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入猎场一瞬间,三人就被传送阵传送到了不同区域,以及其余人都是一样,宛如海市蜃楼一样看着前面是路实则是段崖,就像铜镜反射,一进入便会坠下去,掉入传送阵,进入不同地方,而不同地方所面临的事情也不一样,全凭概率和个人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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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被分到了不同区域自然所面临的情况也不同,而当中就属于玉无峸所在的区域最奇怪,他所在之地虽然无任何杀伤力,也无任何明显的危险,但他此刻像是被掌控了自由行动,从一个缝隙在掉到另一个缝隙里,如此反复无止无休,断断续续不止,形成了一个无形循环的圆圈里横冲直撞。
这便是时空裂缝,而且这东西偶尔还有吞噬效果,出现时也是遽然令人防不胜防,来不及做任何准备,并且在离进一拳的距离还有吸附效果,能把人自己吸进去在从另一个缝隙吐出来,可谓是任何招式都对这玩意儿无用。
此刻玉无峸已经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被时空裂缝吸入再吐出,他落地后方便立刻出现了一道时空裂缝,还没抬头看去只是察觉到功夫,惊佘就被骤然吸了进去,不过刚发现间的弹指一瞬,这次不是他被吸进去了而是他的鹰。
惊佘被吸进去后裂缝立马合上了,同样也从另一个裂缝掉了出来,好在这些裂缝在吸入不管什么东西进去后就必须合上,宛如猎物撕咬了一口肉咀嚼一样。
惊佘掉出来后,周围立刻出现了数十道时空裂缝,它拼命扇动翅膀想飞出重围,可数十道裂缝同时带来的吸力晾它只是个被投喂灵力的猛禽无济于事,任凭它在怎么挣扎都像是绳索拴住了脚踝限制他飞翔。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惊佘消失了,留下的只有漂浮在空中的羽毛,下一刻,在原先位置出现了两道符纸,符纸发出蓝色火焰燃烧消散,其中一张化成了灰烬,另一张留下了上面符文,形成了封印盘瞬间将其禁锢,数十道时空裂缝被吸入其中,粉碎了,同时惊佘也早已再次出现在了玉无峸身边,耸立在了他肩膀上
玉无峸见状心中怒火中烧道:“这算是哪门子围猎,分别就是围剿,太后果然狡猾。玉无峸活动了下发酸的脖颈惬意道:“不过我有护身符在身,区区时空裂缝,还奈何不了我。”
临走时傅青汜塞给他纸符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处了,傅青汜灵力擅长的就是封印术,所以这对他来说简直小菜一碟,不过尔尔,若是他本尊在这解决这些麻烦就是瞬间泯灭,斩平,不但能全身而退还能将所有缝隙封印,再合并,再碾碎。
傅青汜现在还在睡着回笼觉,估计也只有等晌午,或者睡梦中被饿醒,他才会起床,不过现在他也闲来无暇事,还不如睡觉,好好休息下。
玉无峸打开扇子扇子风心想:“这猎场放进来的猎物倒是现在一个没碰到,就先遇到了这等麻烦,不知道他二人处境如何,玉无竞刚被人复活回来,他实力又恢复了几成,不过体内确实能感到灵力波动,看来那个人不止复活了他,还恢复了他修为,到底是何等人物能有这么大本事。”
玉无峸深吸了口气呢喃抱怨道:“貌似阿汜他心里知道是谁,但他不告诉我,就有点小气了。”说到最后整个人明显不高兴了。
随即身后凭空出现把藤摇椅,玉无峸向后仰去坐下,藤摇椅晃了几下稳住了,惊佘展开翅膀飞在了空中,紧接着他左手又化出了一盘花生米,搓去皮吃了起来。
玉无峸转头又开始对惊佘抱怨了起来:“我们不是成过婚的吗,他为什么连我也不肯告诉。”
惊佘歪头。
抱怨完了又开始合上折扇拖着腮帮子想念,道:“这围猎好没意思,想阿汜了,不知道他睡醒没有,纱布有没有让人换掉,骨折的胳膊还疼不疼了。”
玉无峸知道傅青汜醒的早了又睡回笼觉的习惯。
二人不过才分开了不到一上午,现在才刚到巳时玉无峸就这般想念他,若是分开久了,不是当时在邢州他对蒙乐鄂万骁说的傅青汜思念成疾了,而是他思念成疾了。
猎场外,宴会中心放在个四方小几,上面架着个全方位透明,且能随时观察猎场内动向的灵空珠。
有灵空珠在猎场内发生的一切太后都了如指掌。
方才玉无峸所做,在场的人都看得清楚。
苗阁老捋着山羊胡道:“二殿下这心态,放松的还真是随和。”
说罢他看向了闻人毅泽。
闻人毅泽轻笑道:“不骄不躁才是人的本事,若太急小心酿成大错,无法逆转。”
苗新轩倒吸了口气,想说什么便有人将他话拦下了
梅炎梵喝了茶,道:“在有些情况下,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未免不算一件坏事,当心吃的太急把舌头烫没,可这凉了吃味道就不一样了。”
梅炎梵说完后眼神看向了太后,二息后又将目光收了回来。
苗新轩皱眉肩膀颤抖道:“烫没了舌头只是不能说话,若是烫坏了嗓子,才是真的不能发出声音,只能有苦难言,到最后只会为其操控,可凉了再吃,岂不是错失良机。”
闻言玉无煦道:“阁老言之有理,但二哥现在已经不是从前,沉不住气的时候了。”
苗新轩心中怒火又加深了一道,道:“六殿下还担心下你自己吧,既然双腿行动不便,就不要随意出来招摇。”
玉无煦无所谓笑了笑道:“我哪里是招摇,太后设宴就算刮风下雨我也的爬来,再说了我本就将死之人有什么好担心的,阁老多虑了。”
高位上太后看着低下人议论纷纷怒摔了佛珠道:“够了,都安静。”
太后一怒在场人除了玉无煦不方便其他人都出列而跪:“太后息怒”
闻人钥低头翻起眼球看向太后脸上神情,当即收回目光鄙夷道:“老东西,终于看不下去了。”
猎场内数十道时空裂缝被粉碎后,到现在就一直没在出现过,连同一只猎物也一样还没出现过,他便悠闲的搓去花生皮吃了起来。
就这么吃的难免会让他口干舌燥,突然间他胸口像是针扎一样刺痛了起来。
玉无峸捂上胸口面色扭曲,手里盘子轰然掉落,摔在地上粉碎,花生米也散落了一地。
太后看在眼里攥紧了手里手持道:“他这时怎么了,是此次战役真的受伤了,还是故意有为的。”
同时玉无峸也诧异道:“嘶,怎么回事伤口为何觉得有点疼。”玉无峸伤虽然还没好全,但只要不刻意碰到就不会在感疼痛了。
随即玉无峸立刻用灵力压制下疼痛,深呼吸了口,手臂遮住眼睛向后仰去躺下,藤摇椅随着他幅度摇晃了几下稳稳停住。
片刻后他拿开手臂,直面刺眼的日光,心里自己安慰自己道:“原来如此,这哪是伤口疼,这是我想的他心疼。”
傅青汜刚翻了身就打了个喷嚏,被迫睁开了双目,睡意惺忪看着重影的墙壁,三息后又倒头阖上眼继续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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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已经粉碎的时空裂缝又出现了,这次全而都围绕在了他四周,这次像是要将他吞噬了一样。
玉无峸坐直身体,烦躁道:“又来。”
他起身将扇子放入袖子里,身后藤摇椅也消散,抬臂让惊佘落在他手臂上,下一刻掌心化出了刀挥出一击,果然时空裂缝咬上了那攻击,玉无峸趁机化出纸符扔出,下一息白烟四起,烟雾散去后玉无峸消失了,时空裂缝也咬碎了桎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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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雁苒并没有和他们一样被传送阵送到猎场各个地方,她及时开启时空门,利用这一点来到了一处偏僻安静的犄角旮旯之地,在这里可满足了飓风,简直就是他的天塌,完全释放了他野性,对着猎物就是按在地上撕咬,直到没气了才肯罢休。
飓风满嘴是血,獠牙外漏对着冲自己叫嚣的灰狼低吼,灰狼立马吓得腿打抖耳朵耸拉,尾巴也徐徐放下夹紧,只敢哼唧慢慢后退,而飓风它脚下还踩着一只猎物,也是一条灰狼。
玉雁苒盯着被吓退的灰狼,掌心张开放在下巴处吹了口气,那灰狼便毫无征兆的僵硬了。
她弯腰摸上飓风头顶道:“好了,放开吧,你这次表现的不错,等回去了犒劳你一下。”
闻言飓风立马竖起耳朵,围着玉雁苒兴奋散欢,和人一样高兴的转圈手舞足蹈。
玉雁苒也被它逗笑,场外玮王见状也温和扬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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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无竞处境也遇到了麻烦,无数飞剑锁定他为目标,此刻他在拼命逃遁,眼下他刚复活得惜命,但这些飞剑不碰到目标就不会罢休,必须要伤到刺到玉无竞。
玉无竞遽然转身甩出锁链,打掉前面飞剑又同时化出了双睚刀,抛向空中注入灵力,刀身旋转以肉眼可见放大,最终落地深深插入地里,挡在了他面前,替他挡下了这无数飞剑,此招和三年前追杀玉无峸和傅青汜二人所用的招式是一样的。
飞剑数量太多,所展现在他眼前的几乎望不到边际,双睚刀就算放大也只能抵挡片刻,不能完全挡下,飞剑还是会从两边擦过刺向他。
玉无竞见状立即躲闪,但这么下去不是办法,随即灵力汇聚形成了一层屏障,但奈何数量太多,他又控制了双睚刀维持现在放大状态,三息后剑头刺破了屏障,如晶石般粉碎不堪,眼下这情况他恐怕已经来不及躲了,可快刺向他眼睛时,突然间沙尘密布碎石漫天,发出了震耳欲聋轰炸声。
玉无竞捂着胳膊,血从他指缝流了出来了,他飞在半空中,血液顺着他指尖滴落,他看向碎裂塌陷的地面,攥拳道:“看来只要被伤到一次这玩意就无用了,同人如废铁一样,看来母后举办围猎的第二个目的就是为了探讨下我们之间实力,那便顺水推舟如了她意。”
玉无竞知道太后举办围猎目的是为了设宴迎接他回来,但也如他所言还是第二个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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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猎开始了已经有半个时辰了他还是迟迟不见玉振行前来,太后也不好意思当着众人的面上,派人去请他,万一在请不来岂不是颜面尽失。
宫中盛阍堂殿门四敞大开,大殿内空荡荡的,顺着门口向看去龙椅上半躺着一个身形肥胖之人,手里拿着一串葡萄一条腿还悬空正晃悠。
可还是不耽误他吃东西。
一位长相还算清秀小太监站在他身边,玉振行歪头,小太监立马拿一块酥皮糕点俯身送到他嘴边,玉振行咬下去他便在下巴处接住掉落的碎渣,不过这糕点他只吃了一口就腻了,又继续吃起来了葡萄,说话他从早上用过饭后就不停的吃各种糕点,在喜欢也该腻了。
小太监放下糕点,道:“殿下这围猎已经开始了有半个时辰,你还不打算过去吗。”
葡萄咬下去水分爆汁,不会太齁甜就是本身很清爽味道,用来解腻正好合适,玉振行吃的满足道:“我根本没打算过去。”
小太监立马下跪哀求道:“可太后他老人家怪罪下来,这…这奴婢的性命就不保了。”
玉振行仰头看着房梁笑道:“有本太子在,我会让你脑袋完整的在脖子上。”
小太监欲哭无泪,玉振行吃下一颗葡萄撑着腮帮子鼓囊道:“你仔细想想母后设宴目的是为了迎接大哥回来,但她举办围猎目的是什么,不就是探测实力,可探测实力又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复辞新帝。”
小太监当即脱口而出道:“江山社稷,随即眼珠子一转又道:“难怪,太后摄祚朝政,但毕竟是旁观者名不正言不顺,所以便只能有个九五之尊坐在她前面,为她开辟道路,她才能顺利应章插手,这么看来和垂帘听政差不多,但太后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此。”
玉振行咬破葡萄皮道:“太后哪里是执着啊,她这是狼子野心,看似垂帘听政实则是控制棋子届时成为这天下主人,这数年来,二位兄长在位期间那个超过十年,不是死的死的,就是废的废的。”
他吐掉葡萄皮与籽继续道:“母后既然想管那就让她管,正好他替我收拾完烂摊子,我便如鱼得水,顺利坐拥万里江山,如今这天下局势混乱不堪,我不喜欢,我要用他们的手给我摆脱这麻烦,我才坐稳九五之尊位置。”
小太监立马夸赞道:“ 殿下英明,即不费吹灭之力借他人之手打赢这场经久不息恶仗,又顺享天下,致次黎明百姓安康,殿下又是这盛世的帝王,如此两全其美。”
玉振行肆意笑了起来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太后以为她是执琪人,实则他在落下棋盘的每个棋子,我都观察在内,如今他又把我这颗棋子落入棋盘,不就是想掌控我,虽然我现在也是他棋子不错,但那又如何我早已放眼望去了。”
当年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