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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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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若向来藏不住事,这种有话不能说的感觉让她像是屁股下扎了针,简直坐立难安。

好在她最后坚守了内心。

吃完饭,为了不当碍眼的电灯泡,沈若若拽着许青拾先走了。

气温下降之后,姜橪中午不怎么犯困,也不想回教室,就和程潋慢慢地在校园里溜达。程潋现在对她颇为耐心,走在她身边,神态悠游。

姜橪问她:“马上要校庆了,你有准备什么表演吗?”

之前她在KERO见过程潋跳舞,力度与节奏都很好,表演个现代舞应该还不错。

“没有,学生会负责筛选节目,我是审核人员之一,可以不用参加表演。”

“这样啊。”

程潋眉峰微挑,说:“你怎么看起来好像有些失望?”

姜橪软声道:“才没有,我只是在想,姐姐你应该表演个杂技什么的,多有意思。”

程潋:“那你高看我了。”

她拉着姜橪避开一个被落叶遮盖住的小坑,“你还是好好准备节目你的节目吧,到时候别让我给刷下来。”

姜橪瞪她,气哼哼的,“绝对不会!”

程潋勾起唇,她最近笑的次数异常的多。

那冷淡的神情一旦破冰,就莫名多了种佻达的风情。像是软玉温香尽在怀中,不必张口,便有人心甘情愿奉上七寸。

看得姜橪一阵心悸。

市中心医院的那个医生估计是个庸医,说好的因为临时标记产生的喜悦和依赖的情绪只能持续几个小时,就会自行消失。

但怎么还有后遗症呢!

姜橪现在看程潋已经不是冷酷无情的程煞神了,而是个勾人的小妖精。

这信息素的影响太可怕了些。

两人走过花坛,坛边那棵如盖的楸树叶尖泛黄,有一部分被风吹落在地上,踩上去软绵绵的。树干有一节没了树皮,裸着块斑秃,被青春期浑身浪漫细胞无处发泄的学生们当成了许愿木,在上面写满了字。

【xxx我喜欢你。】

【希望我能考上理想的大学!】

【你是我最好的,唯一的朋友。但我总是希望,我们不止是朋友。】

……

就像是被写的没有丝毫空隙的纸页,前人的字迹被后来者覆盖,混成一团,要很认真的辨认,才能看清写的是什么。

姜橪以前去游玩的时候,看到山顶的许愿锁,总会饶有兴趣的看上面纸条上的文字。

每个人都有想要求的东西。

哪怕再无忧无虑的人,也会写上一句【健康平安】。

有时候还能看到回来还愿的纸条,比如身体好转,学业有成,挥别渣滓遇到良人……

每次姜橪看了,都由衷的为她们高兴。

她凑在楸树前看那些小字,程潋站在旁边看着她。仍是有风,但比早上弱了些,只轻轻浮动她的额发。

程潋发现姜橪安静的时候,就莫名有些不像她了。

既不跳脱,也不沉郁。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操场上有工人正在用机器修剪草坪,声音嗡嗡如同蝉鸣。程潋伸手捏了捏姜橪的发尾,从口袋摸出支笔,说:“你也想写吗?”

姜橪摇摇头,“我不信这个。”

“那你还看得那么津津有味。”

“我就是觉得人有愿望,已经实现了,或者正在去实现,都挺好的。”

“你有什么心愿吗?”

“当然。”

“是什么?”

“怎么能告诉你。”姜橪看向程潋,一脸严肃,“心愿说出来就不灵了!”

程潋:“我发现你有些选择性迷信。”

姜橪:……

“那也不能说。你看那些在树上写了愿望的人,有几个是署名了的?有些话只能告诉自己听,当着别人的面是说不出口的。”

程潋轻笑,“感觉你还挺有经验。”

“那是。”

一和她说起话,姜橪的眉眼就又活泼泼的生动起来,带着点熟练的无辜,“我从小就爹不疼娘不爱的,前年我的胳膊烫伤留疤,他们都不闻不问,只顾着关心姜槐。”

“喏,你看。”

姜橪高高捋起袖子,给程潋看她胳膊内侧的那块烫疤。

暗红的痕迹浮在白皙的皮肤上,像织锦上的污渍,异常刺眼。

程潋的心被勾子勾住,在意识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神经便被牵起,扯的她的心脏痛了一下。

“怎么烫的?”

姜橪撇嘴道:“我也忘了,大概是打翻了水?反正我知道很多话是不能当着别人的面讲的,就比如我能对我父母说希望姐姐消失,他们只爱我自己么?不能。那样不仅不能改变什么,他们还会怪我心理阴暗。”

姜橪小心地抬眼望她,说:“程潋姐姐,你会觉得我很坏吗?”

“不会。”

“那就好。”

姜橪一副放下心的表情。

她们离开楸树,继续向前走。周围不停有学生经过,但程潋永远是人群中最出挑的。她的双手随意地插进兜里,五官精致,线条一笔而就有弯有折,如同被造物主精心雕刻过的艺术品。

程潋散去了独有的冷冽神情,温声对姜橪道:“你的父母太偏心了,你肯定过得很辛苦。”

阳光斜切过操场,光线是金黄的蜜色,映照的人轮廓模糊而柔软。

姜橪本来还在装委屈,这下鼻腔冒出酸意,是真的委屈了。

替原主委屈。

虽说人做了坏事,就要承受恶果,但原主能落到最后那个地步,也和父母一直以来的轻视脱不了干系。

因为学习不好,因为是最低等的信息素。

待遇便和姐姐天差地别。

家人不爱她,喜欢的人也不喜欢她。原主还未成年,还未形成健全的人格,经历了这些,会走错路是必然的。

这换谁谁不黑化!

姜橪眼里浮了层晶亮的泪水。

其实在她内心深处,一直都有种不真实感,很难把自己与原著角色剥离,总觉得一觉醒来,自己就会回去原来的世界,继续在爸爸手底下做她的小姜总,每天拿着架子,撑着气势,生怕丢了姜家的颜面。

那时候人人羡慕她,羡慕她家世显赫,生来便拥有别人一辈子也求不来的东西。

可她却经常羡慕徐嘉喻,羡慕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浩浩长空自由来去。

不像自己,就像被栓了线的风筝,只能在规定的区域飞翔。

某种意义上,“穿书”比起梦境,更像是姜橪一个荒诞的,想要换个人生,换种活法的愿望。

虽然听上去有些不识好歹。

但就像是山顶那些形形色色的纸条一样,每个人的心中所求本就是不同的。

终于,这个愿望实现了。

程潋伸手抹去姜橪脸上的眼泪,她觉得这个人真的好神奇,怎么每次都能说哭就哭,而且总能哭得自己心软。

姜橪吸了吸鼻子,顺手扯过程潋的手按在自己的脸上,像是一个人肉口罩,挡住大半表情。

“怎么,在我面前哭,觉得丢人了?”

程潋手指微动,在她湿润的皮肤上挠了一下,调侃道。

“没有。”姜橪把程潋的手拿开了一点儿,含混的说:“我发现在你面前,我好像年纪变小了,自控力弱,情绪很容易失控,这不像我。”

程潋:“你本来就比我小。”

姜橪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说:“我想咬你。”

“?!”

程潋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姜橪抓住手指,狠狠咬了一口。

在疼痛刺激之下,程潋下意识猛地将手往回抽,把还叼着她手指的姜橪带进了怀里。碎发拂过程潋的侧耳,姜橪终于松了口,注视着程潋手上那几个泛红的牙印,笑的眼瞳澄亮。

“疼不疼?”她问。

“废话。”程潋的手指得到解脱,又朝着姜橪的脸盖过去,是个棉絮一般轻的巴掌,“你属狗的吧?牙那么尖!”

姜橪在她的指缝中露出笑意,有些莫名其妙的说:“你会疼,所以这是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

程潋举着手,仔细看了看那几颗牙印,“我得去趟医务室,应该不会得狂犬病吧?”

姜橪:“……”

姜橪面无表情地转过头,用指尖指着后颈,说:“看见没有,你那天咬的,现在还有印子呢,连腺体贴都盖不住。你咬了我好几口,我都没有嫌弃你!而且你还咬了那么长时间!”

……程潋不说话了,脸上有点可疑的红。

她支吾道:“我逗你的,没多疼,而且也没出血,不用去医务室。”

姜橪哼了一声。

程潋谨慎地把手揣回兜里,像是怕姜橪狂性大发,待会儿再给她来一口。

她们沿着校园小径走了一会儿,不远处有栋小红楼,窗户玻璃反着光。程潋说:“离上课时间还早,你要不要跟我去排练室看看?”

姜橪:“好啊。”

反正没事,就去看看其他班级都有什么节目。

这栋楼没有电梯,楼梯上铺着褐色的地毯,但估计年份挺久了,被踩的破破烂烂,某些地方翘着边,冷不丁就要被绊一脚。

程潋走在前面,手朝后伸过来。

她的动作非常自然,姜橪没多想就搭了上去。

程潋骨节收拢,掌心是热的,楼梯间的尘埃浮游不定,但程潋的脚步很稳,握着姜橪,一步步迈上阶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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