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最隆重的婚事也不为过。
虽然月空落算是入赘,但也引得不知多少人眼红。
是夜,宾客散。
月天清喝得醉醺醺的,醉倒在风廊下。他又爬又滚,好不容易挪到日月亭中,开始回想自己上次喝醉是什么时候。
经过他一番努力回想,他记起来了。
是昨年除夕前和小肆,有凡,哥哥,温辞一起喝的。他当时头一次喝厌者耽,不晓得那酒是越讨厌酒的人越容易喝醉,还喝了两杯。
喝醉之后,与小肆一番亲昵,他对小肆说:“回去之后,我们一起找爹娘定下亲事吧。”不管多困难,他都不会和小肆分开的。
只可惜见之后小肆的反应,想必他没说清,小肆也没猜到。
回想起今日纪年和月空落幸福的笑容,月天清忍不住想:倘若……倘若今日大婚的是他和小肆,他给得起什么?
他不愿设想这种问题,但是真正的他却叫自己剖开心,把答案一个字一个字看清楚。
两滴泪终于落入鹤池。
一片醉眼,难得看得清晰:月色下,鹤池平如玉镜。偶有小虫点水,引得波澜散去。
——他给得起一鹤池的鱼。
说好养鱼给他吃的,他居然没来,居然没来,居然没来!
失魂落魄之际,月天清想起当时父亲对他说的话:
“你喜欢谁,和谁在一起,我都不反对,但是绝对绝对不能是风随肆。风家只剩他一人,我绝不可能眼睁睁看着风家绝后。
“即便他和其他什么男的在一起也好,我不干涉,但是他绝不能和你在一起。”
“你晓得这是什么?这是风随肆父母的牌位。你敢问他们同不同意你和风随肆的事情吗?”不等月天清回答,月咏便说,“我不敢。去了以后,我没有颜面见他们。你觉得风随肆敢吗?”
风随肆的回答他不知道。
但是他敢,他敢在风随肆父母牌位前跪下求他们,他敢跪在祠堂求长辈和先祖。他还敢和月咏班雅责备难过的眼神对视。
只可惜……
没什么可惜,就让一切渐渐散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