笑道,“原因不止这么简单吧。”

玄初抬起手,掌心向上,淡金色的光团在他手中凝聚,化为一个女人的模样后又被打散,“那孩子的母亲你也曾见过的,在曾经的某一刻,她的意识来到过灵界,只不过她自己不知道罢了。”

“你也说了,她是受世界偏爱的人,这样的人总是会有些特别。”梅耶尔双手一摊,“所以这才是你连带着对她的部族那么关注的原因。”

玄初愣住,过了许久才开口,声音略有几分失真,“可能吧……”

“那我就更好奇了,人类的诉求传向世界,你从未插手过。可是濒死的她究竟许诺了什么条件,你拦下了她的诉求不说,甚至还这么无条件的出手帮助。”

玄初听到这里忽然笑了,他嘴角上挑,像是很久没有笑过一样,僵硬的活像木偶,“你猜。”

在一旁看戏看的津津有味的路明非莫名胆寒,玄初的笑怎么看怎么诡异,像是一个按照指令行动的机器,语气神态动作甚至是唇角上扬的弧度都像是被精心雕琢而成,完美但缺少一股专属于人的灵性,显得格外死板。

恐怖谷效应。

想到这点的路明非心都凉了半截。他更愿意相信那是自己的错觉,而不是玄初出了问题,毕竟梅耶尔看起来一切正常。

可是越是不去想,那不受控制的思绪就想的更多。最后路明非实在没办法,只好挪了两步跑去玄初的侧后方,看不见的话就是从根源上解决问题,剩下的只要忽悠自己忘掉刚才的想法就行。

“我猜那个孩子才是关键点,所以他有什么特别的?”梅耶尔兴致勃勃,似是不问出点什么不会罢休。

玄初叹了口气,“他的命运被隐藏了。”

“你若是愿意,就连那位存在的命运都可窥得一二,可你居然看不到一个人类的。”梅耶尔一愣,随即又问,“你看得到你和元清的吗?”

“世界树都没有记录,我自是看不到的。”

“所以,你应该也明白了,”梅耶尔双手一摊,“你就是命运本身,以你的位格都看不透的只有一种可能,是你影响了他,纠缠之下,他的命运被世界隐藏了。”

剧情发展到这里,路明非脸色十分之精彩,说什么命运本身,还说命运纠缠,你怎么不直接挑明说他们两个是天造地设命中注定的一对。

“可我也看不到你的。”玄初说。

“那不一样。我本不该存在。我却因你而存在。”梅耶尔神神叨叨的说了两句,收敛了脸上的笑意,起身走直玄初身侧,状似亲昵的拍了拍他的脑袋,“看客入局乃大忌,司命更甚之,不过我尊重你所有的想法。所以,不要后悔你所做出的决定,也不要对此感到遗憾,司命本没有选择,这注定了你只能一直走下去。”

梅耶尔单手搭着玄初肩膀,微微俯身,另一只手拂过石桌桌面,声音很轻,“人类的寿命很短暂,所以趁他还有时间,趁你还有机会……”

呦呵,这还准备搞养成系啊。再往后的剧情发展真的不会变成某些buff叠满的不可言说的禁忌之恋吗?这还不如也去搞偷偷观察默默暗恋的古早言情戏码。

……等等,他为什么要说‘也’?

路明非八卦之心顿起,可是再往后的对话他就听不到了,梅耶尔坐回石凳,看得见他的嘴巴一张一合,但没有声音传来,甚至连他的面容都像是隔了层纱,唇语技能也施展失败。

好奇心得不到满足,想着梅耶尔先前拂桌面的动作,路明非只能探头去看他究竟搞了什么幺蛾子。

好在他这个位置站的不错,稍微一探头就看得见石桌台面——石桌中心敞着一片水波粼粼的区域,其中依稀可见景象的倒影。

以路明非博览群书的功底,即使在他不确定玄术做不做得到这种程度的情况下,他还是叫的出来这种法术的名字——水镜术。也别管对不对,反正那些修仙小说上都是这么叫的。

可能是离得有点远,路明非看不真切,迫不得已,他又往前挪了两步。

那是……祭祀?

祭坛之上,布幡飘扬,台面铭刻着繁复的咒文和图腾,血色的痕迹在黄昏的氛围下更为其增添了一分诡异。祭坛四周围满了衣着各异的人,其中为首的几个人举着火把把人群明显的分隔出来,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个部族的人,他们脸上并没有痴迷与狂热,只有如出一辙的、麻木到灵魂的平静,像是在等待着最终的裁决。

在人群的分隔处,缓步走来一高一矮两道身影。年轻的女人牵着一个小男孩的手顺着阶梯登上高台。他们身着赤底的华美的羽衣,眉眼描绘着朱红色的明艳妆容。

祭坛中间并没有摆放供桌,男孩站在边缘处抽出袖中的短笛放在唇边,女人行至祭坛中心,她的腕间缠绕着的长短不一的彩绳随着她的动作翩然翻飞。

是巫祭。路明非看明白了。

《说文·巫部》曾言:“巫,祝也。女能事无形,以舞降神者也。”解释起来就是,巫是向神祝祷的人,而女人能事奉无形奥秘的事物,可以利用歌舞使神灵降临现场。显而易见这女人就是个巫祝。

路明非感慨,还好这场祭祀只是跳舞,亏得他刚才还在担心会不会看到什么血呼啦查的画面,毕竟也不是没有过以人为祭的先例。

在放松下来之后,他明显感觉出了一道视线的凝视,冷冰冰的,毫无感情,落在身上宛如实质,总让人觉得后颈发凉,像是被什么不好的东西盯上了。

梦境里怎么会有东西盯上他?

察觉不对,路明非循着本能对上了视线传来的方向,他僵硬低头,入眼的就是玄初似笑非笑的脸。

路明非瞳孔骤缩,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他刚为了看清水镜的景象向前走了两步,莫名其妙的就变成了他站在玄初身后,现在他们一站一坐,一人低头一人仰头,四目相对间没有滑稽全是恐怖。

那一刻,路明非心里警铃大作,多年没出过错的第六感催促着他跑,快点跑,赶紧跑。玄初那个姿势何止是看到他了,就单看那个诡异的表情,他都怕下一秒自己被玄初整个囫囵吞下去。

他一个大退步退出去老远,可是玄初的视线还是死死黏在他身上,甚至是在他退出去几步后,玄初脸上不甚明显的笑容更浓了。

是的,死死黏住。

玄初保持着仰头90°的姿势,身姿未动,却用一个刁钻至极正常人根本不可能做到的离谱动作将头整个扭向了身后!

路明非到吸一口冷气,惊得差点连呼吸都停住。师兄救命!老头儿救命!梦里的东西变成鬼了!他不得不承认,这次他受到的冲击力不亚于当年在井底看到路鸣泽,甚至诡异程度还要再上升一个档次!

他真的很想喊救命,可是那种被扼住喉咙的窒息感越来越强烈。挣脱不开的路明非选择一不做二不休眼睛一闭“晕死”过去。但在他陷入黑暗前,他看到脑袋调转180°的玄初撑着石桌缓缓站起。

等路明非挣扎着从梦境中脱身,睁眼就看到了自己房间的屋顶。

好可怕的一个梦,万幸是醒了过来。可是谁能告诉他为什么窒息感还是存在,是他依然在梦境里,还是梦境中过于真实的触感让他产生了幻觉。

路明非废了老大劲儿才抬起手摸向了自己的脖颈,入手是毛茸茸的触感。

真好,他变成猫了。

等等!变成猫了!

路明非磕上的眼睛重新睁开,窗户早就透出亮光,他把罪寇祸首从自己脖子处捞了出来,他夏天睡觉本就不喜欢关窗子,这猫不知道什么时候钻了进来,还正正好的压在他脖子上。

他伸手揪了下阿花的小肥脸,“扣你一个猫罐头,长这么胖你怎么不压死我得了。”在阿花将要咬在他的胳膊上的前一秒,他顺着窗子把猫丢了出去。

夏天日头长,这还没到七点天就已经大亮了,被梦境和阿花一折腾,路明非彻底没了继续睡下去的心思,他梦里的人都活了,再睡下去还得了。

依照着梦境中人的出场频率,他早就默认那是属于玄初的记忆了。既然是上古回忆录,那属于记忆里的人又怎么可能活过来!

可是亲眼所见,是回忆录本人活了过来,至于是魂是鬼还是别的什么东西还有待考究。

总之是很耳熟的情节。

梦境,魂体,路鸣泽不也是吗?

就是不知道下一步玄初会不会像路鸣泽一样从梦境中跑出来。那还不如直接一步到位把他给收了。路明非觉得自己一把年纪了经不起那种程度的惊吓。

他疲惫的按了按太阳穴,不能再继续想了。他觉得头疼,不是心理上的,是生理上的。

在一捧凉水浇在脸上之后,路明非确定了他头疼的事实。那是一种晕厥感和痛感叠加在一起的诡异感受,不甚明显,但是总在松懈下来的时候跳出来对着脑子来一下,让你回忆起自己尚在头痛。

他捏着毛巾擦干净了脸,无意识的看向了水盆中倒映着的自己,脸色是不太好,透着股睡眠不足的疲惫感。可是他看着怎么就觉得这么奇怪呢?

觉得奇怪那就再多看两眼。他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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