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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鼎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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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就想起了家里不着调的老妈,这个时候她应该在和那群阿姨一起说笑?或者在这样的一个雨天温上杯热茶,然后抱着毯子窝在沙发上看一部催泪的爱情电影,再睡个无人打扰的美容觉?如果妈妈知道他受伤……楚子航不敢再继续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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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德大厦B座,21楼。

那是个装潢极文雅的茶室,但本该是茶汤氤氲气氛融融的场景并没有出现,相对而坐的两人都沉默不语。直到门被“哗啦”一下拉开,凝固的氛围才被打破。

来人一头分外惹眼的红毛,年岁倒是不大,看着也就二十出头,声音如他的长相一样爽朗,他双手合十,进门就率先礼貌道歉,“抱歉抱歉,我没迟到吧。”

沈仪见来人略显意外,明明是很严肃的场合,怎么来的是这么不着调的一个人,“迟到倒是没有,但是来的人怎么是你。”

男孩略一摊手,“我也不想来的,但情况特殊,老大命令到我头上了。”他一屁股坐在了沈仪旁边,这才注意到了对面存在感极低的长发男人,上下打量了一下,面生的很,没忍住心里的好奇侧头问沈仪,“这人谁啊。”

“上面安排下来的人,过来调查点情况。”沈仪其实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这个男人是被他爹临时安排过来的,只说让她好好好照看,但也没说是个怎么照看法。她压低了声音,“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

支着脑袋看博古架上小玩意的长发男人闻言回神,含笑道:“你们可以叫我顾问。”

“你姓顾?”男孩一愣,这个时候他才看清楚这人的全貌,端的是一副世家公子的温润姿态,只不过眼下的那颗小痣远比他周身淡然的气度更晃人心神。

顾问摇头,“没什么差别,我就是个顾问。”

听听,多邪门的介绍。

男孩表情更奇怪了,干他这行的可不会有人请什么顾问,根本没有顾问会比他们自家了解的更多,但本着良好的教养,他还是自报家门,“明白了,我是姜濯。”随后他把目光移向了沈仪,“所以现在什么情况。”

沈仪没接话,疑问的目光又被她传递给了顾问。

姜濯随即看向顾问,就差直言让他解释了。但是顾问像是没意会到,他反手塞了罐可乐在姜濯手里,说:“家里孩子喜欢,你也喝点。”

这人脑子有毛病吧。

姜濯记着沈仪说的那句“上面安排的人”才克制着没把心里话出来,他捏着手里那罐冰冰凉的可乐,心里更郁闷了。这人是从哪儿掏出来的冰可乐,茶室也没见有冰箱啊。

“去窗户吧,有好戏要开场了。”顾问率先起身,他走至窗边,把百叶窗卷了上去,雨花溅在玻璃外墙上,暴雨中视物本就不清晰,对面的A座大楼也只能显出一个朦胧的影子。

“那是什么东西?”沈仪跟着前去,没一会,她的手指忽然点上了玻璃,顺着下滑。

可乐罐拉环被拉开,发出清脆的响声。

姜濯也被沈仪这一声吸引了过来,他盯着看了一会,那个黑点似的人影停在了他们对面的21楼。他和沈仪不一样,这种程度的视线遮挡影响不到他视物,喝了口可乐,他解答:“是个人,他在通过楼顶清洗玻璃外墙的钢索速降。”

“这么大的雨,没必要清洗玻璃吧。”沈仪说。

“可是,这么大的雨,是杀人越货的好时机。”姜濯幽幽的说,就这么两句话的功夫,对面那个人影就已经闯入了大楼。

再之后,抱着看好戏心情的姜濯也笑不出来了。对面的那个人跳出大楼,悬桥坍塌,他依靠着手里的刀重新越入,这一系列操作就像是放电影似的,完全不是能被常人践行的。但在看到那人驱散了周身的雾气,然后升腾起一圈清晰的领域边界时,姜濯的表情严肃了起来,他这个时候才明白老大让他亲自来一趟是何寓意了。

顾问面色如常,并不似其他两位或惊诧或凝重,他微微偏头,在感受到那股异乎常理的怪异波动时,不由得拧起了眉,这次到场的客人比他预想的要多,他突然出声打破沉默:“这场戏应该挺好看吧。”

姜濯沉默不语。现在,那个人影已经开始借助着钢索和长刀向上攀爬了,他身上经由雨水而折射出的铁青色微光更是看的姜濯心惊肉跳。这哪里会是什么好戏,分明横竖都写着“这是一个天大的篓子”。

“那么我就不奉陪了,时间到了,我该去接孩子了。”顾问礼貌告别,完全不在乎这个理由编的有多拙劣,他塞给沈仪一个对折好的信封,“你知道该给谁看。”他走的理所当然,像一阵风,在其他两位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推门而去。

沈仪攥着信封目视顾问离去,又看了看同样目瞪口呆的姜濯,她其实无意了解对面的人是否在干杀人越货的勾当,反正在再怎么折腾这件事也归不到她身上管,“你们的人都这么,呃……非人?”她想了好一会才找出来这么一个形容词,跟超人似的飞檐走壁可不就是非人吗?

“你要说我们非人我可就得编排你们怪力乱神了。”姜濯面无表情的回怼,他本不在意别人怎么说他,但是对面的人刚速降入21楼就给他上演了场“怀中抱妹”的好戏,即使以他的眼力见也能看得出来抱的并不是妹子,但总归让他这个孤家寡人心里有那么点不美妙。

沈仪看着姜濯,她的好脾气,在遇到这种染着头发年纪不大的中二少年时总是很容易破防,“先说好,对面那个留下的烂摊子可不归我管,现在,我要回去给我老爸报告情况了。”

“不见得哦。”姜濯饶有兴致的指了一下沈仪手里的信封,“能把我们两拨人凑一起的可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你不嘴欠就已经万事大吉了。沈仪白了姜濯一眼,这点还真轮不到他提醒,她刚想开口反驳,就觉得头顶的灯光闪烁了一下,抬头看去时那灯早就恢复正常,而旁边的姜濯也是一脸莫名其妙,“你这表情,是有什么想问的?”

姜濯愣了,但经过沈仪这一提醒,还真想起来自己是有问题没问,“你怎么把见面地方选在这儿了?平常不都强迫我们去你那儿上香吗?”

“这是你们的产业,而且在哪里都没区别吧。”沈仪说完觉得有些不对,这见面地点不像是她能选出来的,一个词汇卡在喉咙里刚想说出口就被她忘了。十分里有十二分的不对劲,她面色古怪,连说出口的话都显得阴阳怪气,“走了,不用姜二少送。”

姜濯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明明没什么地方惹到这女人,她怎么跟吃了枪药似的,还是说年纪大了的都这样?

他打了个哆嗦,甩开脑中稀奇古怪的想法,确认了这个空间只剩下他一个人后,连忙翻出手机,给置顶的那位备注为“Z”的人打去电话,信号几经周转,过了好一会才被接通,他趁着对面还未开口,先发制人:“老大老大,你是从哪儿搜罗出来的这个人啊。”

“他怎么了?”那头传来了一声极沉稳的男音。

“他有大问题,攻击性很强,单看领域边界的话,他的言灵应该是青铜与火一系的。”

“……”男人沉默了一会,反问:“东西他们拿走了吗?”

“拿走了,但是有没有被动过手脚我就不知道了。”姜濯沉默了一下又说,“我很好奇,他是卡塞尔的学生又怎样,那群家伙每年都不从我们这边搜罗走挺多的吗,你怎么就盯上这个了。”

“他姓楚。”

“姓楚又怎么了?天底下姓楚的不多的是吗……”姜濯说了一半卡住了,然后惊疑不定,“姓楚的混血种?哪个楚!”

“我希望不是你想的那个,可是……”男人叹了口气,“抱歉,这涉及保密条例,再多的我就不能透露了。”

“道理我都懂,可是我们就放任这个危险分子满世界转悠?”

“危险分子?”

“我是真希望我看错了,那个人在使用言灵后有很明显龙化的特征,而且他的暴力倾向真的很严重。”姜濯烦躁的抓了抓头发,“那种程度,是绝对会被那群老东西绑去监司的!”

“呵,监司又不碍事,别忘了楚子航明面上还是卡塞尔的学生,过去的老古董早就约束不了现在的混血种了。而且姓楚的监司敢管吗?”男人的语气依旧平静,似乎预料到了有这么一出,“那么辛苦了,剩下的就交给你处理了,我不想在之后收到任何一份官方递来的关于这次事故的报告。”

“明白明白,反正给他们收拾烂摊子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每次惹完事就跑,我们是劳苦功也不高,老大你记得让他们打钱,账是一定要记在他们头上的。”

……

沈仪出了茶室,神思有点恍惚,有时候一个决定是很容易被敲定的,比如顺路拐去厕所洗把脸清醒一下。在正要打开水龙头的时候,她愣住了。

她看着手中的东西,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入天灵盖——在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她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封信。

那封信被对折的整整齐齐,信封是最便宜的那种,从她手中沁出的汗水早就在那封略显粗糙的信上留下一个浅浅的痕迹。

沈仪环顾四周,厕所并没有什么可疑人物,只有顺着窗户缝隙灌入的阵阵风声,除此之外,厕所安静的不像话。她深吸一口气,拆开了这封被直觉预警的很重要的信。里面的信纸也是最普通不过的,可是上面四个朱红的大字看的她神色剧变。

“裂隙已现。”

虽然沈仪在玄学方面的造诣并不高,但已经逐步接手父亲管辖事物的她深知“裂隙”这个词汇的重要性,它是一切祸端的起源,优先级超越其他所有事物。

是谁?谁告诉她这个消息的?

额角的血管直跳,沈仪勉强从记忆的角落里扒出了一个模糊的身影。

那是父亲要她招待的贵客,他叫…他叫……什么来着?

沈仪徒然睁大了眼睛,但记忆并没有给出相应的反馈,甚至连那个模糊的身影都在淡化。

某种程度上,人的记忆就是很不靠谱的东西。

沈仪弯下了腰,一捧凉水被泼在了她脸上,水龙头放出的水冲洗尽了纸张焚烧后的灰烬和那点殷红的血色。

放在洗手池台上的手机散发着淡光,已经解锁的屏幕上显示着一个聊天界面。对话信息则是一个位置坐标和一张照片,而备注则是——老爸。

……

远在千里之外,能在寸土寸金的地盘拥有套中式装潢的别墅那真是非富即贵。

躺在实木摇椅上的男人把熄了屏的手机丢在了小茶桌上,轮廓硬朗的脸上也不免显出一丝疲态。难得的休息日他跑这儿来躲个清闲,没想到人到事也到,现在他居然要把宝贵的休息时间花费在处理一件本不该出现的事情上。

他起身,透过镂空的屏风隔断却不见那熟悉的人影,绕了一圈回到客厅才发现原本坐在沙发上的女孩不知何时坐在了地毯上,靠着的沙发衬得她本就不算高的身量更娇小了。

那女孩的长发散在肩头,五官清丽,笑起来笑起来脸颊上还有个浅浅的梨涡,但怪在盛夏她还身着羊绒薄衫。

男人在沙发上落座,“那个叫楚子航的,你怎么看他的?”

听到男人的问话,女孩扭过头来,她正在用投影仪看一部老电影,此时电影正播放到一个小高潮,被打扰也没有不耐烦,按下暂停,“我能怎么看他,明明是你一直单方面的很中意他。”她格外强调了后半句的几个词汇,整句话听下来抑扬顿挫的。

“小小年纪脑袋里都装的什么。他姓楚你就不好奇吗?”

女孩猛地摇头,“不好奇。除非你去查他的祖宗八代,不然好奇也没用。”她这句话说完,意识到不太对,狐疑的看了一眼端坐的男人,满脸不可置信,“你真去查他的祖宗八代了!”

“怎么会呢,我只是在一些陈年档案里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男人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玫瑰普洱,当真是祛火养生,“严格来说,如果不是卡塞尔在调查那些东西,我也不会注意到楚子航和六年前的那场事故有直接的关联。”

当然,这并非是他忽视了,作为AEBI的副局长,他对局内存储的档案有着极高的调阅权限,但似乎是档案归纳过程中出现了一点问题,所有人都刻意忽略了楚子航和那场事故的关联,若非卡塞尔的调查手段恰好撞在他的管辖范围内,这点秘密保不齐就要被带进土里了。

“你说的是SS-473?我没记错的话监司对那场事故的调查是被你们家叫停的。”

“不,准确来说是被我爸叫停的,借家族势力起东风谁都会,只不过是家里人默认了他这么胡闹,也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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