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后的林然嗓音不复方才的软糯，反而更加清朗，似淙淙山泉流水，压低了有几分慵懒缱绻的味道。

“我教你。”

他勾过傅深的脸，调情似的看了看。傅深不笑时就是雪山巅的高岭之花，但青年时期的他没有成年后那股子冷淡疏离，看着是很好亲近的。

林然耷拉着眸子，望着他的唇俯下身。

有些事仿佛无师自通，唇齿相触他就知道怎么交流，两人只是轻轻勾缠着。林然并不会过分冒犯，他深知过犹不及的道理，越想达成目的越不能逼得太紧，免得适得其反，

这叫做欲擒故纵。

傅深呼吸一窒，震惊之下微微张开口，给了坏人可趁之机。

软滑的果冻衔在唇间又轻易向外掉，似乎它并不想被吃掉。但它的气息太近了，甜丝丝的热气熏得头晕，少量汁水顺着唇缝钻进去，试探着口味般。

只要一口就能吞进腹中，只要咬一下就能尝到沁甜的汁水。但他不能太重，要轻着些，卷进口腔□□几番已经足够。

傅深的身体紧紧绷着，嘴唇水润润的一片，他伸手按住林然的后脖颈，嗓音有些哑，“把我变回来。”

林然掀开眼皮，后颈捏着的手一重，他闷闷哼了声，让傅深长大了，于是按着他的力道更重。

还没说些什么，也没轮到他说话的时候。傅深压过他的脖子，闭着眼尝起来。他没吃过这种味道的果冻，但跟他想的一样汁水丰沛，轻轻咬几下便顺着唇角流下。

甜的，还很娇气。

林然呼吸跟不上，发出的鼻息越发急促，咂咂水声从口中作弄出来。

傅深翻身将林然压进身下，重新掌握主权后，短暂给予他几分喘息的机会。在歇息的间隙里，他低头看了看。

脑海中回忆起过往，他想起来一直都欠林然一个答案，从否定到犹豫，如今再问，他会迟疑许久。

林然没说错，他害怕失去。

如果这份爱不是给他，而是给他身上的任何一项附加，他觉得自己会更加患得患失，与其如此，不如从未拥有。

可附赠一定会失去吗？

傅深必须承认，他的渴望大于一切，他想拥有那份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好像他是什么无比珍贵的宝贝。

他也曾告诉自己，即便没有林然的喜欢，对他的生活不会有什么影响。但那几天见不到林然，他又止不住地难受，思念长了腿不受控制，连梦也无法挽留。

这才是此次实验的初衷。

他冷静思考自己的行为，翻身压着亲回去的时候，他似乎知道答案。

之后林然先睡了，傅深擦干净他脸上的泪，手指按在微微红肿的嘴唇上试探，随即大发慈悲收了手，抱着林然闭上眼。

脑电波显示陷入深度睡眠，梦中的两人睡得很安稳。

实验室内的其他研究员却没这么好过，他们正常记录观察着仪器，即使发生偶然的波动也只是一时。

但是在一个时间段里，仪器显示上忽然出现一段异常波动的数据，像高低起伏的峰谷。碍于实验还在进行中，他们得不到线索，一个个对着异常波动的数据好奇得抓耳挠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