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姆喉咙被扼住，呼吸不畅让他脸涨得通红。

“我是……罗宾。”说罢，他摸出蝙蝠镖划过杰森手腕，被对方眼疾手快躲开。

“咳……咳咳。”提姆捂住喉咙疯狂咳嗽，脖颈处留下触目惊心的掐痕。

“这是最后一次警告，你是谁？”杰森居高临下看着狼狈的提姆。

“Fuck!”他忍不住骂道“我才要问你，你把红头罩弄到哪里去了？”

“OK，停战，我想我们需要交换下信息。”杰森打了个手势，只有蝙蝠家的人才能看懂，以此证明自己的身份。

提姆同意了，他不想再一次与杰森起冲突，没有意义。

“你的意思是……你现在还是罗宾，你的杰森只死了一次，然后他穿着罗宾制服差点杀了你？”杰森瞠目结舌。

“所以你死了两次，还杀了小丑。”提姆一时间心情复杂。

“我猜提姆，哦，抱歉，我的提姆应该已经在找解决办法了。”杰森耸肩。

Your Jason，My Tim,这个称呼让提姆有些别扭。

“你和他是怎么在一起的？”他忍不住问道。

“其实刚开始，我对他并没有感情，只是无处可去，所以我们同居了。隐姓埋名，只有他知道知道我的过去，或许还有一些报复老蝙蝠的想法，我开始故意引诱他。这很容易，毕竟他在我死去的那段时间里爱上了我。”杰森看着他那张与提姆一模一样的脸，有些恍惚。

提姆的眼神变得一言难尽，带着几分嫌弃。

“别这么看着我，以提姆的智商不会不知道我的意图。直到他被负罪感压垮，我才意识到，我对他似乎不全是利用。他依赖我，实际上我也离不开他，他就像是……这个世界赠予我的安全绳，如果没有他，我或许会跟你的杰森一样，被愤怒支配。”

“很浪漫的说法。”提姆评价道“他比我想象的更大胆。”

“当然，他甚至想过要囚禁我，只不过出了些意外，我暴露在众人面前，不过也因此我得知了寿命不再是阻碍，我们就此确定了关系。”杰森脸上流露出温柔的神情。

“你还会担心这个？”提姆有些惊讶。

“我只是担心他接受不了我又一次离开。”杰森摇摇头，叹息一声“他挖了我的坟，两次，我实在不想再被挖出来了。”

“听起来你们都该去看心理医生。”提姆咋舌。

“当义警的谁没点心理疾病，不过，你刚刚是不是真的想吻我。”杰森挑眉，挪揄开口。

提姆的脸瞬间爆红，即使有面具的遮挡也一目了然。

他支支吾吾，最后抬手捂住脸“求你忘记这件事。”

杰森忍不住，拍着沙发狂笑。

————————

另一边的气氛就没有这么和谐了，杰森紧闭双眼，拒绝看迪克摆在他面前的手机。

“你难道不好奇吗？”迪克声音蛊惑“哪怕一点点？”

“放开我！我要把自己戳瞎！”杰森疯狂摇头表示拒绝。

“你不想知道你谈恋爱是什么样子吗？”迪克仍不放弃。

“我又不是谈恋爱就会脸红的处//男！我还跟塔利亚有过一段！”杰森反驳道，他一时不察睁开眼睛，看见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在跟提姆接吻，忍不住惨叫出声。

“那是你的荣幸，应该对母亲感恩戴德。”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达米安幽幽出声。

“你还应该叫我一声父亲呢！”杰森呛声回去。

达米安怒而拔刀，真·老父亲捂着额头拦下他。

提姆托腮看着这场闹剧“如果想报复布鲁斯，你不如去勾引那个提姆，毕竟按照我的审美，很难拒绝你的脸。”

杰森安静下来，似乎真的在思考可行性。

“蠢货。”达米安嗤笑。

“你为什么这么熟练，我们的杰森不会这么做过吧？”迪克扭头看他，却见提姆脸上露出无懈可击的笑容，并不答话。

永不退缩的夜翼畏惧了，不敢再去想他们小情侣到底在玩什么play。

“你到底喜欢他什么？”杰森真心实意感到迷惑。

“全部。”提姆毫不迟疑“说理想、性格这些太过空泛。在我小时候，他就是我的憧憬对象，也是每个孩子的偶像。后面从他留下的线索里，我了解到一个更立体的他，他会痛苦，会迷茫，也会怀疑自己，这些特质让他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幻影变得真实，也让我意识到他实际上也是个普通人。”

“迪克头和布鲁斯不也一样？”杰森追问。

“杰森身上有一种……燃尽一切的生命力，令人向往，似乎没有什么能打倒他。外表冷硬，然而对女人孩子又格外温柔，让人忍不住想成为例外的那个，显然，我成功了。”提姆声音里满是得意。

杰森打了个激灵，虽然说的不是他，仍是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你不会在想，说的不是你吧。”提姆眼睛直直盯着他“听了你的描述，其实你们只不过是经历上有些许不同，底色还是一样的。”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杰森与他对视，眼里盛满愤怒“你们不过在欺骗他，用感情绑住他，虚伪至极！”

“这不是欺骗，我们只是在寻求一个平衡点，即使我们走上了不同的道路，但是目的地是相同的，感情并不是软弱，我更愿意称它为支撑我们前进的补充剂。”布鲁斯将医疗床调成45度，以便让杰森喝口水润润嗓子。

杰森眼神失焦，沉默地就着布鲁斯的手喝水，沉默地看着穹顶发呆。

扎塔娜走了进来，扫视一圈众人“我来的不是时候？”

布鲁斯长舒一口气“不，你来的真是时候，麻烦你了。”

“不得不说，发明这个魔法的人是个天才。”扎塔娜仔细探查过杰森身上残留的魔法，得出结论“他打通了两个世界的通道，好在残存的力量不多，估计很快就能换回来。”

她的话音还没落下，杰森缓缓闭上眼睛，然后很快睁开。

“嗯？”他疑惑的扭动身体“‘我’干了什么？”

“放心，还没来得及干就被绑起来了。另外，欢迎回来。”迪克接过话茬。

“最近欢迎我的次数是不是太多了。”杰森吐槽。

提姆替他解开拘束带，紧紧拥住这个消失了半天的爱人，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如果再有下次，我就把你关起来。”

杰森反手抱住他“没有下次了。”

布鲁斯轻咳一声对扎塔娜发出邀请“要不要上去吃点东西。”

扎塔娜含笑看了那对抱在一起不肯撒手的情侣“好啊。”

迪克无奈地承担了扫尾任务，那个关在隔离室的魔法师在睡梦中被扔在后座，估计这次之后，他再也不会踏足哥谭。

——————

杰森睁开眼，发现自己回到了安全屋，对面不远处坐着睡得正熟的提姆。

他心情复杂，甚至对对方提不起攻击的欲望，尤其在得知那个世界里两人的情侣关系，他现在看见这人只想离得远远的。

提姆醒过来时，身上搭了一件外套。

“睡醒了就滚。”杰森毫不留情赶人。

这熟悉又不算熟悉的话让提姆笑出声“欢迎回来。”

杰森控制住夺门而出的冲动，恶声恶气开口“知道了。”

或许他们会成为朋友，或许他们会变成情侣，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们的未来开始发生一些细微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