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撞坏的。
待我穿上鞋与外套后,仙道恰好从隔壁间走出,我想他是回去电调了一部计程车顺便拿了钱包,路边等待时间不算太久,他撑开双臂以身体为我挡风。
约莫五分钟后有车驶来,停在眼前,司机错愕的看着我们。
“去最近的医院。”
不管他怎么想,就当我们打架了吧。
医院消毒药水味呛鼻,来之前我全身僵硬,现在已经麻木到提不起笔,仙道接过我的随身物品找到证件,替我写下信息直到必须签名才唤醒我。
我丢了魂魄,脚步越发沉重,一步一行泪从眼角划过脸颊。
“你可以走吗?”
站在检查室门外,我的心,碎一地。
“你在说什么?”
仙道见我泪流满面,他伸出手,顿在半空,看我往后退,听我一句又一句哀求着:
“拜托,你可以回去吗?”
我从未见过爱笑少年笑得如此牵强,是我被巨大的悲伤侵蚀,听不见他的心里话。
我有我的决定,他何尝又不是?
“我在这里等你。”
仙道从口袋里摸出什么来,攥在手心,这一刻我才知道他回去拿的是原本要送我的圣诞礼物,而空着手的我在看见罪证前终于下定决心回应他的心意。
“请回去吧,仙道同学。”
我重筑高墙,固若金汤。
我迈步向前打开一扇门,意味着身后那扇门被锁死,留给我的并非秋季浪漫缱绻的爱恋,而是人生不可逆转的遗憾与难以启齿的绝望。
“椎名,我哪里都不会去,除了你身边。”
仙道语气坚定,仿佛我所建的是一道不存在的屏障。
咔嚓——!
门被沉沉一摔,我的左口袋被偷袭,我摸到了长方体硬物的轮廓,像是某种小礼盒。
受医生指引,我躺上冷冰冰的座椅,抬起双腿架着静候残酷的宣判。
医生取来各种检查道具,等待期间我取出物品,原来是个首饰盒,打开的一瞬间终于明白他是怎么偷走了我的心。
一条细长的项链,吊坠是把钥匙。
仙道或许从未尝试偷心,爱上他的每一步我心甘情愿,然后呢?
在深秋坠入的爱河,原来只是镜花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