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她什么事？”

布鲁斯心里转过十几种猜想，甚至考虑到了另一种可能性，“她是你女儿？”

“NO！”托尼收起照片，很遗憾告诉他：“她不是我女儿，我在之前的外星人入侵战争里救下了她，贾维斯看见了哥谭的新闻报道，她被小丑绑架了。”

“她可是我好不容易救回来的女孩。”托尼话里话外都在关心这个孩子，“她现在怎么样，告诉我她在哪，不然我就自己找了。”

“我前天遇见她，穿着病号服出院，精神还算不错，行动间没有迟缓，推测恢复情况良好，我需要查一下才知道她在哪。”

布鲁斯简单解释一遍女孩的情况，安抚托尼，他不会允许钢铁侠随便在他的哥谭飞行。

两人一前一后去了书房，通过开关下到蝙蝠洞。

蝙蝠洞光线通明，纵深宽大，两边摆满了属于蝙蝠侠的收藏品，一路走过来，可以看见训练场和各种武器装备，新研发的蝙蝠车和蝙蝠飞机等。

正中央摆着蝙蝠电脑。

托尼撇撇嘴，嫌弃道：“黑漆漆的蝙蝠洞，一点明亮色彩都没有。”

布鲁斯没理他，坐到蝙蝠电脑前，快速调出女孩的信息，在女孩被小丑绑架后，他就查过信息，有了一份文件存档，蝙蝠电脑会帮他适时更新文档。

关于尤妮斯.莱斯的一切毫无遮掩地列成数据文档显示在电脑上，她从小到大的成绩，孤儿的身份，拒绝三次领养，勤工俭学的打工记录通通都显示出来。

托尼拉开鼠标，下划到医院病历资料，“贾维斯。”

“sir，病历已扫描，根据病历结果表示，尤妮斯小姐恢复情况良好，已经居家修养。”

“导航一下她的住址，来都来了，去见一下。”托尼转身就走，忽然想起什么，“你去不去？老蝙蝠。”

“我不去。”布鲁斯随口拒绝。

托尼带着贾维斯离开了韦恩庄园，对老管家礼貌辞别，按下按键，纳米机甲瞬间组装全身，朝着东城区飞过去。

尤妮斯在家修养，闲来无事捧着一本书看，阳台的窗被敲响，扭头一看，瞬间睁大眼睛，钢铁侠！！！

他怎么会在这里。

来不及细想，尤妮斯放下手，小跑过去打开窗户，托尼从阳台进来，收起机甲，挑剔打量公寓，“你这地方真小。”

公寓很小，但东西都收拾整洁干净，布置温馨。

尤妮斯好脾气的笑笑，给他搬了张椅子，“没想到您会来，斯塔克先生。”

托尼不客气坐下，上下打量尤妮斯，见她脸色没有那么阴郁苍白，放下心，“贾维斯告诉我，你被小丑绑架，我来看看你。”

“尤妮斯小姐，下午好。”贾维斯的声音从机甲里发出，礼貌性问好。

“我已经没事了，谢谢斯塔克先生愿意来探望我。”她的唇边绽出一抹笑容，酒窝浅浅，笑容明媚，驱散了多日以来如绵绵细雨不断带来的阴霾。

尤妮斯的笑容和之前新闻媒体拍下的视频片段，面色恐惧苍白形成鲜明对比。

小丑没有死去，他也无法过度插手关于哥谭的事物。

尤妮斯是他费劲巴拉救回来的小孩，他都舍不得让她死去，凭什么小丑就得让她死去！

这次没有死去，那下一次呢。他不想赌这种可能性，看见小孩死在哥谭，然后后知后觉才得到节哀的消息。

托尼看着尤妮斯比之前要单薄的身体，思考了一会，果断道：“跟我走，我有个朋友在哥谭，我让他看照你一下。”

朋友？会是哥谭首富布鲁斯吗？

“这不太好，斯塔克先生，我不能麻烦别人。”尤妮斯低声拒绝。

“有什么不好，你活下来了，小丑没死，说不定会盯上你。”托尼双手抱胸站了起来，“我给你两个选择，回纽约，想要工作可以进入斯塔克工业实习，留在哥谭，那就跟我去找我朋友，他那里比你这里要安全。”

“我想留在哥谭，我知道纽约很好，你们也很好，可是……”

没等尤妮斯说完，托尼不客气道：“那就跟我去见我朋友。”

尤妮斯答应道：“麻烦您了，斯塔克先生。”

她不再推脱，斯塔克先生是为她好，再推脱下去，会伤了斯塔克先生的好心。

她站起来，想要收拾妥当再跟着斯塔克先生去见他的朋友。

托尼没给她收拾的机会，穿上机甲，一把抱起她，直接阳台冲向天空。

尤妮斯惊叫出声，又很快冷静下来，心脏猛烈跳动，抬头看向天空，蔚蓝无边，触手可及。

机甲速度很快，推进器一直在燃烧燃料，跨越半个哥谭，飞向哥谭北郊，那里有一座韦恩岛，专属于韦恩家。

哥谭首富，布鲁斯.韦恩就住在那里。

在托尼走后，布鲁斯把尤妮斯的资料反复验看了数遍，很普通的女孩，只有她的外貌有些出色。

不是超级英雄，也不是超级天才，人生阶段一直在按部就班，努力生活着。

她的母亲是一名异国模特，一夜情怀孕后又不想抚养她，把她抛弃在纽约的一所孤儿院门口，被莱斯院长收养，因为外貌出色，长相乖巧，一直有领养人想要领养她，但尤妮斯拒绝三次领养后就不再有好心人来领养。

托尼.斯塔克在外星人入侵纽约的战争里救下了她，那次，她几乎死去。

布鲁斯的目光停留在病历上，各种检测报告都显示女孩受到致命伤，医生判定无法活下来，但她活下来了，怎么活下来的都被涂改和隐瞒。

他有节奏的敲击桌面，亲自查找直接入侵医院资料库。

大量的数据代码在屏幕流转，他像是扭开邻居家的门一样轻松，医院加密的资料文件毫不遮拦。

但，找不到。

只能是斯塔克亲自抹掉了病历资料。

布鲁斯转向查找尤妮斯最近受伤住院的病历，病历资料标注着：“愈合能力异常，细胞再生速度快。”

后面附了一些血液检验数据报告。

哥谭奇怪的事情很多，有那么一大帮疯子在，尤妮斯这点小异常简直不算什么。

右上角弹出小屏幕监控画面，红色的机甲抱着女孩从天而降。

他收回目光，把尤妮斯的文档拖进一个观察文件中。

顺手关上纽约和哥谭医院资料库的门。

随意点击两下，蝙蝠电脑恢复成之前的样子。

离开蝙蝠洞，从书房出来，下到一楼就看见三人，托尼和尤妮斯还有管家阿福在笑语嫣嫣，气场融洽。

尤妮斯见布鲁斯走过来，屁股立刻从沙发离开，站了起来，紧张道：“韦恩先生，下午好。”

“别紧张，坐吧。”布鲁斯温柔笑笑，在沙发坐下，目光藏着一丝探究：“又见面了，没想到你认识斯塔克。”

尤妮斯坐下后，左右看了一眼两人，解释道：“是之前认识的，斯塔克先生人很好。”

托尼没有那么多委婉顾忌，直言：“我等会就走了，你多看顾一下她，要是尤妮斯在哥谭出事，我会找你算账。”

“真是的，你我这么多年的朋友，我保证她会安全的，你还信不过我吗？”布鲁斯佯装抱怨，睡袍没有系紧，露出一小片黄铜色的胸膛，又懒懒散散打了哈欠，“你要留下吃晚饭吗？托尼，还有尤妮斯小姐。”

托尼看着布鲁斯的演技，脸色像便秘了一眼，露出片刻一言难尽的表情，“不了，我还有事情要忙，下次有空再来吃。”

斯塔克先生和韦恩先生是朋友，他们互相可以不客气。

尤妮斯不是，她清楚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婉拒道：“我已经吃过了，谢谢韦恩先生的邀请，另外，您可以直接喊我尤妮斯。”

托尼抬手拍了拍尤妮斯，穿上战甲走了，很干脆利落。

留下尤妮斯不知所措，不能留下我一个人啊，斯塔克先生，郊外我怎么回去啊！

天色渐渐暗淡，再不走，天就黑了。

尤妮斯起身想要告别韦恩先生。

“咕，咕咕～”

肚子不恰巧咕咕作响。

她难得红了脸，捂住肚子，其实这个时候，如果不是跟着斯塔克先生来韦恩庄园，她应该开始自己煮饭吃了。

布鲁斯没让尤妮斯太尴尬，“托尼让我照顾你，把我当成叔叔就好，留下来陪我吃顿晚饭，明天我让阿福送你回家。”

三言两语之间直接敲定结果，没让尤妮斯有拒绝的机会。

他看得出来，托尼是把尤妮斯当成晚辈看待，一个可爱乖巧的女孩，比他家里几个硬邦邦又叛逆的小子好太多了。

尤妮斯只好点点头，客随主便，留下来休息一晚。

时间走得很快，太阳一下子就下山，暮色四起，韦恩庄园亮起一盏盏水晶灯，萤萤如火，照亮各处的古董。

“尤妮斯小姐请跟我来，我先为尤妮斯小姐安排一间客房。”阿福头发花白，面容慈祥，在前面给尤妮斯带路。

尤妮斯路过楼梯转角，抬头看向挂在墙上的照片，是全家福，里面三个少年，一只猫，两只狗还有牛，管家先生和布鲁斯先生都在。

但她总觉得里面还少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