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过后,便是高二下学期了,我的高中生涯已经路过了一半。
高二下以后,大家肉眼可见地用功起来,吴泠则更是如此,从她稳定的成绩来看地,上清北绝无问题,本来我之前目标是考个北京的211就行了,但在这样的氛围下,我有了更大的目标,我的那大学,至少得离清北近一些吧。
如此一来,留给我们谈情说爱的时间不多了,好像每天做得最多的事,就是在吴泠用功的时候挽着她的左手陪地,不过,能陪着她却已经是一件很满是的事了。
又是一年盛夏,高二,也是我十七岁这年盛夏,是我最快乐,也是我的最后一个盛夏了,从此以后的夏天,都叫苦夏。
那个夏天,那个附中校园遍布了我与吴泠的足迹。早晨微带露水的操扬上可以看见我牵着她走过,学校湖边可以看见我与她趴在栏杆上看湖心岛上的绿树,午后微雨可以看见我那把永远倾斜于她的伞,夕阳下可以看见我们逐日奔跑的影子,夜晚的树林可以看见我们小心翼翼的吻。
那个永远的盛夏,那个永远的十七岁。
蝉鸣未息,树荫正浓,夏意还未散去,匆匆九月又来了,我们高三了。
九月里,学校分了几个班专攻竞赛,毫无疑问地,吴泠被选进了竞赛班,我们再次不在一个班了。
而去了竞赛班,吴泠的生活更忙碌了,理化卷子一沓沓地压着她,她很多时候忙得午饭晚饭都没时间吃,留给属于我们的时间似乎只剩下了早晚一起上放学的时候,而那个时个候,我们都很累了。
我家门口有一棵老树,树冠繁大,四季常绿,即使真的很累,我每晚也都会在这棵树下亲吻她,像是一天劳累后的慰藉,好像我每天所盼着的,就是这一口甘甜。
因为枝冠横柯蔽日,把我家正对楼下的窗户挡了个严严实实、所以我们并不担心这种偷窃般的爱会被我爸妈看见。
可是,年少轻狂不掩锋芒的我们却是疏乎了另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