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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养崽第17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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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目,你在和谁说话呢?”

夏目被叫住,满腔的激情骤然冻结,浑身僵硬。他慢慢回过头去,与小女孩对上眼睛。

“我……”

他不知道藤冈春绯听到了多少,自己需要编造谎言编到什么程度。

而更令他心惊的是,自己竟然下意识就要用谎言来掩饰真相。明明还应该有其他方式,比如……比如......

紧张之下,他脑海一片空白,甚至连原先的说辞都想不起来。

“夏目?”

藤冈春绯疑惑地歪歪头,但并没有追问。她随意地朝夏目摆了摆手。

“我只是来打个招呼。既然没事,我就先走了。”

“……嗯。藤冈同学,再见。”夏目垂下头,机械地答复着。

藤冈春绯走出几步,许是夏目的脸色过于难看,她又倒了回来。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谁都有秘密。夏目用自己的方式去守护秘密并没有什么错。”

“没事的,没事的。”

她垫起脚,不熟练地拍了拍夏目的头,然后心满意足地收回手就要离开。

衣服却被小男孩轻轻拉住。夏目依旧垂着头,看不清脸上的神情。

“抱歉,虽然还不能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但是请问藤冈同学会想到哪里在十年前有可能埋着一支拐杖吗?”

“它是我一位长辈很重要的东西。”

猫咪老师蹲在一旁静静看着,直到夏目发出请求它才懒洋洋地张开嘴,打了一个哈欠。

“十年前?”

夏目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橘真琴和七濑遥被藤冈春绯从海里叫回来。七濑遥虽然不情愿离开水,但是听说事关夏目的长辈,也迅速跑了过来。四人聚在一起,围着中间的猫咪老师,听夏目说明目前已知的消息。

“这可难办了,十年前我还不记事呢。”橘真琴有些苦恼地皱起眉头,“小遥,你记得什么吗?”

七濑遥摇摇头,提出了另一个问题。“夏目,那根拐杖是什么材质的?”

悠在旁边立刻回答:“木质的,是杉木。”

“木质的,是杉木。”夏目复述过来。

“木质的……在海边放十年还能用吗?”藤冈春绯提出了一个现实的问题。

“放心吧,小生用妖术处理过了。”

“悠先生,也就是我长辈,之前找人处理过了。”

“但是这些信息也太少了,没有更精确一点的地点吗?”

夏目低下头,耳根发烫:“实在抱歉……悠先生他其实看不见,确实不知道具体被扔到了哪里。”

“这样啊。”三人的眼神立刻充满同情。

“先试试看吧。”藤冈春绯朝夏目确认信息:“你确定当时拐杖被夺走后,没有被人带走,而是扔在了附近?”

夏目偷偷看了一眼旁边的悠,认真地点点头。

“那我们不必在岸上找了。十年间海岸线变动了不少,当时的海岸线应该在现在的海里面吧。”

夏目恍然大悟,难怪之前悠总是在特别远的海里游荡着。

“但是......海浪冲刷着,即便木头没有腐坏,也可能被冲远了吧?”橘真琴提出反驳。

“……”四人都沉默下来。

夏目有些勉强地笑笑:“那还是等我再给他买一支拐杖吧。麻烦你们陪我在这胡闹半天。”

“没事。”看着夏目失落的神情,橘真琴看向七濑遥:“小遥,夏目,藤冈同学,要不我们还是去那附近找找看吧,万一有奇迹出现呢?”

藤冈春绯没有带泳衣,于是留在岸上抱着猫咪老师,远远地指挥他们。七濑遥和橘真琴擅长游泳,先游到当年的海岸线附近四处搜寻。夏目也被他们留在岸上,保存体力,等有什么发现再过去。

七濑遥深吸一口气,潜入海底,如海豚一般在海中遨游。突然,一堆极其规则的石头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他浮上海面,朝着橘真琴招手:“真琴,你来看!”

橘真琴游了过来,和他一起潜下水看了看。

“可能是这儿。虽然这里不算深,但我们怎么把石头搬开呢?”

“先回去告诉夏目吧。”

“海底有一堆石头?那很有可能诶!”夏目闻言也激动起来,“我也去看看!”

“小生从未感觉到那里有过石头......”悠在旁边深思。

“可能是除妖师下了封印,把气息隔绝了。”猫咪老师在藤冈春绯怀里眼睛眯起,变成了如翡翠般的妖瞳。他用了妖力与夏目传话,在别人耳中就是一只猫在喵喵地叫着。

“夏目,你试试看用妖力破除它的屏障。放心,你妖力很强,不需要什么技巧就可以破开大部分封印。”

夏目朝猫咪老师和藤冈春绯点点头,随着七濑遥和橘真琴游过去。他生疏的长吸一口气,下潜到海底。

海底果然堆放着一堆石头。夏目将手探过去,那石堆猛然散出了亮光,光影流动间显出不一般的纹路来。

夏目虽然感觉到了隐隐的抗力,但还在咬牙坚持。他还不太会用妖力,只能粗暴地用贝壳划破手指,迅速在右手上描画了一遍的场静司教过他的法阵,用力砸向石堆。

石堆骤然破裂,露出静静放在里面的法杖,随着海水涌来就要远去。而夏目已经力竭,几乎就要瘫软在海底。

“夏目阁下!”悠一直贴身跟随着夏目,虽然看不到,但是根据气息也感知到夏目此时的衰弱,迅速抱起夏目推上海面。

“咳咳!拐杖!拐杖要漂走了!”夏目急促地呼吸了几口,便要再次潜下去。

“夏目!不要着急,小遥已经潜下去了。”橘真琴游过来,焦急地扶住夏目。与此同时,七濑遥也浮上水面,手里拿着的正是一根木质的拐杖。

“找到了,我们走!”

他们相互扶持,筋疲力竭地游上岸。悠跟在身后,时刻托举着三人。藤冈春绯也带着猫咪老师凑了过来,仔细打量他们手里的这只拐杖。

“好漂亮的拐杖啊。”

这只拐杖被埋在水下十年,竟然没有一丝腐坏的迹象,杖身雕刻的鱼纹依旧清晰可辨,栩栩如生。

夏目撑着膝盖微微喘息,刚缓过气来便后退半步,朝三位同学深深鞠了一躬:“谢谢你们!如果没有你们的帮助,我一个人是一定找不到这只拐杖的。真的十分感谢!”

“之后如果你们有事,请尽管来找我。”

“夏目,请、请别这样!我们也只是帮忙寻找了一下,最后搬开石头的还是夏目自己。”橘真琴被这样郑重地感谢弄得有些慌乱,推了推身边的七濑遥,“小遥,是这样吧?”

“嗯,夏目很努力了。”七濑遥看着夏目,认真地点了点头。

藤冈春绯则又顺手摸了摸夏目的头。“我也没做什么,只是帮忙看了会儿猫咪老师。”

夏目不好意思地朝他们笑笑,拿起拐杖跑远:“那我现在就去还给他,很快回来!”

“诶?你那位长辈原来在附近等着吗?”

夏目又带着悠走到了那个偏僻的角落,将拐杖交回到他的手中。

悠接过拐杖,眼中瞬间焕发了光彩。他的长发无风自动,迅速整理成了一个发髻。

悠俯下身,深深地凝视着夏目:“原来夏目阁下的外貌和玲子也很相似啊。”

“悠先生,您之后会去哪里呢?”

悠转头,看向坐在海滩上围着猫咪老师说话的三人。“小生?小生大概还会留在y市一段时间吧。至于现在,小生想出面为夏目阁下和夏目阁下的三位好友弹上一曲以示感激,敢问夏目阁下是否准许?”

夏目有些疑惑:“当然可以,只是他们看得见悠先生吗?”

悠微微笑了起来,有些自得:“只要小生愿意,就可以被人看见。”

“那太好了!”夏目开心地拉着悠,将他带到三人旁边。

“橘,七濑,藤冈,这位就是我的那我长辈,叫做悠。悠先生,这就是帮我找到拐杖的三位同学。”

悠朝他们行礼:“小生听夏目说过了,多谢三位帮忙。”

三人急忙推辞。这可是夏目的长辈!

不过话说回来,这位长辈好年轻啊。他们还以为这位长辈会更年老一些……

悠温柔地朝四人笑了一下:“小生别无所长,只有琴艺尚拿的出手。小生以此曲感谢诸位,愿你们平安无忧。”

他面朝四人席地而坐,将身后的琴置于膝盖上,拨动琴弦。琴声随之传来,如流水般淙淙涤过四人,随着大海传得越来越远。但其他人似乎都没有注意到这一角,只有这里保持了一方的宁静。

一曲结束,四人如梦初醒。橘真琴和七濑遥互相看着,眼中闪动着不可思议的光芒。竟然在瞬间,他们满身的疲惫便消失不见了。

夏目则看到藤冈春绯的身上有一些黑气被琴声驱逐出去,蹙眉看向悠。悠含笑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着急。

他又将琴背了起来,向四人一礼。“小生已演奏完毕,诸位,有缘再见。”

不等几人反应过来,便飘然离去。

“夏目,你这位长辈,好神奇啊……”橘真琴转过头来呆呆地看着夏目,仍然沉浸在琴声的余韵中。

夏目抿嘴笑笑,与有荣焉。

“那么我也回去了。”藤冈春绯站起来拍了拍裙子上的沙,低头看向夏目:“对了夏目,之后如果还有不能说的事情,朝我笑一下就可以了。”

“谢谢你,藤冈同学。”夏目犹豫片刻,终于问出了口:“请问,我之后可以叫你春绯吗?”

“当然,我也会叫你贵志。不过也可能会接着叫你夏目,总之看我心情了。”春绯难得露出笑颜,朝他们摆摆手。“那么,再见了,各位!”

夏目脸红红的,低下头偷偷微笑,为自己终于交到了能互换名字的好友。转头却被七濑遥和橘真琴的目光吓得一激灵。

“我知道啦!请问,我可以叫你们遥和真琴吗?”

遥把头甩到另一边,不看夏目。真琴则气鼓鼓地回答:“不可以!我之后就是要接着喊你夏目!”

之后回家的路上,两人任由夏目怎么讨好都不为所动。最后还是真琴心软,勉勉强强地同意了夏目的改口要求,但坚持保留了叫夏目的方式以安放小小的愤慨。

夏目也毫不在意,抱着猫咪老师回家,却在路边又被悠拦了下来。

“悠先生,您还有什么请求吗?”夏目注意到他并没有拿着拐杖而双目依旧有神,不禁好奇,“那支拐杖呢?”

悠偏过头,示意夏目看他的头发。那支拐杖竟化作小小的发簪插在发髻上,十分精美。

他的神情很是严肃,提醒夏目:“夏目阁下,您刚才注意到了吧?那位藤冈春绯的身上有一股黑气。”

“是,悠先生,那是什么?”夏目急切发问。

“夏目阁下不要着急,小生就是前来汇报此事。小生刚刚跟随藤冈同学回到家中,发现藤冈家中有一块石头,其上的力量似乎与y市多年前封印的海月姬相关。就是这个。”

悠从袖中掏出一小块石头,展示给夏目。那石头光彩夺目,但在夏目等有妖力的人眼中却是黑雾重重。

“小生将石头拿出,又以琴音涤荡了浊气,但不知此石在家中安放了多久,家中生气又被吸走了多少,所以还请夏目阁下提醒藤冈家,最近千万小心身体,切勿操劳。”

“我明白了,谢谢悠先生。”夏目伸开手就要接过石头,猫咪老师却骤然变换身形,化作巨大妖兽,额心蓝光亮起,驱散了石头上缠绕的黑雾。

但片刻之后,那石头便又恢复了黑雾缠绕的状态。

“夏目,这块石头暂且由我保管,等名取回来再将它封印。”斑看着悠掌心中的石头,眉头紧皱。“这石头恐怕不止诅咒那么简单。”

它将石头含进嘴里,身体骤然缩小了变回猫咪老师。

“老师!”夏目急忙将它接进怀里,看着猫咪老师有些痛苦地皱起眉头。

悠亦蹙眉:“看来是小生低估了这块石头的力量。夏目阁下,在斑阁下所说的名取阁下回来之前,请容许小生陪侍在您左右。”

“那就拜托了,悠先生。”

夏目带着猫咪老师和悠回到家里,看着猫咪老师即使再痛苦也不愿将石头吐出来,更为焦虑。

周一哥哥,快些回来吧。他在心里默默祈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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