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是阿景啊，打电话有事吗?”听声音好像还挺温和的，应该是老公死了，她终于可以独掌温氏集团大权，不用受其他族人的窝囊气了吧。

“没，没别的事，就是岑……岑毓笛她……”我扶着额头，手心冒汗，不自觉地看了看周围，捂着发热发烫的耳朵，声音紧张得发抖，“那个……她……她不想上舞蹈课。 ”

岑婉华默了片刻，声音凉凉：“是她自己缠着报的班，一年学费两万块……”

我连忙道：“但是她现在不喜欢上舞蹈班……”

岑婉华语气严肃：“你让她自己来跟我说！”

我连忙接话道：“她不敢……”

岑婉华冷笑：“她不敢……她不敢你敢是吧。阿景……按族谱辈分，你和我同根同源，所以我把你接回家当亲弟弟抚养，尊重你的一切意愿，希望你有个相对安稳的家，长大了可以从旁协助一下我两个儿子。但是你呢，你到底都帮了他们什么，把他俩勾引成这样，一个两个都替你说话，都喜欢男人……”

我有口说不清，脸色变得很难看，低声说了句“对不起”，挂了电话。

刚挂完，又接着响了，岑婉华打来的，我憋着闷气接了，大声反驳道：“我没勾/引小烨！”

岑婉华硬声：“那就是勾/引了明光。”

我没吭声，到如今，承不承认的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岑婉华厉声质问：“我现在有话要问你，你第一次跟明光咳咳……过夜……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

我老脸一红，吞吞吐吐道：“忘记了……”

岑婉华咬牙恨齿：“忘你个头，你别跟我装傻，老实交代，你俩到底什么时候确认的关系……咳咳确认关系之前……咳咳……有没有……”

我连忙服罪供认：“确认关系是在四年前，过夜最早的一次应该是……十七八岁的时候吧……”

岑婉华：“……”

“不对不对，我说错了，抱歉，那时候我没进去，是他用嘴巴……咳咳咳……”我抓着头发，面红耳赤解释道，“是他自己要那样做的，我不知道这个算不算过夜……”

岑婉华牙齿都快嚼碎了，怒气森森地道：“别跟我扯东扯西的，我问的是你俩第一次同房！”

我呵呵干笑：“这个……这个我真的不敢确定……被苻洵美骗上车的那次，撞的有点严重，很多事都记不太清了，也分不清是真的经历过还是做梦……”

岑婉华沉默了几秒钟：“不管是哪种，最早的一次是什么时候?”

我摸着滚烫的耳朵，无意识地攥紧手指敲自己的头，小声：“大四……跟他在子云亭玩……草丛里……有，有过一次吧……”

岑婉华低声爆粗口，骂了一句“狗东西”，大声：“有过就是有过，还应该……你个猪狗不如的畜牲！”

我闭了嘴，屏住了呼吸：“我那天，可能是喝的有点多了……”

岑婉华：“禽/兽！不知羞，辣眼睛！”

我：“对不起……”

岑婉华怒吼：“臭不要脸，滚！你给老娘滚！”

我小声：“额……我滚，我现在就滚……挂了啊！”

岑婉华又吼：“你敢，你个臭不要脸的狗东西，你先别挂，跟老娘滚回来……”

我：“哦，好……”

岑婉华：“下周三，老娘有空，你到总公司办公室来一趟。”

我：“去干嘛?”

岑婉华神神秘秘地笑道：“你滚过来就知道了！”

我小声提醒：“那个……岑毓笛是真的不想去舞蹈班……”

岑婉华不耐烦了：“爱去不去，爱咋咋的，老娘忙着呢，滚一边去！”说完自己挂了。

我拿着手机进屋，向岑毓笛汇报了这个好消息。岑毓笛听了，兴奋地抱着我转圈圈。

转着转着，就听见了温明光的哭声。

我心里着慌，连忙跑进他的卧室。见他裹着被子，满头是汗坐在床上，应该是做了什么噩梦，看我进门了，先是一愣，随即光着脚跑下床，一把抱住了我。

“景之，景之你回来了……”他抱着我的腰摇摇晃晃，小孩子似的激动地哭道，“你终于回来的了，我想你，我好想你，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我伸脚把门关上，闻着他身上浓烈的香水味，笑道：“傻瓜，为什么要把自己变成这个样子？”

他搂紧我的脖子，傻傻地笑：“哥哥喜欢女孩，不喜欢我，我知道，只有变成女孩，哥哥才会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