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年和宋浩然在校门口看到奥里斯时很疑惑。
黎年：“妈妈不来吗？”
奥里斯说：“我来接你们，她就不来了。”
黎年：“哦，我还以为她会过来。”
宋浩然跟着说：“我也以为黎微阿姨会过来！”
奥里斯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菜，还有一尾切好的鱼。
黎年问：“今天要吃鱼吗？”
奥里斯说：“嗯。”
宋浩然：“我喜欢吃鱼！”
一大二小牵着手回去。
奥里斯是在黎微的房子里做饭，黎年和宋浩然在地毯上玩玩具，还是喜欢奥特曼的年纪，两个人玩得不亦说乎。
黎微瘫在沙发上看电视。
儿童都可以看的纪录片。
本来黎微在看最近新出的偶像剧，剧情没什么逻辑，但是爽。
不过两个小朋友来了，黎微自然不能带坏他们，当机立断切换成动物世界。
好在他们的注意力都不在电视上。
专心致志玩自己的玩具，
——以后不会变成网瘾少年。
黎微睡醒的时候，奥里斯已经做好饭，两个小朋友也都已经上桌。
奥里斯摇黎微的肩膀，“吃饭了。”
黎微眼睛都睁不开，用毯子盖住脑袋。
“我不想吃，吃完饭你带他们两个去逛一逛吧。”
声音从小毯子里传来。
奥里斯想要拉毯子时，发现拽不动，只能自己回去。
白白嫩嫩的两小只眼巴巴地朝这个方向张望。
黎年：“妈妈不吃饭吗？”
“嗯，她太困了，等妈妈睡醒了她再吃。”
“好吧。”
吃完饭，奥里斯把碗洗了，带着两个小家伙到楼下转了一圈，一人买了一个小糖人，各自又涂了一个白色雕像，才心满意足的回去。
屋内一片昏暗，奥里斯打开灯。
一看，黎微果然还在沙发上睡觉。
“黎微，起来了，黎微……”
奥里斯叫了好几声，黎微才勉强睁开眼睛。
宋浩然和黎年两个人在一边眼睛睁得大大的，跟着奥里斯一起喊。
“几点了？”
奥里斯看向腕表。
“八点了。”
“什么？！八点了？”
黎微没想到一觉睡得那么久，立刻起身，“完蛋，睡了那么久。”
奥里斯说：“起来先吃点东西，他们两个自己玩自己的。”
“嗯，妈妈，我们两个自己玩！”
“黎微阿姨，我们不用你操心！”
两个小朋友表现得非常乖巧。
“谢谢你们！”黎微摸摸两人的头。
奥里斯煮了碗面条，黎微吃过，和两个小朋友一起做游戏。
奥里斯配他们完了一会儿，带着笔记本电脑到书房开始办公。
他每天晚上几乎都会花时间处理公事。
好不容易哄着两个小朋友睡着了，黎微长舒一口气。
脑袋过于清醒了。
书房的灯还亮着，门没关。
黎微推开门：“明天你要一起去吗？”
奥里斯面露难色：“明天还有会，可能去不了。”
“没事，我自己也能带，这两个孩子省心。”
黎微来不是为了让奥里斯明天陪她带两个小朋友玩。
“我爸我妈他们想见见你，我告诉他们带你去吃饭，后天见我爸，周一见我妈。”
黎微睡醒，一看手机，陈蓉和黎儒给她打了八百个电话，询问她和黎年的爸爸究竟是怎么回事。
黎微回了他们回信，说会带孩子他爸和他们吃顿饭，电话里不方便解释。
奥里斯说：“好。”
他揉了揉眉心，用电脑用多了就是会头痛。
“看多了可以休息一会儿。”黎微提醒他，“虽然感觉你的视力还行，但是也不能用眼过度。”
“好。”奥里斯顿了顿，接着道：“今晚，我是在？”
两个人互相对视。
黎微想起白天的一幕：“你还是回去睡吧？”
奥里斯肉眼可见的黯淡，情绪低落。
“我们今天才……”
“打住！”黎微止住奥里斯的话头，“让你搬过来行了吧！但是没有我的同意不能动手动脚！”
“好，那我去把我的衣服搬过来。”
“动静小点，别吵到他们两个。”
黎微的衣帽间还算大，衣服很多很多，她也是去给奥里斯腾地方的时候才发现——真的很难腾。
黎微都想放弃了。
找个收纳箱给他装衣服？
好像有点过分。
最后黎微还是腾出四分之一的空间出来。
奥里斯的衣服早就收拾好了，看到四分之一的空间也没有嫌少，他的衣服本来就不多，这些地方就已经够了。
衣柜里突然多了男士衣服，衬衫西裤。
黎微觉得怪怪的。
她不确定的问：“你确定要和我一起睡？”
“当然。”奥里斯眸色坚定。
“晚上会打呼噜吗？”
“你不知道？”
“都那么久了谁还记得？”
“不会。”
奥里斯叹了口气，“你要睡了？”
“白天睡了那么久，现在谁还睡得着？”
反正黎微睡不着。
“你要睡了？”黎微反问。
还要再看一会文件。
“那行，你去看吧！我再看会儿书。”
可能是因为白天没睡，黎微整个晚上精神都很好。
一直到奥里斯回来，黎微还是一点都不困。
黎微靠在床上，粉红色的睡衣睡裤齐齐整整挂在身上，被子被她踢得乱成一团。
她放下书，看了看身下卷成一团的被子。
黎微笑得有点尴尬：“要不我再给你找床被子？”
“没事。”
奥里斯走过去，抽出被子，三两下舒展开。铺在床上。
做完这一切，自然的躺了上去。
“你要睡了？”
“嗯，你今晚还要熬夜？”奥里斯淡蓝色的眼睛紧紧盯住黎微。
黎微作息有时候不太健康，在俄罗斯的那段时间，第二天如果没事就会熬得很晚，甚至是通宵。
奥里斯对此感到非常不满，他认为熬夜对身体不好，每次都会拿走黎微的书或者平板，强迫黎微早早睡觉。
他以为黎微现在作息应该会越来越规律，没想到还是和当初一样。
黎微看了看手里的书，扯着嘴角：“感觉现在还不是很困，看完这本再睡？你要是觉得我打扰到你了我可以到书房去看。”
说完，黎微就准备从床上爬起来。
“等等。”奥里斯拉住黎微的衣袖，“已经很晚了。”
“有多晚？”
“十二点半了。”
奥里斯特地点亮手机屏幕给黎微展示时间。
“十二点半应该不算熬夜吧？不应该是到了吃宵夜的时候。”
黎微怀疑的看着奥里斯。
“已经吃过了，还吃什么宵夜？”
奥里斯抽开黎微手中的书，放到床头柜，两个人的手机都在床头柜充电。
他顺手把灯一关。
“睡觉。”
黎微：？？？
“现在才十二点半。”黎微争辩，“我白天已经睡了很长时间。”
“白天睡了很长时间现在也要睡，作息不规律，精神状态自然不会好。”
奥里斯说得有理有据。
黎微竖起大拇指，黑暗之中，依然能清晰看到她眼中的怒火。
奥里斯朝黎微的额头轻轻一吻，柔声道：“好了，早点睡，要看明天早上早点起来看，不要熬夜，对身体不好。”
奥里斯对于不能熬夜简直有莫大的执念，以前也是这样抽走黎微手里的书，然后变着法子哄她睡觉。
黎微瞪了奥里斯一眼，“睡就睡。”
躺下，扯了被子的一角盖住肚子。
奥里斯看到黎微躺下，也跟着躺下，躺在黎微身侧。
浓郁的薄荷香扑面而来，和淡淡的橘子味混合在一起，闻上去是一种很清新的新味道。
黎微舒服的可以随意翻滚的大床上突然多了一个人，甚至还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甚至伸个手就能碰到对方滚烫的身体。
黎微太久没有过这样的生活，骤然间非常不适应。
黎微翻了几个身，忍不住问：“奥里斯，你睡了？”
“没有。”
奥里斯自然能察觉黎微的不自在。
黑暗中，他张开眼睛，“怎么了？”
“为什么你的身上有股薄荷味。”
“因为我才洗过澡。”
“你觉不觉得我们两个躺在这里有点怪怪的？”
“有什么怪怪的？”
“就是一个人睡一张床习惯了，突然间又加了一个人，那就不习惯了。”黎微解释。
奥里斯说：“我们两个已经领证了，是合法夫妻。”
黎微：“我知道，不是这个问题。”
黎微还想说，但是找不到形容词，“我觉得我有点描述不出那种感觉。”
奥里斯说：“我们两个比躺在一起更过分的事情都做过了，你还在乎这个？”
黎微：……
“牛同马讲。”半天，黎微才憋出来一句。
“这句话什么意思？”
“……对牛弹琴，总该懂是什么意思了吧？”
奥里斯反应过来黎微是在骂自己，心里像是有羽毛挠痒痒似的，奥里斯一把揽住黎微。
“这样总该习惯了吧？”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间，黎微一激灵，鸡皮疙瘩冒了好几层。
她警惕道：“你干嘛？”
“抱着你睡。”
“谁要你抱了？松开。”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颈间。
像是在挠痒痒似的。
奥里斯哑声：“别动。”
感受到身下僵硬的地方，黎微果然停止挣扎。
“你自己说了的，晚上咱们什么都不干！”
“我就只亲一下……”
沙哑的声音从嗓子里一字一句憋出。
光是从声音里就能感受到对方有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