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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罄竹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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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虽然未经风月,但非不懂风情,存心想取悦万宁的话,也有许多路数。

万宁被他亲得想笑,心里发痒,忍不住去踹他的肩,发出质疑:“殿下骗我的吧?明明就是老手!”

陈宥安喊了声冤,捏着她的手指亲亲指尖:“确实你的手更嫩。”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万宁肉麻地连环踢,因为这无人无光的夜,把一切烦恼都抛却,只耽于眼下的快乐。

裤子脱了一半,有人敲门,声音不小。

以为是谁喝醉了酒走错门撒酒疯,想要置之不理,却被那接连不断地敲门声扰乱,再想干点什么也难以为继。

万宁居然不恼,还笑着爬起来,把衣服整理好,开了床头灯让陈宥安去看看什么情况。

陈宥安不太高兴,把衣服上的褶皱捋顺,才去开门。

一开门就被“控制”了,说是警察来例行查房,要两人的身份证,又问了好多个人信息,确认他俩是“真情侣”,最后接了个电话才又匆匆离开。

陈宥安脸都黑了。

万宁看他穿上鞋子要跟出去,有些慌张地拉住他,“你要干嘛?别乱来哈,我可不想看你上法制新闻。”

陈宥安疑惑地回看她,对她笑笑:“说什么呢,我去买点吃的,你刚才肚子咕咕叫了。”

“胡说!”万宁被说得害臊了,她从前为了不“殿前失仪”,还特意练过憋饿呢!

主要就是练习运气,不让肚子发出声音。

难道说她穿越过来以后太松弛,连这么基础的礼仪都忘干净了?

她发愣的时候,陈宥安已经收拾好要出门了,出去之前提醒她再有谁来都别开门,有事给他打电话。

万宁有些担心。

她总觉得陈宥安不是去买饭那么简单。

她的担心不无道理,陈宥安确实还是跟上去“看热闹”了,不过他跟得隐蔽,搞清楚前因后果就撤退买饭去了。

万宁等得百无聊赖,去泡了个热水澡,泡完了,陈宥安也回来了。

她穿着毛巾浴袍,头发盘起来,好奇地看陈宥安这么短时间买回来什么饭菜,结果发现陈宥安泡了两桶方便面,红烧牛肉味的。

万宁:“就吃这?”

陈宥安:“附近没有饭店,我怕走太远了,你遇到事我不在。”

万宁:“我能遇到什么事啊……刚才那伙人是怎么回事?”

果然,他都知道。

陈宥安跟她说是有人电话举报这里有人在做些违法乱纪的活动,刚才已经查到了,是过道拐过去的那间房里。

万宁真有些饿了,泡面也吃得津津有味,问他是怎么违法的。

陈宥安:“我哪知道,听到不是来针对我们的,就走了。”

万宁感觉他有些可怜,“你以前过得好累啊,好像谁家出点什么事你都得反思一下是不是你的问题。”

陈宥安没想过这个问题,像答记者问似的,客套话张口就来:“都是我的子民,自然要反思是不是我的问题。”

万宁:“……”

陈宥安眨眨眼,“我太装了?”

万宁点头:“非常。”

陈宥安笑了,食不言寝不语那套抛到脑后,都不知道在想什么,越笑越开心,笑得手颤,面条都叉不住。

万宁被他传染了,也跟着笑,莫名其妙的,两人吃泡面都吃得那么高兴。

如果以后回忆起来,大概这顿连饭都称不上的“共食”,会是他俩吃得最难忘的一顿了。

吃完面,陈宥安把垃圾收拾好系上袋子扔到门口,然后很自觉地去洗澡了……

万宁坐在床边,透过穿衣镜的某个角度刚好能看见浴室门口。她的视线其实没有聚焦,只是看起来像盯着镜子似的,心里面乱得很。

刚才还算情之所至,现在……怎么有些蓄意堕落的感觉呢。

万宁从前是小姑娘的时候,妇人们说起闺房话都避着她,唯恐带坏了她。

后来她嫁人了,别人不知道她没圆过房,再说起那些事来就无所顾忌,有时候她听得一知半解的,看人家笑也跟着笑,却不知道好笑的点在哪里。

她现在就这么漫天神游,想起那些人的笑话来,想起她们说男的没劲儿不行,太有劲儿也遭罪。

想着想着,浴室的门开了。

陈宥安的感觉比较敏锐,第一时间就捕捉到镜子里的目光,和万宁四目相对,眼神又柔和下来。

万宁脱口而出:“咦,你怎么穿着衣服啊?”

穿戴整齐的陈宥安:……

万宁问完了觉得自己这话也太那个了!尴尬地想要找补,找补了半天,问出一句:“那你都穿好衣服了,就回你房间呗。”

他们入住的时候开的是两个大床房。

陈宥安装没听见,径自坐上了床的另一边,掀开被角躺进去,“累了,就在这边睡呗。”

万宁矜持起来:“不要,不行,别睡!”

她说到最后去推他,要把他推下去。

陈宥安坚若磐石,推也推不动,闭上眼睛好像睡着了一样。

也确实到了该睡觉的时间了,连窗外那些闪烁的灯光都熄灭了大半。

万宁推不动他,自己抱着膝盖坐在他旁边,说些没有逻辑的话:“你不走的话,把房卡给我,我去你那边睡。快起来,不要装听不见,我要穿衣服了。”

她嘀嘀咕咕,陈宥安听得嘴角弯起,最后一翻身,抱着她的小腿发笑:“你好像不困?很精神?要和我继续下棋?”

他一说下棋,气氛就暧昧起来了。

万宁往回缩脚,“谁要跟你下棋,你不是都要走了吗,你干嘛还来招我?”

陈宥安:“咱俩,谁招的谁啊?”

万宁:“当然是你招我,你们家想要我爹的银子,就把我抢了去做媳妇,强取豪夺。”

陈宥安:“……说得没错。”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从前万宁都只在心里骂的,现在骂出来,看陈宥安似乎没有震怒,胆子大了起来,又继续骂:“你们府上的厨子做饭没味,让他多加点海肠粉,他还要跟你告状说我穷奢极欲!我都没让他加海肠!”

陈宥安:“扣他俸银!”

万宁:“珍禽院那只秃毛鹦鹉,每次见到我都不问安,还骂我!说我臭美!”

陈宥安:“把他毛都拔光!”

万宁这话匣子一开口就收不住了,劈里啪啦骂了半天,中间还喝了半瓶矿泉水润嗓子。

陈宥安无论听她骂什么都不生气,看她眼神给与点头回应,也不讲什么道理,顺着她说呗,反正说得她高兴了就成。

他这边情绪价值提供到位,万宁骂完了也高兴了,躺下滚到他怀里,抱着他的脖子蹭蹭:“最该骂的还是你,如果你不同意娶我,就没那么多麻烦了。”

这话陈宥安没法接。

他小心翼翼给出合她心意的答案:“不娶的话,就要错过这么举世无双的奇女子了。”

还行,看她反应,是满意的。

万宁用鼻子哼了一声:“你现在说这么多好话,还不就是想和我睡觉。”

陈宥安倒也没有那么直接的目的。

不过被她蹭着属实燥热,有些想法好像也不能全赖他。

他握着她的手腕,不让她乱动,叹了口气:“是挺后悔的,如果大婚那天别那么装,该圆房圆房,该睡觉睡觉,说不定也没这么多事了。”

万宁:“说不定皇孙都会走会叫人了。”

说着说着,好像话题又火热了起来。

万宁默默把床头灯关了。

视线受阻,听觉就异常敏感。她的手翻过他衣服下摆,在他腰上摸了摸。

这话好像不该陈宥安问,但他还是开口了:“你今天是非要睡我吗?”

“也不是。”万宁实话实说,“就是好奇。”

陈宥安心里骂了句脏话,说出来的却是劝她:“男女之间不就那么回事嘛。”

万宁:“是啊,不就那么回事嘛,跟谁体验不是体验,你别害怕。”

陈宥安:……这是他别害怕的问题吗?

他简直要气笑了,那种天人交际的矛盾感又涌现出来。

陈宥安如履薄冰长到成年,一直是觉得远大的抱负才是高级的追求,一时的贪欢只是过眼云烟。他就是这么克制着动物性的本能,延迟满足自己的一切需求。

可是来到这里,跟万里打了几把游戏,杀一个怪捡一个装备,让他知道即时性奖励是多么诱人。

他不是坐怀不乱的君子。

万宁看他不说话,知道他在纠结,也知道他纠结的是什么。

但她好像有些太过恶趣味了,就是想强人所难,就想让他违背自己的道德信念,怀揣着愧疚的心沉迷在她给的欲望里,挣扎不得,也解脱不了。

是一种征服他的快感。

眼看着她越来越不规矩,陈宥安妥协了,好吧,他既然已经冲动过一次,再装贞烈也挺没必要的。只是他还想着如同前两次那般浅尝辄止,她却不许他刹车,关键时刻如同驯服一匹烈马那样翻身骑跨而上,捂着他的眼睛要他什么都看不见,只被她掌控。

这天晚上陈宥安做梦了。

梦里的场景似曾相识,好像真得发生过一样。他回到了他的故乡,朝堂大乱,民不聊生,而他举兵重振王朝,为了太平盛世而励精图治,终于让百姓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

这些都是一闪而过的。

然而夜夜挑灯坐在大殿里的孤独感受却无比真实,那孤独包裹着他,让他喘不过气来,四处求仙问道,想要再见心里的人一面。

老道士被人抓了来,宝鉴一亮,万宁的身影浮现在里面。

他魂牵梦绕的女人,正在夜店跟男模贴身热舞,三个。

陈宥安把个破镜子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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