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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异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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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对于路明非这种天选之子,念法诀或咒文纯粹是浪费时间,他不需要这种东西来强化对灵力的控制,有时间浪费在这上面不如多使两招秒了对面,真秒不掉不还为他腾出来了跑路的时间吗。但要面对那些“同行”,该装的还是要装,毕竟他这种情况说出去挺招人惦记的。

这里的空气早就在暴雨味道的入侵之下变得湿润,而那些秽物更是裹挟着水雾而来。路明非顿感胸闷,呆在这里,每一口吸进肺腑的空气都被水汽浸润了,这对他是一种变相的负担,如果不能尽快脱身,他迟早会被憋死在这里。

路明非觉得现在的他就像一只渴水的鱼。他张开嘴喘了两口气,胸闷感不减反增,喉间的痒意传来,诡异的,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他后退两步,在秽物靠拢而来时,发动了引雷阵。

降雷符的点位闪过几道细弱的电光,随后一道极其粗壮的电光凭空降下,蓝紫的光辉闪烁。

强烈的电光让路明非克制不住的眯了眯眼睛。所以现在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被电光压制的秽物还在蠕动,他们不怕雷吗?

难不成……这玩意还是绝缘的?!

在路明非惊诧的下一瞬,那些秽物像是负荷到了极限,他们如同气球似的接二连三的炸裂开来,残肢乱飞的场景像极了天女散花。但还好他们是是黑色的,但凡换成了红色连通屏马赛克也拯救不了他们!

路明非身手敏捷地躲开了冲着他脑门飞来的一坨物体,然后提着玄光斩开了另一坨。玄光虽是木剑,但再怎么说它也是法器,以剑御雷也是雷法的一种,但坏就坏在了他用了雷法。

带着电光的剑刃斩开了飞来的秽物,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手感,软中夹硬,像是斩开了一坨非牛顿流体。但显然非牛顿流体并不会像它这样炸开。

差点被糊了满脸的路明非表情扭曲。这种外型、这种离奇状态的不明物体真的很考验他的抗压能力,他没呕出来已经很强大了!

引雷阵召出来的电光在闪了两下后彻底熄火。那些被炸开的秽物糊的哪里都是 ,但它们就和打不死的小强一样,依然挣扎着想要聚拢。

“哇塞!哥哥你好棒!”

身后传来一声欢呼,路明非扭头看去,站在他身后几步远地方的男孩正在为他鼓掌庆祝。

“我都快被恶心死了!这玩意儿都不怕雷的吗?”路明非皱着眉问。他状态不好已经是摆在明面上的事实了,从今天早上持续到现在的头痛,到现在呆在高水汽环境下引起的呼吸不畅,无一不让他有种自己的内脏在被蚕食的错觉。

“哥哥,用火会好一点喔。”男孩提醒。

“用火你不早说。”路明非右手举剑,左手起剑指,自剑脊根部向上推去。既然可以以剑御雷,那就有以剑御火,无非就是所御元素不同。

这次路明非没有使用符箓,其实是因为一挺尴尬的事情——他没有带和火相关的符箓,毕竟他当不来放火烧山真君,而现场画符约莫是来不及的,提剑硬上虽是下下选,但目前这个情况也不是不行。

但有句俗话说得好,祸不单行,福不双至。

在路明非将要挥出一段裹挟着火元素的斩击时,那股胸闷的感觉化为实质穿进他的心脏。刺痛感来的猝不及防,玄光从他手中滑落,他脱力地跪了下去,捂着心口,冷汗瞬时就下来了。

他大口喘着气,但混着水汽的空气无疑加剧了他的痛感。心脏的跳动紊乱了起来,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觉,像是有两股不同的“力”在他的心口互相较劲,搅得他内脏都要被拧出血了。

“真可怜。”男孩不知何时蹲了过来,声音带着一丝怜悯,他强硬地扯过路明非的左手,在脉门处揉了一把,“不要抗拒,你要试着接受。”

接受?什么接受?你看我这疼的能接受吗?路明非冷汗淋漓,脑中只是重复地闪过四个大字——走火入魔。

他这是又倒了什么霉,走错了哪根脉,运错了哪股气。对于他这种天赋异禀的人来说,虽然平常的确算不上是勤于修炼的那号人,但他也恪守祖训连半点出格的事都没做过,完全不至于在如此关键的时刻撞上那么小概率的事件。老头儿不是说他有师祖庇佑吗?难不成还是诓着他玩的?!

男孩的手有着温软的触感,凭借着这点接触,现在可以确认他确实是个活着的“东西”。随着男孩的动作,路明非感受到身体里涌进了一股又凉又暖的感觉,消减了他心脏的痛感,然后他的脑袋被摸了摸。

“听我的,不要抗拒。”男孩说,“你在这里休息一下,那些东西我来解决。”

路明非吃力地抬头,看到了男孩捡起了掉落在一旁的玄光,不高的身量提着那柄和他身材不相匹配的剑多少都显得有点滑稽,但男孩对此毫无知觉,他出手凌厉,在路明非还未看清楚的时候他就已经踩着奇诡的步法冲了上去,挥剑,挑刺,斩击,剑刃裹挟着赤金的火焰斩向了刚凝聚成团的秽物。

然后是一声烧红的铁器入水的“刺啦”声,那些秽物像是遇到了高热的岩浆,与剑刃接触到的地方升腾起阵阵白烟,而后淌下了浓黑的液体。

它们融化了。

这孩子也太邪门了吧。路明非强撑着起身,向后挪了几步,病号还是该有远离战场的自觉。

男孩也十分懂得雨露均沾,他把每一坨还存有聚合倾向的秽物都砍了一遍,直到它们都老老实实的躺在地板上。而在路过一坨摊在地上的秽物时,他还飞起一脚把它踢飞了出去,“啪叽”,很响亮的一声,估计一时半时那坨粘在墙上的秽物是掉不下来的。

在快要靠近路明非的时候,男孩甩了两下玄光,把粘在上面的不明液体甩了干净,然后露出一个十分嫌弃的表情把玄光递还回去,“噫,好恶心,这东西你回去好好洗两遍吧。”

照这么说你是不是应该也回去洗洗脚。路明非扯出一个假笑,“心知肚明的事情就不要拿出来说了。”

男孩笑了笑,双手叉腰,一脸骄傲,如果忽略了他对待秽物的残暴手段,那看着完全就是个臭屁小孩,“怎么样,我厉害吧”

“身手不错。”这小孩年纪不大本事不小,但是路明非还真没看出来他走的是什么路子,只觉得什么地方有点不对,“那些东西都解决掉了?”

“没有。”男孩摊摊手,虽是无辜的表情,但是语气里幸灾乐祸的意味满满,“这只是第一轮,等会还有下一轮。”

“车轮战会玩死我的吧。”路明非呆住了,这实在是太无耻了。

男孩并没有否认,“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在下一轮到来之前我能送你出去,电梯就快到了。”

路明非摸了摸心口,那里的痛感已经没有那么强烈了,真要找个词语来形容那大概就是胸闷气短,“还好,不是那么疼了。”他回头看了一眼电梯的方向,上行按钮亮起,楼层数字在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频率跳动。

男孩张了张嘴,一脸犹豫,像是有什么话要和路明非说,但最后还是叹了口气。他说:“现在是闲聊时间,我们可以继续之前的话题。”

路明非抬手看了一下表,“我这来这里多久了。”他感受不太到时间的流逝,被定格的腕表也不能给出这个问题的答案,但既然身处另一重空间,时间流速就变得格外重要,搞不好这里一瞬而过,外面早已沧海桑田啊。

“你也信‘天上一日地下一年’?”

路明非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是是是,怎么能不信呢,我就怕等会出去了,我那亲亲师兄已经美貌不再变成个七老八十的老太爷了。

男孩看着路明非已经把心里话抖落出来的表情呵呵笑出了声,“你放一百个心好啦。时间在这里早就没有意义了。现在,对标现实,时间流速几乎为零。”

“几乎为零?那是指多少?”

“你要问数值的话我也给不出准确答案,因为它并不固定。不过我保证你出去之后的时间误差绝对没超过一分钟。”

路明非默默估算着时间范围,一分钟还好,能否夺回资料暂且不论,但这点时间足够他溜之大吉,省得一下没搞好就被冲进来的拷走调查……

“哥哥?”男孩叫了他一声。

路明非皱了皱眉,他对这种随便叫他“哥哥”的无名小鬼的忍耐限度已经达到极限了,他是脑门上贴了“我是你哥哥”的标签吗,怎么见人就问他喊哥哥,还不止一个,“能别叫我哥哥吗?听起来很奇怪,再说了……”你又不是路鸣泽,瞎喊什么哥哥。

“好的。”男孩很自然的应下,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路明非。”

路明非一惊,他可不记得他在什么时候告诉过这个男孩自己的名字,“你怎么知道我叫路明非的。”

“我说过的啊,我们之前见过,只不过你一直在遗忘。”

“你到底是谁。”现在回想起那种莫名的熟悉感,路明非对这个男孩的身份感到了恐惧,那是灵魂对所未知东西天然的抗拒。

男孩仰着头看他,在昏黄的灯光之下,他竟有大半张脸隐在了额前碎发垂下的阴影中,从路明非这个视角看去无端多了几分失真。

貌若非人。

“我是一个了解你所有一切的……人。”男孩回答,他格外强调了“人”这个字眼,但他也随之终结了这个话题,“你很在意他吗?”

“谁?”

“那个叫楚子航的。”男孩说,“你应该是和他一起来的,你刚刚就想着他,你是在担心他?”

被戳破心事的路明非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他险些一个弹射起步跳起来,在热度攀附上耳朵前急忙开口,火急火燎的语气倒像是在逃避,“你这说的什么话,他是我师兄啊,怎么能不在意……”

狡辩完的路明非喉咙一阵发涩,有种想穿越回几秒前去捂住自己嘴的冲动,他这嘴解释的都是什么啊,怎么越描越黑。明明刚刚脑子里还在想着楚子航,现在被人这么直白的点明他怎么就觉得羞于启齿了。担心好兄弟难道不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吗!

男孩意味深长的摇了摇头,“你远比你所认为的更在意他。甚至于我们之前的某次见面也是因为他。”

“……”路明非一时无言。这孩子怎么也神神叨叨的。他在不在意,他在意到什么种程度他自己还不知道吗?怎么还轮到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臭小鬼提醒他。再说了,真的不用时时刻刻提醒他“我们之前见过”,他对此毫无印象不说,这孩子难道不会觉得很冒犯吗?

“我真的不记得我们见过。不过你说的某次见面是因为师兄这点,能展开说说吗?”路明非不死心地追问,对付“谜语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打直球。

“你就是口是心非,你明明就很在意那家伙!”男孩气到跺了两下脚,“我只能告诉你,那次也是一个下雨天,雨下的比今天还要大,像天塌了那样。”

“你怎么知道今天下雨了?”路明非敏锐的捕捉到了他话语的细节,这里和现实是两重空间已经是摆在明面上的事实了,这孩子又是怎么知道“外界”的情况。

想到这里,路明非感受到了一股比面对那扇破窗更强烈的恐惧感。他一直都无视了一个问题,或者说从未思考过那个问题的答案——这个孩子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他身边?他甚至还知道楚子航的存在,他怎么可能知道楚子航的存在!又怎么可能在“恰好”的时间出现在他身边给予他“恰好”的帮助。除非……除非这孩子一直跟在他身边。所以他才一直强调说他们之前见过,所以他才自诩为是了解他所有一切的人。

可明明……明明连路鸣泽都没有这么说过。

一股无名怒火从心起,路明非现在就想扯下男孩脸上虚伪的面具,并在他脸上狠狠地踩上两脚,“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他更换了措辞。

“诶呀呀,别用那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啊……”男孩依旧面不改色,笑嘻嘻的表情像是被焊在脸上,“这已经是你在这里第三次问我这个问题了喔,但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有你知道,你该问问你自己,我是谁,我是什么东西,而不是反过来质问我。”

“你……”路明非顿时泄了气,他还想说什么,但是脑海深处又一阵刺痛袭来,他的直觉在警告他,不能再继续追问了。

“叮”的一声打断了此时略显剑拔弩张的氛围,独自开溜的电梯终于回来了。男孩说,“路明非,你该走了。友情提示,你要找的人和东西不在21楼,他在顶层。”

此时,头顶的灯光又开始了闪烁,安寂许久的墙壁也开始渗出漆黑的物体,新的一轮车轮战开启了。

看到这情景,路明非还有什么不懂的,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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