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跳下跃到了她的面前使劲拉了她一把。他的动作迅疾,骆卿安没防备跌倒在地,回头正看到粗大的木头从自己之前站着的位置挥过。
若不是萧祺拉了她一把,估计自己就要被木头砸中成为一摊肉泥,粉身碎骨,吓得背上立时出了一层冷汗。
可她没时间多想,被萧祺从地上拽起来逃跑。他们看准了人群的空隙处往外钻,身后的雪怪并不放弃,也马上跟了过来。他扑了个空,又见杀害自己同胞的人也在前方,跑得更加卖力迅速,还一边扬耀自己的威力,不停甩着木头。
雪怪的步子大,速度也快,很快就要追上两人。他见就要得手,举木向两人打去。
骆卿安和萧祺边跑边回头看,发现木头挥过来的一瞬间马上就要撞到自己,两人迅速对视了一眼一齐调转了方向突然朝旁边的路跑。雪怪没刹住力冲过了头,加上体型高大难以灵活转向,和两人拉开了一点距离。
可还没等两人放松就发现这个方向的路是一个陡峭的雪坡,换到这边后没卸掉力直接头往前栽从坡上翻滚而下。
骆卿安的身体不断滚动,胃里翻江倒海,头脑天旋地转,什么都想不了,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任由自己翻滚。她从眼角偶尔的余光看到萧祺滚得比她快,就在她前面一点点的位置,也是狼狈至极。
忽然山坡的中段有一个天然的洞缝,萧祺滚落到这里掉了进去,他翻了个身还没爬起来,骆卿安就跟着掉了下来,直直砸到了他身上,头磕碰到了他的下巴,两人皆是“哎哟”了一声。
骆卿安觉得头昏眼花,身上酸软,就算知道现在是趴在了他身上也起不来,只能和他贴着身体。
萧祺也没缓过劲,加上下巴又被砸吃痛不已,便躺着没了动静。
骆卿安好半天才抬头看他,见他合着双目一动不动,还以为自己掉下来把他砸晕了。
她关切道:“你还好吧?”
萧祺本想应她,可他察觉了她话里透出的担忧,心中暗喜想看看她会如何关心自己,便故意不说话。
等了几息也没等到回话,骆卿安果真不放心怕他真出了事,挣扎着撑起身体凑近他,却没感到他的呼吸。
萧祺感受到她温热的呼吸,喉间不由觉得干涩,心脏在胸腔中跳得厉害。可正在他期待更多时,突然感到一只手捏住了自己的鼻子。
他被堵住气不能呼吸,猛地睁开眼坐起来。骆卿安放开手坐到了一边揶揄看他。
她就料到这人又是在故意装蒜逗人玩,对他这种孩子般的心性又气又无奈。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装晕吓唬她。
她没好气道:“如何?演戏演上瘾了?”
萧祺也知自己这种时候逗人玩似乎有点不合时宜,他讪讪挠头:“晕也是真有点晕,只是不至于昏迷了...”
骆卿安思量他刚才护佑了自己,也没想和他真计较这个。她好奇他为何在关键时刻扔下了雪怪,那可是他扭转乾坤为自己搏取功名的好时机,放下了岂不太可惜?
“你为何毫不犹豫就放弃了雪怪的头颅?你不自己拿着,回头随便个什么人都可以宣称是自己杀了雪怪。”
萧祺想也没想道:“头功哪有你重要?”
话说出口又觉得太唐突,怕她听了不喜,又补了一句:“自然在我这哪些功名利禄比不上兄弟重要。”
他的话如鼓槌敲在她心上,那股温热的感觉又不自觉涌上来,仿佛那里照进了阳光,温温暖暖。她不是想不到他或许是这么考虑的,可当听到他毫无顾虑,直白坦诚地说出来,她依然呆怔住了。
“你其实不必...”
她想和他说其实她不值得他这样做,她有私心,要在这次行动里拔得头筹,她要放弃他。如此真挚的情谊已让她承受不住,她觉得无所适从。她想要告诉他实话,阻止他再这样无休止地付出。
可话刚到嘴边,萧祺就对她做了个嘘的手势。
“有人朝这边来了,先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