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的气温渐渐升高,男人用手托着女孩臀部,大掌拍了拍,并未回应她那句话。
“待会让人先送你回江市,我留在这还有事要处理,没时间陪你。”
女孩子皱起眉头,纤细的手臂勾着他不松,“敢情你今天来就是为了送我走?怕我又打乱你的计划?曾易梁,你怎么这么会算计呢。”
她语气中带着几分嗔怪,又隐隐藏着一丝失落。
闻言,男人轻笑,顺着腰肢弧度往上抚,柔软的触感填在手心,像一坨经不起蹂躏的棉花糖。
“难道不是让你如愿以偿?”
“嗯?”大小姐面露疑惑,双手轻轻托起男人的脸庞,迫使他直视自己的双眼,“让我如愿以偿,难道不是给我睡?”
她向来直白,此刻更是毫不掩饰,逗得男人脸上笑意愈发浓烈,捏了把,语气宠溺又无可奈何地评价了句:“小色妞。”
“那你给不给我色?”
女孩子凑上前,鼻尖几乎要碰触到对方的鼻尖,敏锐地捕捉到他身上那股凛冽的气息,故意朝他脸上呼气。
食色性也,再说,她好他这口很久了。
从众多男人里面挑中他,又经过初步的考察与检验,各项标准均与预期相符,如今只差实践出真知。
没人能抵抗得住被这样诱惑。曾易梁视线下移,停在女孩子粉嫩的唇上,情不自禁吻了下,缓缓抬起眼皮,眸底欲念未消,他嗓子有些哑。
“听话,忙完就去找你。”
认识这么久,又纠缠那么多次,乐斯蹊算是看出来了,他跟她身边的人都不一样,哪怕是乐卓,只要她态度稍微柔和一点,撒撒娇,准会妥协。
而这人呢,无论她怎样做,都撼动不了他的想法分毫。
“行吧,”女孩子带着一丝娇嗔妥协,纤纤玉指轻戳戳男人腹肌,语气却掩饰不住的傲慢,“等你忙完,第一件事……”
她拖长声音,压到他耳边,刻意吊着对方的胃口,用气音说:“就要给我睡。”
耳朵被弄得痒痒的,曾易梁强忍着笑意,低头凝视怀中小姑娘清澈如水的眼眸,用同样轻柔的声量回应:
“好。”
当天晚上,乐斯蹊落地江市,高高兴兴回了蘭庄,刚一进门就听到客厅的谈话。
“只担心越到以后越难找,”乐永安叹了口气,语气透着几分无奈,“在适婚年龄的,都查差不多了,没人比司靖风更合适。”
乐修德语气低低的,“爸,乐乐还小,这事儿不着急定下来吧,给她联姻,万一不幸福……”
“你老婆不是给你联姻的?”他还没说完,就被更沉的老人声音打断,“这么多年,你不还喜欢得很,小丫头就是自小被惯坏了。”
“可是,乐乐不是跟司家那个小儿子在一起么?”乐修德的声音越来越小。
乐永安冷哼一声,“你信她?她肚子里有几根蛔虫,你当爹的不知道?想方设法糊弄我们呢。”
高跟鞋清脆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父子俩不约而同循声望去,小孩打扮得跟个花骨朵儿似的,包链随意甩到肩上,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过来。
“谁糊弄你们,”大小姐撅着唇,一屁股坐进沙发,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哼了声,声音透着傲气,“我这次是真的谈恋爱了。”
乐永安长叹了口气,扫向儿子,“她又来。”
乐修德不禁蹙眉,满是无奈,上不能触怒老的,下不能开罪小的,夹在中间很受罪,动辄得咎,左右为难。
他凝视女儿,语重心长地说:“宝贝,其实你犯不着在这事儿上撒谎,爸爸知道你还不想成家,订了婚也不会立马就结,你跟司……”
“停。”
乐斯蹊打断他的话,神情异常认真,“我今天刚谈上了个男朋友,绝无虚假,到时候你们就偷着乐吧。”
她在家里的信誉为零,尤其是在男女感情方面,只是家里就这么一块宝贝疙瘩,都惯着,由她性子来。
老父亲在旁边缄默不语,要不是乐永安要求,他宁愿女儿一辈子都不结婚,就这么跟着爸爸妈妈无忧无虑地生活,一旦踏进了别人家门,免不得受委屈。
女孩拐了拐爸爸的胳膊,卖起了关子,“那个人你见过的。”
乐修德微微眯起眼,蹙眉,他见过的人多了,忽地灵光一现。
“姓曾的?”
乐斯蹊瞪大眼,这都能被他猜中,当初不还让她千万别招惹么。
“还真是啊,”他沉思几秒,啧了声,“只是他们家庭内部规矩繁多,你要是认真的,过去指定得被牵制。”
“谁?”
乐永安一句话都没听懂,问。
中年男人轻笑,“爸,就是上次找我们合作的点泓总裁,京市的曾家,曾英叡。”
爷爷不免震惊,目光移到当事人脸上。
只见乐斯蹊蓦地大吼,“不是他,长那么丑,谁要啊!”
说罢,气冲冲起身,朝楼上走,合着在他们眼里,她就只配得上曾英叡。
“丑吗?”乐修德凝视她的背影,眼神认真,“小伙子一表人才,挺英俊的啊。”
女孩子迈上楼梯,回过头看爸爸,满心嗔怪,“你这辈子所有的眼光,全都用在了我妈身上。”
被女儿斥责没眼光的男人挑眉,毫不在意,这话倒是也没说错。
“到底是谁啊?”
人影进了二楼长廊,幽幽传出一句:“不告诉你。”
回了房间,乐斯蹊找出手机,噼里啪啦给某人发消息吐槽。
乐多乐:【刚才爷爷和我爸又在商量让我联姻。】
乐多乐:【我说我有男朋友,你知道他们猜的是谁吗?】
乐多乐:【曾英叡!!!】
乐多乐:【气死我了。】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会话框依旧没有新信息弹出,女孩子躺到沙发,双腿交叠搭着扶手边,指尖轻快敲击,又一行文字跃然屏幕之上。
乐多乐:【你得抓紧咯,要不然我可就被别人抢走了哦,曾易梁。】
当晚没得到回复,乐斯蹊没在意,以为他事务繁忙,然而,持续到第二天晚上依旧杳无音讯,她心中升腾出一丝不安,隐约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经过多方打听,结果仍不明朗,她找了润周秘书室以及司弘泽,他们的答复都是联系不上,又问了巫山的那位老警察,他说曾远清已经出院,至于去了哪里,他也不得而知。
直到半个月后,曾易梁回国当天,刚到医院安置好曾远清,谭遂就跟了过来,将那部显示无数未接电话的手机递到他面前。
“老板,这些天乐小姐联系过您许多次。”
男人垂下眼眸,接过手机,恰逢这时,女孩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他抬眼看了下躺在病床上的老人,随后转身走到窗边,摁下接听键。
“嗯。”
那头安静了片刻,紧接着,一道充满惊喜的声音传了过来,“曾易梁?”
他几乎能凭借语气在脑海中勾勒出女孩此刻的表情,几不可闻的轻笑,声音低沉而温和,“嗯,我是。”
“你在哪?为什么一直不回我电话?”女孩子得知他平安无事,语气便浮现一丝埋怨。
曾易梁唇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弧度,嗓音低沉富有磁性,“现在在京市,医院。”
听到这话,大小姐脾气瞬间消了大半,他跟曾英叡暗中斗得如火如荼,又得绞尽脑汁保住曾远清的性命,如果换作自己,为了确保行动的保密性,或许也会切断一切非必要的联络。
只是女孩不能理解,他为什么不用别的方式告诉她自己安然无恙,以至于让她担惊受怕这么多天。
见他挂断电话,谭遂立马走过去,“老板,老先生在医院可能瞒不住曾英叡。”
曾易梁目光柔和,指尖轻缓滑动屏幕,翻看这些日子以来女孩发来的信息,她吃了什么,找到什么好玩的,工作好累之类,事无巨细,毫无保留地跟他讲。
“他这个时候不会轻举妄动。”
若是他有任何风吹草动,必然会留下痕迹,担心往事牵扯出来,所以会安分一段日子。
曾易梁处理完手头的事务,回到永泰溪已是凌晨三点,意外客厅还亮着灯,他不曾提前告诉张姐要回来,想必是那只咬人的兔子在。
果不其然,刚进门就看见女孩子坐在地毯上打电动,毛茸茸的羊驼伏在她脚边,闭着眼睡觉,画面温馨美好。
端着一盘水果从厨房出来的张姐,目光不经意扫向门口,随即下意识提高了嗓音,带着几分欣喜,“先生回来了。”
听闻,女孩子骤然抬起头,与男人的目光猝不及防相撞,几乎是瞬间,丢掉手里的游戏机,朝他飞奔而去。
突如其来的动静惊醒了身旁的羊驼,它懒懒睁开眼,耷拉着脑袋,还没睡醒的样子像个呆子。
“曾易梁——”
女孩扑进男人怀里,深深嗅他身上的味道,仰起脸,眼眸中带着一丝委屈,瘪嘴,“我好想你哦,你都不想我。”
曾易梁唇角悄然扬起,勾起好看的弧度,手搭在她腰后,目光微动,朝着张姐递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张姐心领神会,迅速转身,识趣地回了房。
“好想是多想?”他低声问,语气带着玩味。
话音未消散,唇间便被芬芳的柔软触碰,一触即分。
女孩眨着水津津的眸子,声音如耳语般低柔,“比这个想一万倍。”
手掌之下,男人的心脏跳动强劲有力,灼热的温度透过西服面料传了出来,都想起半个月前分别时说的话,不约而同地气息变得紊乱起来。
曾易梁低头,用鼻尖蹭她的,眸底深处暗涌着难以掩饰的欲念。
滑嫩的手指在他身上缓缓游移,从胸口一路向下,最终停在皮带上……
随即,咔的一声,腰间的束缚便松开。
女孩白皙的胸口随着深长的呼吸微微起伏,一字一顿,“你答应我的。”
男人没骗她的打算,低头下去吻住,她瞬间懂了,闭着眼,嘴角上扬,手探进皮带里面。
裙摆长度齐脚踝,布料厚实却轻盈如水,曾易梁轻轻一捞,柔软的料子就到了手肘之间,在丝滑的触感中,触到浓烈的潮意。
男人哑着声音:“这么想?”
乐斯蹊被吻得脑子一阵阵发懵,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稍稍微拉开一点距离,以便他能更自如地继续“作乱”。
“你不想?那你弄我做什么?”
身体不受控制蓦地一颤,比她想象的更为强烈的感觉瞬间袭上天灵盖,令她猝不及防,慌乱间,下意识抓紧了男人的手臂,指尖深深嵌入他的衣袖。
“怎么了?”曾易梁垂眸,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女孩,以为她改变了主意。
大小姐愣了短瞬,作为一个受过正经X教育的成年女性,又想起前两年跟隋也的聊天,当然知道这种奇异的感觉是什么意思。
她呼吸紊乱,摇了摇头,“喜欢你这样。”
男人忍俊不禁,收回手,刚要将人打横抱起,余光瞥见一抹鲜艳,动作骤然停滞,目光落在指腹那抹刺目的红色血液。
须臾,视线挪到埋在怀里的女孩脸上。
“音音,你生理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