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命都比你重要!你明明……”他不禁落下泪来,蓝静叹气,他怎么总爱哭。她伸手去为他拭泪,被他下意识打掉手。
正当二人愣怔,马车外头传来声音,帘子被人一把掀开,一个身影跃了上来。“姑娘,你总算醒了。秋萝好想你。”秋萝抱住蓝静,安振玄早已背过身去。“你睡了一天一夜,姑爷不让我近身伺候,怕我打搅你,也真是的,我都伺候姑娘多久了,我个姑娘家难不成比不上姑爷这个爷们儿?”
蓝静觑了马车外一眼,才惊觉竟过去了一天,安振玄怕是早已心急如焚才轻易动怒。
“你们聊着,我下去看看。”
秋萝道:“姑娘你又气哭姑爷了?”蓝静道:“怎么成我气他了,就不许他气我。”秋萝叹气:“我还不知道他,姑爷成天见谁都乐呵呵,也就姑娘能动他心,姑娘也该体谅体谅姑爷才是。”蓝静想要反驳,却又无从说起,“你个丫头反倒说起我来,不是说生了吗,把你家小子带来我瞧瞧。”
秋萝顿喜,“是了,我都忘了这茬。”她掀开帘子朝外头喊:“当家的,把崽子拿来,让姑娘看看。”一时,竟是小润抱着湖蓝色的襁褓而来,身后跟着洪生。秋萝连忙抱过孩子奇道:“怎么是小润爷你抱来,秦礼这懒汉。”
小润道:“秦侍卫要带队,我闲着也是闲着。”说罢,他瞄了蓝静一眼,方要开口,蓝静道:“正好,你不是同你家姑爷有事办吗,他方下马车,你去找他罢。”小润脸煞白,他当即要跪下,“姑娘,我……”。蓝静冷声道:“现在去。”
小润黯然离去,留下洪生,“干娘……”,洪生想说什么,蓝静冷冷看着他,他忙低头:“看,弟弟,多可爱,他刚才还朝我笑。”
秋萝把孩子给蓝静看,蓝静摸了摸襁褓,没敢上手抱,秋萝轻声道:“姑爷和小润爷心是好的,只是男人心粗些,他们内里自有一番自己的道理,我当家也常好心办坏事惹我气,说开了便好了。”蓝静不搭理这番劝解,秋萝只好道:“我家崽子还没起大名,姑娘可愿赐名?”
蓝静一顿:“我命不好,胡乱起名,反倒耽误了孩子。”
“姑娘何时也学得这般自怨自艾?”
蓝静不禁自嘲叹笑,“那就单名遂,万事顺遂的遂。”
“遂遂,遂儿,真好听,谢姑娘赐名。”小婴儿嗜睡的很,白嫩的小脸同瓷娃娃一样,不哭不闹,三人看着就安心,秋萝把孩子递给蓝静,“我累了,姑娘也替我抱抱呗。”蓝静只好接过,沉甸甸暖暖的,她的安安若活下来,这会儿该会走了吧。
“我和当家是等农娘和水雾姑娘来了才离开善堂,许是农娘想通了,她没有再蒙眼装瞎子。”
洪生抢言道:“李叔已经启程去找水雾姐姐了。”他一脸狡黠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他们都在打赌李叔能不能追回水雾姐姐,我赌半个月,干娘你说呢。”
“喜欢赌?我同你赌,输一回剁一根手指如何,你想赌什么,我舍命陪君子。”
洪生正色道:“到了念书的时辰了,娘,我先回去了,不然一会老师又来找我了。”说罢招呼驭马的侍卫停车,慌不择路地险些撞门框上。
秋萝看着乐呵,“生少爷还是这么皮,也就姑娘和小润爷能治他。”她又道:“还有一事,姑娘可知最近徐州出了一件奇事儿。此事已传到南边,还是太太那边给我们送的消息,徐州出了个金凤凰,据说,是先帝流落人间的孩子。年纪比先太子还大一年,说是太后入府前有的,按理说这等捕风捉影的事不该有人信,可做担保的是梁国公的长子乌提,自梁国公死谏后,梁国公府便迁址回老家徐州,那所谓的金凤凰便是乌提发现的,他曾见过先皇的奶娘,跟在‘金凤凰’身边的就是先皇的奶娘,也不知他们从哪儿找来的,七八十岁的老奶奶都给他们找出来。偏生这奶娘就是在太后入府前无故告老回乡,老家偏偏也在徐州。如今在梁国公府的支持下,这‘金凤凰’招兵买马,已在徐州自立为王,还宣称,立嫡立长,他比瑾帝更有资格登上皇位。”秋萝把何咏芳写给蓝静的信给她看。
南轩辕对这个冒牌货更为警惕,因当初被厉帝攻破汴梁时事情发生太突然,随太后和瑾帝来南边的臣子以越国公府和南安侯府为主,虽后来陆续南迁了不少老臣,但四公中,仍有燕国公和胡国公留在汴梁,可以说北轩辕除了皇帝得伟有所微词,南轩辕比不上北轩辕以百官为基础的原有官僚系统。如今又来了一个更为‘正统’的皇帝人选,对南轩辕是巨大的冲击。
书玉长公主:“时机到了,她该回来了。”
何咏芳抚摸着肚子对蓝正麒道:“老爷,蒙稳婆说,我这胎极可能是男胎,我们该为孩子早做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