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廷玉笑嘻嘻地走到水渠边上,看着一言不发的花盔,“哎呀,老弟是为我不帮你说话不开心?”
“可你看到了,”花盔还是沉默不语,认真刷洗自己的战马,不搭理贺廷玉。
贺廷玉急得上前夺下他手中的毛帅,叹息道,“元帅话说的那么清楚,你我固执顶什么用?”
“我看他是老糊涂了”,花盔语出惊人,贺廷玉听了差点滑进水里。
“你真是艺高胆大,什么都敢说”,贺廷玉四下看看,压低声笑道,“传到元帅那里,给几鞭子你就舒坦了。”
“这里除了你我,还能有谁来?”花盔自信道,“大哥要是出卖我,我挨了鞭子也无话可说。”
“屁话,”贺廷玉往地上唾了一口,粗声道:“出卖过命的兄弟,我贺廷玉该死无葬身之地。”
“呵呵,”花盔心情好转,夺过毛刷,笑起来,“大哥也这么信我么?”
“屁话!”贺廷玉翻个白眼。
“那大哥就把心里的打算说出来吧”。
“你怎知我心有打算?”
“不然我叫你‘大哥’?”
“好你个花盔”
“大哥,这是场硬仗啊”
“我哥两经历的那场不硬,”贺廷玉望着滚滚的渠水,慨然道:“我们一定顶得住。”
“报元帅,”士兵进到营房,跪地高声道:“附近一处军镇遭到敌军突袭,情况危急,花将军折返,赶去救援。”
“什么?”老元帅腾地站起来,气骂道:“这防卫加的好,敌人都闯进我们家里去了,巡察兵都是废物。”
“可知多少敌军?”贺廷玉紧忙问,“花将军刚从前线返程,一夜激战,手下士兵不多,恐怕危险。”
“约莫几百号敌军”,士兵回道。
“元帅”,贺廷玉拱手请求道,“我愿出兵增援花将军。昨夜我们兵分四路,分别阻击敌军于山外,不想敌人主力与花将军遭遇,两军都死伤惨重,花将军也负了伤。”
“好,”元帅重重一拳打在桌上,“你速速前去,务必护好花将军。”
“......”,贺廷玉微微一愣,继而俯首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