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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尸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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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厌:“不太方便。”

话音刚落,朵朵手持绛云伞,从天而降:“谢长厌!干嘛还不回去!”

一阵风似的把他吹来,头顶卷毛,像朵小蒲公英似的。

林泉之吓一跳:“朵朵!小心高空飞行!”

云朵朵平稳落地,挠挠耳朵:“你们在聊什么呢?什么不太方便。”

林泉之不好意思:“是我有点冒昧了,说想看看长厌兄的黑环在哪儿。”

云朵朵抖抖眉毛,看向谢长厌,一脸兄弟放心吧交给我的模样。

他凑近林泉之,搂住他的肩,背对谢长厌,眼神疯狂朝下瞟,蛐蛐:“那是……这儿……懂了没?我兄弟可太不方便了!”

啊???

林泉之跟着往下看。

还有人在……这样的位置!

难怪长厌兄一秒没带犹豫的冷漠拒绝了。

林泉之急忙道歉:“哦哦,懂了,是林某僭越了!”

他觉着怎么会有这么尴尬的事,连忙就走:“往后还有其他不懂的,都可以与林某共同探讨一番!长厌兄,朵朵兄弟,今天就到此为止!”

谢长厌:“……?”

这云朵朵究竟和林泉之都说了些什么。

*

一月有余。

谢长厌周而复始上课,学咒法、炼器……各种课程,需要动用【理】的实践课,就称病不出。云朵朵知道他的状况,还会给他打掩护。

他一直想办法怎么激活【理】,静心、冥想、苦修、刺激……却始终碰壁。

林泉之也按时下了课就来千秋学院住的破烂院舍给他补课,课本批注满满当当。

江司扬一脸漠然地走过来。

林泉之边讲边汗颜有的课程他也不是熟练掌握,有点偏科。

谢长厌倒是不要紧,心中感激得很,抱上了这个学术天才的大腿,他的理论课程都追上了大家的进度,归思邈都夸了好几次,俨然快成为归老的爱徒。

还不知道怎么谢林泉之才好。

江司扬一脸漠然地走过去。

这回顺便瞥一眼缺少的批注,说了几句自己的见解,林泉之恍然大悟,受益匪浅。

谢长厌送走林泉之,看着江司扬第五次路过。

他叹气道:“继续朝东走,走到第三个院舍,再往北走,碰到一棵枯树,再转东南方向,一直走就能回三尺学院。”

大半月了,江司扬又迷路了,谢长厌总在不同地方遇到路痴的江司扬,他也不问,只顾走来走去。

谢长厌朝自家院舍蘑菇屋顶上,大大咧咧坐着的人道:“还有你,你不是保镖吗,你也不给你家少主指指路啊。”

今朝嚼着苹果:“只让我保护,指路要加钱,而且他也没问我啊。我以为他日常修行功课就是加练暴走两万步呢。”

三尺学院不愧是硬汉学院,日常上课以外还有自行组织的修行,跑步,蹲跳,瀑布淋浴,冬泳,踩火坑……

而江司扬,都是第一个完成。

谢长厌听说了,三尺学院不停有人挑战江司扬,江司扬一言不发地比完,气都不喘,就朝另一个项目过去了。

吃饭都会比别人多吃几碗。

云朵朵舔狗似的跟在江司扬身边,拿把破扇子给江司扬扇风,像是心疼家里孩子的老祖母。

比今朝看起来更像是江司扬的保镖。

谢长厌不屑,对云朵朵竖起了中指。

云朵朵大喊:“你懂不懂,元家可是学宫最大的赞助商!扶摇学院那栋宫殿就是他们修的,食堂,校舍哪个不是他元家出钱?!”

他转头对江司扬道:“少爷,考虑把咱千秋学院这条件改善一下不?”

江司扬定住,瞧蘑菇屋:“住得挺好。”

“好什么啊!你再仔细瞧瞧!”云朵朵在背后强行推着江司扬,破门而入,看屋内陋室狼藉。

云朵朵心疼自己道:“少爷!你摸着良心说话,你看这床,比黑石还硬!”

被迫闯入别人的私人领域,江司扬不知道该把眼睛放哪里,他将视线投向了靠窗的那一把生姜。

云朵朵连忙道:“就说我的兄弟谢长厌,你看看他柔弱无辜的样子!一个病号,不说特殊照顾,怎么也该提高点待遇吧。”

他语重心长:“他虽然是你的前姐夫,但你姐还对他仍有牵挂啊。他受伤你姐就心疼,你姐疼就等于少爷你疼,少爷你疼就等于我疼……”

“我可是把少爷你也当我的亲弟弟来看啊,哎,我如何忍心看大家都遭受这般痛苦!”

云朵朵捂着心口,句句肺腑之言。

江司扬:“你和你爹说。”

他也从谢长厌口中,知道了云朵朵就是云未晷,圣主他儿子。

云朵朵一哽:“我爹他说没钱。”

江司扬:“我也没钱,那是元家的钱。”

云朵朵:“什么你的钱我的钱,那不都一样吗,你怎么能够断定那不是你的钱呢?……”

又是叽里咕噜绕一大圈。

江司扬:“……那我想想办法。”

*

江司扬回去路上碰到林泉之。

林泉之打招呼:“江兄,又从长厌兄那儿过来啊。”

江司扬点点头。

正想走,突然又张口道:“林泉之,你看到了吗?”

林泉之:“看什么?”

江司扬:“谢长厌他……”

他欲言又止。

他想说床?住宿条件?状况?一下子找不到好的措辞,他不愿意与他人聊起谢长厌的境遇。

毕竟,看别人睡的地方是件很私密的事。

看江司扬的模样,似乎不太好讲……?

林泉之一惊。

难道……

长厌兄那个位置特殊,不太方便示人的黑环,给江司扬看了吗?!

两人怎么看的?刚才看的?看了多久?

林泉之疯狂摇头:“我没有,你看到了吗?”

江司扬点头。

真看了啊!

长厌兄这么信任他,这都能给他看!

林泉之感慨:“我也曾问过,但那实在难以启齿,他不好跟我说。还是你不一样啊。”

江司扬心想谢长厌还和在青州一样,不愿意示弱,他问:“你懂得多,我想请教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帮帮他。”

林泉之心想这有什么好帮的,怎么帮?

也许是那位置太过尴尬,谢长厌求助江司扬了。

林泉之猜道:“帮他转移下位置?不太好转吧,都那么多年也没人成功过。”

黑环浮现的位置都是固定的,除非断手断臂。

江司扬面上有些遗憾,看来找学宫老师拜托换院舍的法子也不行。

江司扬嗯了一声:“动手怎么样?”

“啊????”林泉之又一惊,这么大胆,“不、不太好吧,没轻没重的,万一弄坏了怎么办……”

江司扬心想,哦,也是,光想着重新给他打一个床,也不知道自己动手能力行不行。

江司扬:“那我再想想。”

林泉之看他如此认真,有些担心,“江兄你可不要乱来啊!戒急戒躁!那可是长厌兄的终身大事!”

委托的担子又重了几分。

江司扬:“谢谢,我会负责的。”

我会负责的……

我会负责的……

这句话在林泉之脑海里一直回荡,他眼神略带迷茫,看着江司扬走远。

他打个寒颤,长厌兄你自求多福吧。

*

谢长厌:“云朵朵,不是我说,你堂堂官二代,怎么和今朝一样钻钱眼里,天天追着江司扬不放。”

“哎,我跟她不一样!她那是欠了别人一大笔钱要还债,我这是勤工俭学。”云朵朵义正言辞,“谁让我老子把我的生活费停了呢!”

学宫诸多老师都认识云朵朵,他从小就在学宫里混,对学宫诸多事宜熟悉得很。

只要谢长厌和云朵朵一起上课,都在听云朵朵挨骂,学宫老师都警告说“朵朵你再这样,小心我去告你老子”。

不少人在传朵朵的爹就是圣主,他姓云,云朵朵。

元灏和司徒宇听了发笑,怎么可能,多半是某个老师的孩子罢了。

谢长厌也是佩服两人的猪脑子,都这份上了,还不信。

手持一把绛云伞,一头标志型卷发。

前世青衿榜第一,云未晷,自称朵朵出名。

这都是谢长厌认出云朵朵真实身份的根据。

青衿榜乃是低阶祝者的实力排行榜。

只有通过一年后的低阶考核试炼中,成为了低阶祝者,才会进入青衿榜。

云未晷便在那时一战成名。

威名远扬青州。

而现在的云朵朵,老师揪他耳朵他就上蹿下跳,还偷偷摘扶摇学院的灵果给谢长厌吃。

谢长厌啃着果子,看不透云朵朵。

他记得云朵朵这么清楚,是因为,在前世出名短短几瞬,天才便陨落了。

现在,离云未晷出事的时间点还没有到。

谢长厌有意无意每日打听云朵朵的日常,想看看他身边究竟发生了什么,有什么可疑人物。

可他不是给谢长厌聊到某某家的二姨娘的小舅子的姑妈又抱三胎了,就是聊学宫老师的风流情史。

等他讲到二姑奶的老情人时候,谢长厌已经进入甜美梦乡了。

*

天还未蒙蒙亮,咚咚咚有人敲门。

谁啊。

大早上扰人清梦。

咚。咚。咚。

一下又一下,门都快敲破了。

寒气夹杂腥臭的黏腻味道,从门缝里钻进来。

云朵朵翻身迷迷糊糊说梦话道,“我早就说了江司扬不怀好心,他天天往你这儿迷路就是踩点呢,肯定又是想偷袭你,你别开门上他的当……”

一会儿又嘿嘿笑道,“江老板我开玩笑的,嘿嘿嘿,我云朵朵是那种为钱插兄弟两刀的人吗,再多赏点多赏点……”

苏醒的谢长厌:“……”

敲的不是他们的门。

敲的是对面的院舍,住着两个人。

两个人都沉迷于炼丹,平日里也都把自己封在屋子里,看到谢长厌躲得比兔子都快。

元灏和司徒宇发话了针对他,也就江司扬那群人会朝谢长厌这边跑。

今天怎么半天都不开门。

谢长厌起身,悄悄给窗户虚了个缝,透过缝看去。

对面窗框里两个人头挤出来,手在空中挥舞。

这不是醒着吗,怎么不开门,还打招呼?

他视线慢慢往上移。

两张稚嫩面孔上透着极大的惊恐,几乎要哭出声来!

他们嘴巴一张一合,不敢出声,谢长厌努力透过晨雾辩认他们的嘴型。

“救……我……”

救我!

快救救我们!

门外有尸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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