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速了......一下过程,真正的......推手......可......不是我们。”
荧放开了手,任由这个魔物跪倒在地,她举着火枪对准了面前的深渊法师。
即使没有出声,即使眼睛早已被面具遮挡,旅行者却从对方毫不反抗的行为中感受到一股毛骨悚然的尊敬,它像是在看着她,又像是在透过她看着谁,好像死在她的手里也是一种荣幸。
这样的眼神荧当然见过,在他的血亲还是深渊王子之时,跟随着他的深渊教团使徒也是对他如此的尊敬,忠诚得等待着空带领他们走向应有的结局。
“这座基地......献给您。”
在提瓦特与旅行者的战斗中它们当然知道她最厌恶什么,但即使如此,它们仍然同意了合作伙伴的实验并加入其中。
没关系,没有人可以逃脱深渊的牢笼,旅行者也不例外。
更何况,她的苏醒就是他们如今最大的成果。
伴随着最后一声枪响,这具承载了深渊法师的人类躯壳也在荧的面前化成了黑泥。
似乎没有人可以阻挡她探寻这块基地了,但回想起听到的话语,旅行者的心情却一点都轻松不起来,她清楚认识到深渊绝对对她做了什么,否则它不会是那样的神情。
而且深渊似乎与合作者之间也并不是那么融洽。
记下这一点,旅行者看向了面前还在生物管内扭曲残喘的怪物们。
这些拼凑起来的生命像是在厮杀又像是在求救,他们还能活动着的眼睛、嘴巴、翅膀还在起伏着,一点一点消耗着他们的时间。
良久后,旅行者再次举起了手里的枪。
*
正在驱车开往昨夜基地的安室透收到公安手下风见裕也的电话,他按下接听键,仍保持着超快的速度行驶在道路上。
“降谷先生,轻井泽的警官们接到报警电话,地址与你三年前在公安记录中留下的组织高危基地一致,请指示。”
安室透立刻意识到那是他正在开往的地点,但是那里他没记错的话是有特殊的安保机构,CIA可是在那里吃过大亏的,回想起在电话里听到的只言片语,他顿时知道这是一个机会。
“让警车们他们随时保持警惕,不要随便下车,然后公安内部立刻派人接手。”
他踩下了刹车,车速慢了下来。
这所基地的丢失也算是一件大事,想要把自己从这里面摘出去,那么当然不能赶在当地警方前到达现场。
更何况波本并不是这所基地的负责人,他只是接到了临时求助的电话,而到达现场时已经由警方接手了,他自然也做不了什么,只能简单拍点照片证明自己的无辜。
从隧道中开出,周围都是茂密的树林,风见已经告知他警方到达了现场,安室透提起了速度,马自达在蜿蜒的环形公路上划出一道完美弧度。
在白车疾驰开过的路边,荧穿梭在森林中,再次无比怀念那可以随时跃迁的传送锚点和七天神像,甚至看到汽车时都在想能不能让别人载她一程。
从前有哥哥陪伴着她旅行,再之后有派蒙会在一边叽叽喳喳,一个人独行的日子她很久没有这样过了,难免有些寂寞。
不过清楚知道自己身上还有血迹和伤口,也找不到自己一个人突然出现在深山老林中的理由,她还是一步一步按照走来的路走回去。
离开那座基地前她解决掉了所有的愚人众和实验品,也收回了那些还没使用的器材,最后荧还在地下室中救出了几位已经疯掉的实验员,似乎是因为看见了什么骇人的场景,若不是荧强行把他们绑起来,怕是一个个都会崩溃自杀。
尝试着删除了中控室的资料,不过没删干净也不碍事,毕竟她从头到尾都带着面具。
至于旅行者的身份,注意到深渊法师是一人前来,虽然不知道他们究竟想做什么,荧始终有一种深渊教团不会把她的身份全部透露给合作伙伴的预感。
那些实验员隶属于组织,全部都是黑色的组织,能从哪些人口中得到的也只有这些,至于其他的实验记录,旅行者把它们全部留给了这个世界的官方,当然只是记录,一些数据则被她毫不犹豫地烧掉了。
诶!
旅行者叹了口气,没有七天神像回复血条,也没有特殊的料理可以治愈伤口,虽然她忍耐力很强,受了伤也能表现和没有受伤一样,但总得想别的办法让血条回满。
要不然还是想办法去医院处理一下吧,不然明天的兼职要怎么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