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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阳明一中23班(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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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于曼在最后关头被沈元毓点醒,仿佛从一场身为路卓菲的梦中惊醒。

现在梦被沈元毓打断了,她恍惚转醒,将自己从路卓菲的状态中剥离开来,一片大雾像潮水一样淹没了她的记忆,现在潮水退了。

“外面的人一直在叫那个人的名字,你以为你是她了?”沈元毓的声音冷冽:“她想让你变成她,你来做替死鬼?”

沈元毓一眼看出了问题所在。

这些人刻意对着屠于曼喊路卓菲的名字,在副本的力量加持下混淆屠于曼的视听。他们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屠于曼变成了路卓菲。

这是路卓菲想要的吗?屠于曼想要摇头否定,又不得不承认这是一种可能。路卓菲可以这么做。只是她的决定尚未可知。

看屠于曼不回答,沈元毓伸出一只手抚上屠于曼的眼皮,问:“你刚才做什么了?我的眼睛很不舒服。”

屠于曼的左眼确实进了点东西,她回答,声音中带着一丝歉意:“我杀了一些东西,东西溅进眼睛里了。”

“血?”沈元毓皱眉问,又马上打断屠于曼即将脱口的回答,避免自己听到恶心人的答案,“好了别说了。”

“外面的情况怎么样?”屠于曼问。

沈元毓简单介绍了外面的情况。

外世界的玩家把副本探索完毕之后,发现线索和剧情线实在太少。

不只是剧情线,连危险都少。

副本里很热,没有水源。除了虾人和伪装成屠于曼的那只异种,他们什么副本生物也没遇到,倒是快全体脱水了。

沈元毓:“现在外面一共七个活人,除了我和你知道的玩家,还进来了四个玩家,玩家盛轻,天赋荆棘鸟、一台不配合任务的机器,代号是智羊,一个臭屁不听话的中二病玩家,里面最厉害的人应该是倒数第二进来的玩家兰济青,他的天赋未知。本来还有一个东西假扮成你的样子,我留着它观察了一段时间,发现没什么用,就杀了。”

沈元毓的分享太及时,屠于曼点头,杀了也好。“

虽然不合时宜,但是屠于曼还是想感慨一句:居然都还活着,大家好旺盛的生命力。

“这个副本太奇怪。”沈元毓说,:“玩家智羊应该是知道点什么,对我们断定说这里存在其他空间,这符合了我的猜测,但是多的它什么也不愿意透露,只是玩家在教室里等,1班还是23班的教室都可以。”

沈元毓对它的看法似乎不太好。

“它告诉我们在教室等之后,自己全程到处走,把副本扫描了一遍,因为是机器人,没有受到虾人的攻击。”

沈元毓的神色微微变动,证明接下来说的话才是事情的重点。

沈元毓说:“它在收集和分析这个副本的数据,事无巨细,全都记录储存了。”

“我看得见她记录的内容,虾人的数量、寄生兽和异种的存在有无、还有空间......”

“它好像也没查到什么特别的东西,可是身体里的数据随时在自动保存,保存进了一个另外设置的地址。”

最后,沈元毓静静看着屠于曼,毫不掩饰她的打量,她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你在里面的空间遇到什么了?”

屠于曼迎上沈元毓的目光,“我该看到什么?你的意思是这个副本有问题?”

屠于曼皱起眉头,“这只是个D级副本,居然特意开出个空间,副本的难度直线上升,现在又有机器人进来,你的意思是里面的寄生兽出了问题?智羊进来应该和这件事情有关吧?”

沈元毓听到屠于曼这个回答,肉眼可见的失望。

屠于曼把话题拐回通关副本的重点:“里世界的情况很复杂,现在只有我,钱鑫和钟硕。我不能保证最后大家能安全出去。如果成功的话,我们会从教室出去,至于是哪个教室我现在还不确定。”

“所以需要外面世界的玩家守着两个教室,不要让我们遇到开门杀。”

沈元毓点头,示意自己了解了:“放心,我们都在教室,虽然外面都是虾人,但一时半会儿进不来。”

屠于曼端详了一会儿沈元毓的神色,然后说:“其他问题我们碰面了再讨论,现在时间有限,我得想办法出去。”

她看了一眼手表,手表的转速和时间一起被放慢了,她在这里上了一天课,手表上的过去的时间才九分钟。

“这里还有其他剧情点要走。”屠于曼只扫了一眼就放下手表,“我的时间不多了。里面和外面的时间流速不一样,我没法告知你还有多久,你是不是,要走了?”

沈元毓没有说话,看着屠于曼默认了。

要不是之前把自己设置成了学校校长,而校长又恰好是23班的数学老师,即使有智羊的帮助,沈元毓也进不来,更别说遇到屠于曼提醒她了。

沈元毓现在的身份是屠于曼的数学老师,叮铃铃——

下课了。

下课时间一到,沈元毓的身体开始半透明,透明,消失。

屠于曼下意识低头看自己,她的身体好像凝实了一点儿。。

意识清醒过来之后,屠于曼身上的束缚感彻底消失了。她可以离开座位。里面和外面都很安静,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她心中蔓延。

屠于曼小心翼翼地走向教室的门,扭开门把手,措不及防跌进一间亮堂的办公室!

第四个空间!

屠于曼站定,上下扫视,这里不是学校里的那种教师办公室。不大,却充满了生活的痕迹。

仿佛办公室的主人刚走,存在的痕迹原原本本保留着,而她就这样突然闯入了。

办公室很小,里面没人,灯关着,显得里面很昏暗,但是一扇窗户亮堂堂的,在室外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光。

自从进到这个副本,屠于曼难得看到这么正常温暖的光线。

窗户的材质明明是玻璃的,外面的景象却很模糊,像是被一层薄雾笼罩。她试着趴在窗户的玻璃上往外看,什么也没看到。

玻璃窗片可以滑动,但是她暂时不想随意动这里的东西,怕开窗之后和陌生的人或东西对视。

这里很温馨。

屠于曼走来走去扫视了一圈,得出这个结论。

办公室里的东西很简洁,甚至有些简陋。

一个很有年代感的窄书桌,上面铺着一面边缘光滑的玻璃,下面压着照片和旧报纸。一个不锈钢文件收纳立柜,三个一样粗糙的小木板凳。

其中最破旧的那个小木凳被放在书桌前面,因为凳子太矮了,凳腿底下摞了一个鞋盒来垫,,显得格外有人情味。大概是主人坐得最频繁的原因,那条木凳看上去油光发亮。

其余的就都是些小物件,一盆油桶里种的绿萝,油汪汪的,还有一个老式饮水机,里面的水桶正满着。

屠于曼走到书桌前。

上面平铺了一面边缘光滑圆钝的玻璃,玻璃下面压着照片,还有几份旧报纸。

铺玻璃是为了保护木头桌面,还有写字时比较平滑,笔尖不会因为木质的松软不一在上面扎出洞。很多人上了年纪都喜欢这么做。

这里的照片倒是很多,都是大合照。

屠于曼的目光在它们上面停留。她看到其中一张合照背景时愣了一下,抬起玻璃抽出一张黑白照片。

照片里,一群孩子排排站着,背景是福利院的大门口,门口上方八个大字横着排列,照片的顶部刚好截到字的顶部:

——悬溪市红星福利院。

“悬溪市?”屠于曼的眉头紧锁。

路卓菲真的是现实里的人?

屠于曼有些茫然了。到底怎么回事?

合照背面印着在场者的名字,屠于曼扫视了一遍,没有看到熟悉的名字。她的视线从手上的照片移开,才发现这张大合照底下还压着一张单人照。

单人照里是一个年轻的女人,看上去既宽厚又强势?

屠于曼难以描述这种奇怪又矛盾的感觉。照片里的人有上位者的气息,又带了点慈爱,像是一个位高权重的年轻母亲。屠于曼立刻想到了这个定义。

她把它抽出来翻了个面。

一般老照片在拍摄印刷的时候,照片背面会被印上时间地点信息,但是这上面什么也没有。

倒是那些大合照,上面能看出一点儿信息。

屠于曼一眼找到场景最统一的三张大合照,照片的侧面各标了一行竖着的字。“悬溪市红星福利院建院30周年纪念日。”

连着横过来的右边就是另外两张。“悬溪市红星福利院建院20周年纪念日。”、“悬溪市红星福利院建院10周年纪念日。”

屠于曼的视线突然一滞,她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路卓菲。

大概五六岁样子的路卓菲站在10周年纪念日的大合照最前面,边上是她刚刚在单人照片上见过的脸,那个年轻女人。

屠于曼意识到她可能就是福利院的院长了,也就是路卓菲的“妈妈”。

所以,她现在是在路卓菲曾经那个福利院的院长办公室?这还是幻象?还是另一个空间?

屠于曼对准院长站着的位置,视线回到刚刚那两张照片,发现院长赫然就站在里面。只是随着年纪增长,她的面容发生了变化,屠于曼一时没有认出来合照里的那个妇人就是单人照里的女人。

合照里的孩子换了一批又一批,院长一直在,像是某种精神坐标。

然后她的视线下移,目光在院长的名字上驻足。

庄凤华。

很有时代感的名字。

屠于曼检查完剩下的照片,确定她是这个办公室的主人。

正当她想继续检查其他东西的时候,办公室的门把手突然被转动了。

屠于曼身体瞬间紧绷,她事先没有听到脚步声,声音是突然出现的。

屠于曼没有任何缓冲的时间,暴露在来人面前。

"你怎么在这儿?"面容慈祥又严厉的妇人急匆匆走进来,看到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自然地过来,很是困惑地抱起屠于曼。

在对方开门的瞬间,周围的一切东西开始膨胀变大。

屠于曼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不是东西变大了,是她变小了。

屠于曼像是一只气球突然漏气,身形变回只有五岁孩童大小。

她仰头和妇人对视,认出了她的脸。

庄凤华。

屠于曼看着面前这张严厉的脸,很难把她和路卓菲眼里为孩子付出一切的“慈母”对上。

庄凤华:“问你话呢,回答我,你到这儿干嘛来了?”

屠于曼正不知所措,突然被庄凤华的下一句话惊醒。

“小路卓菲,你怎么把妈妈的桌面弄得一团糟?”

路卓菲,她叫自己路卓菲。这是一个陷阱吗?

和教学楼的楼上和同学一样,为的是迷惑她的身份?

屠于曼没有应答。

“怎么不说话呢?”庄凤华对屠于曼的反常反应感到很奇怪,但也没多说什么。她走过来一把捞起屠于曼,把她抱在手上颠了颠。

“又变沉了。”

屠于曼被庄凤华抱在手上,惊讶地感到她的身体如此温暖。

这位福利院院长有些年迈了,但是仍然健壮。

她的眼角爬上很多皱纹,嘴角因为面部肌肉下垂有些向下撇,看上去有点儿凶,又很威严。

但是她精神矍铄,目光炯炯有神。

屠于曼心中暗忖,这位老妇人,若非身处福利院,她会误以为是某个区的领导。

现在这位领导用比较亲昵的口吻对她说话:“妈妈很久没见到你了,怎么也没长个子?在新妈妈家待的还习惯吗?”

屠于曼没点头也没摇头。她的目光飘忽一瞬,有所猜测。

这位园长妈妈似乎并不知道路卓菲的遭遇?她以为路卓菲被领养了?这是什么情况?

这是副本里完全没有提到的剧情。

难道路卓菲是在被新家庭领养之后遇到的校园暴力?可是这和她的日记内容对不上。

院长妈妈目不转睛地盯着屠于曼,屠于曼猜想在她眼里自己现在是路卓菲,或者说,自己正用着路卓菲的脸。

庄凤华:“路卓菲。怎么不应我?要说话。”

屠于曼看向她眼角的皱纹,脸上深深的沟壑,有些犹疑。该不该回答?

她怕自己应和了这个名字,会再次失去自己,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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