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你的手太热,我……”
我老脸通红,抽了两张纸擦了擦手,说:“我去洗个手,换件衣裳。”
我再次拉开门走出去的时候,坐在沙发上玩iPad的苻文松看着我笑得更浪/荡了,沈辞倒是抱着书坐在沙发上看得很是入迷,头也不抬一下。
我做贼心虚地进洗手间洗了手,看了一眼壁上的挂钟,阿弥陀佛,两点了,还有半小时出发,我可以不用进屋了。
也不是,我眼镜还在屋里呢。
操,我硬着头皮推门而入,温明光披着头发傻坐在床上,看到我连忙低下头握着被子,近乎哭诉一般,讷讷地道:“景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弄脏你衣服的。下次,下次我一定忍住。”
“傻子。”我脱下外套,走过去坐在床沿上,拥住他,抚了抚他的背,抽开身摸了摸他的脸,叼着他耳朵上冰冰凉凉的耳钉含在嘴里吻了一吻,笑着说,“没事,正常现象,可能是我们从来没那样挨着过,所以……以后经常挨着就不会了,总之你不用道歉。还有半小时就可以去摘葡萄了,你要不要起来洗个澡,换上你喜欢的汉服。”
“好。”温明光听话地抬头吻了吻我的唇,掀开被子,又光速合上,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小声说,“景之,你转过身去。”
“哦。”我知道他是怕我看到他肚子上的疤痕,了然地背过身,拿起桌上的眼镜戴在脸上,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看向落地玻璃墙。
操,玻璃墙上的帘子忘记拉上了,可以清晰地看见温明光白的发光的匀称的背影。
他在用手梳头,手腕上戴着我送他的珠串。他顺了顺头发,露出了光洁的后脖颈——脖颈右边,有一个烟青色的刺青,好像是一枝兰花和一枚上弦月。
“景之,我洗澡去了。”温明光撩着耳边的碎发,走过来笑着对我说。
“哦,好……”我干笑两声,低头捡起地上的照片,看着他走了出去。
照片里的温明光和现在的温明光,唉,如今已经变成了两个人。
“岑先生,温先生请你去衣帽间。”苻文松在外面叩门。
唉,我居然握着照片在沙发上睡着了。最近怎么总是在白天犯困,可能是没吃好饭吧。
我把照片放进行李箱拉关上,跟着苻文松去了温明光的衣帽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