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他们拿你作筏子。”
李昭对朝堂党派之争不感兴趣也就不说话,桌边的窗户开着,窗外是河水潺潺,夜色初上,船行河中,微风拂面,河水在两侧灯笼烛火的映照下是波光粼粼。李昭对着夜色出神中,被身旁的李明悯撞了下胳膊,恍惚回神道,“何事?”
“阿姐是瞧见什么了如此出神?连我的话都没听到。”
“不过是两侧摊贩来往看着十分有趣,一不小心走了神。你刚刚要与我说什么?”
“刚刚在说你和长姐今日又遇上的柳怀远,听长姐说你对他评价甚高,有些好奇而已,阿姐与他接触不多,怎么就格外高看他呢?”
李昭哼笑,“他与你差不多的年纪,看起来比你稳重多了,待人接物俱是滴水不漏,这样的人确实不多见。”
“啊?就这样啊!我还以为阿姐是觉得他那副皮囊要比常人俊上几分才另眼相看呢。诶~本以为能从阿姐嘴里知道些女儿情怀呢!果然还是那个冷心冷面的阿姐啊!”李明悯一句话是说的是越来越夸张,最后甚至摇头晃脑叹息起来。
李昭在一旁笑看着,李时悦忍不了用扇子狠狠敲了他的头,见他捧着头看向下手之人时李昭才笑出了声说,“怎么,莫不是我们太子殿下有了少年心事,才会以己度人啊?”
李明悯撒娇道,“我错了,阿姐快饶了我吧,我不胡言乱语了。”
食过半李明悯方觉出不对,开口,“为何今日没有上酒?咱们姐弟难得出来,无酒作伴岂不遗憾。”
李时悦嫌弃道,“你和阿昭不愧是姐弟,想法真是出奇的一致。”
李明悯不明所以看向李昭,李昭用手掩唇让自己笑得不要太明显,“那你得怨你长姐了,今日中午我同她饮酒,一坛不到就恨不得不省人事,如今再饮怕是回不去了。”
“那真是可惜今日美景,今日事多,若是得空我定要随两位姐姐上山游乐的。自阿姐回宫后我们三人都没能好好坐下闲话家常呢。”
李昭点了点两人说,“我如今还算清闲,倒是你们两个没得空闲吧。”
茶足饭饱,李昭唤来了望月,在其耳边低语几句,望月退出了包厢。三人都未有起身之意,面上有些疲倦,坐姿也不似刚刚规矩,李明悯更甚向后歪在椅子上,微眯着眼问道,“阿姐让望月做什么去了?”
“无甚大事,想起这家店的乌鸡汤是一绝,让望月打包一盏带回去。”
“阿姐若想吃明日我给阿姐带一盏回宫便是,放到明日便不新鲜了。”
“非是我吃,是带给父亲的。近来父亲太过劳累,晚上我便常派人送去羹汤,现下回去正好也能赶上时辰。”
“父亲近来确实劳累,自三十年前一战至此,大梁如今都未曾缓过气来,现下好不容易有了喘息休养的时间,朝堂内又开始有了党政之争,各地农务之事又得尽快有个解决之法,内忧外患的,父亲肩上的担子重到连休息的时间都所剩无几,只恨我如今不能再多替父亲分担些。”
提起三十年前的事,三人皆是唏嘘,虽未亲历但从国史言官所记之事也知其中惨烈,‘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的场景让人不寒而栗,更不要提十二年战乱让大梁西南成了空城,后不得不割城求和,大梁多少百姓流离失所,食不饱腹已无从记。言官更是直言写到‘因帝王之短视,令梁之百姓受战火十二载’。
李时悦蹙眉说道,“好端端的怎么又提起这事?”
李明悯提及此事便是气愤,“这不是前些日子西南边境传来奏折,西南的边陲县镇又受侵扰,他们如今是愈发猖狂了。总有一日我大梁必要收复失地,让他们滚回不毛之地去。”
“那你要知道攘外须得安内,总有一日大梁铁骑会将他们赶走的。”李昭如此对李明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