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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风景(新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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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弛衍在警告完玄枰后便离开了青楼,领走是还嘲讽了一番道:“下次在和我谈条件,让你主子多给你派几个人,这几个人都不够我玩过瘾。”

说玩便松开人,将马尾辫撩到身后,大摇大摆走了。

玄枰起身见人走远了,才攥拳咬牙,怒骂道:“不知死活的玩意儿。”

玄枰说罢抹了把脸上酒水,他半边脸以及头发都湿了,随即看了眼周围局势,抬手施法将那三人尸体化成了粉末,消散在空中,便离开了。

——

温弛衍出了青楼半路上又碰到了傅青汜,此时温弛衍已经酒醒了一半,但身上还是有些酒气味。

傅青汜早就看到温弛衍,也闻到了他身上刺鼻酒气,反而是温弛衍没看到他,傅青汜心里怒不可歇道:“这家伙,一身酒气,昨夜肯定买醉到现在了,两个月音讯全无,气息不稳定看来这些时日一直在青楼躲着逍遥了。

傅青汜派出去找水冰刃碎片鬼王,其中有两个失去音讯,有一个就是温弛衍,另一个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温弛衍这个人还能感受到气息,推测出他大概位置,在哪逍遥自在了。

温弛衍抬眸正好看了傅青汜,似笑非笑,温弛衍看着那笑瞬间后背有双手搭在他肩膀上,让他不由打了寒碜,随即瞪大眼睛,脖子僵持,毫不犹疑转身就去了旁边小摊上。

傅青汜也没想到能在这遇到温弛衍,幸好温弛衍识趣随机应变,没当面揭秘他的身份。

傅青汜松了口气,玉无峸扇着扇子,问道:“怎么了,刚刚在想什么?”

傅青汜搪塞道:“没什么。”

——

玄枰出了青楼,回到了端王府,交代了事情经过,玉无竞倒吸一口气,掰着手指咯咯响,随即身体前倾道:“死了就死吧,很快我就能找到新的代替。”

可是端王,温弛衍那家伙,嚣张跋扈,简直目无他人,不如我们现在在派些精锐前去围杀,人多势众,他不死也得残废。”

玉无竞身体后倚,旁边人个他递过了茶,玉无竞接过刮去茶叶喝了一口,便放下,笑道:“想法不错,但很假,不现实,温弛衍实力强悍,他要是真的那么容易死,你还会活着回来,更何况他是喜旧山第三大鬼王,若是死喜旧山也不会放过你。”

玄枰跪在哪里没在说话,玉无竞又道:“既然他不肯,那就只能找他。”

身后人弯腰道:“端王说的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

玉无竞道:“不错

身后人站直,叹了口气担忧道:“可是此人行踪不定只怕不好寻找,更何况我们找他帮忙,他会轻而易举同意吗?”

玉无竞没动,只扭头看了他一眼道:“谁要找他帮忙了,我要让他入我麾下。”

玉无竞让玄枰去找温弛衍就是想让温弛衍入他麾下,效忠于他,可温弛衍不动摇,便没同意,至此玉无竞还折损三名近卫,所以他现在把目光放在了他同父异母哥哥身上,就等着钓上这条大鱼了。

玉无竞,又喝了口茶道:“这近来,胡同里戏院的戏子,戏唱的倒是雅致,别有一番风味,况且我也好久没见他了。

玉无竞这么一说二人立马明白。

——

原本热闹的街道上人群突然乱了起来了,如热锅上蚂蚁一样到处乱窜周围摊子也被踢翻了几个 。

推搡的人群中,不知是谁碰了下傅青汜导致他也跟着踉跄了下,玉无峸伸手将他扶稳,道:“当心点。”

傅青汜低着头脸色难看,但还是摇了摇头示意没事,他这胳膊属实被撞疼了,在不知身后情况下贸然猛的被人一撞上任谁也疼。

玉无峸看着他还想说什么,突然听到前方尖叫呼喊声,玉无峸抬头望去,发现二十米之处有个粗衣布人的嘴角两边全被剪开了,鲜血还在往外流着,那场面让人瞬间觉得恐惧,并且那人也看不见了,话也不能说了,只颤抖着伸直手臂像是在求救。

那人赫然朝这看了过来,玉无峸当即蹙眉合上扇子,手依旧抓着傅青汜胳膊没放开,向前伸出手,让那人停下,可扇子刚碰到那人头时,那人就骤然后仰到底而去了,身上除了刚才那些伤,没有一处致命伤口。

玉无峸收了手愕然回头,发现傅青汜刚好弹完响指的手还没放下,傅青汜也早已挣开了他。

玉无峸道:“你怎么把他杀了。”

傅青汜道:“他已是半鬼,没思绪,体内戾气凝重,不杀了他,难道真让他了鬼不成。”

玉无峸不语,而是看了眼地上躺着的人,又看向傅青汜心想:“此人为何总是对我有种熟悉感,你到底是谁,我却愈发想不起来,迷糊的记忆,只有轮廓回忆。”

傅青汜盯着他,在他面前晃了晃手,玉无峸回过神来,傅青汜问道:“你怎么了,发什么呆呢?”

玉无峸笑道:“没事。”

傅青汜垂下眼睫道:“你嫌我杀了他是吗,要不,我在把他复活。”

闻言玉无峸觉得这语气着实委屈,他立马给了一块糖哄道:“不,我是在想你方才说得有道理。”

傅青汜接过他手里糖,刚剥开吃下去,周围空气便扭曲形成了漩涡空洞,将周围一切都卷入了进去,包括死了的那人也一样,随即一鬼手伸出来抓上玉无峸,使他无法挣脱。

漩涡另一边,传出了一声沙哑声,好似说一句话一口气没上来一样道:“终于找到你了

傅青汜惊呼看去,想上前去救玉无峸,接过他也被鬼手束缚住了,他在心里,怒骂道:“弑血,我看你是这几天戏唱多了。”

傅青汜知道这几天晚上唱戏的人是,只要他不惹是生非,或不算计他头上,傅青汜就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他也知道刚刚那人就是弑血搞成的这样,只是可惜无力回天了,已经胜似死人,傅青汜杀了也算为他解脱了。

下一刻,一股强大吸力把二人一同吸了进去,漩涡消失,单街道上已经混乱不堪了,那些抱头躲起来的人听到没了动静也纷纷探出头。

——

半晌,二人从漩涡掉出落在了一座戏台上,连同掉出的还有那被剪开了嘴角的人,他就这么随意摔在地上。

二人顿时觉得这周围不对劲,立马戒备了起来

可突然间原本躺在地上人突然站了起来,傅青汜立马伸手朝人脑瓜子上拍一掌,玉无峸听到啪一声,回头看去那人已被他踩在脚下了。

随即周围响起戏曲,只有曲子声,没有戏子唱戏声的,戏台上突然灯笼亮了起来 ,台下也坐满了围观的人,但都一样眼神空洞,没有眸子,而是被一朵梅花代替了,台上里侧南北两角,也分别有人在弹奏乐器,只是这曲子压抑,阴暗,恐怖,给人一种不极度适应感,如一人半夜三更走在一条荒无人烟的小路上,周围杂草遍布,,看树不像树,仿佛在张牙舞爪,偶尔还会刮起一阵凉嗖嗖的邪风,风吹如鬼哭狼嚎,声音如同在人耳边放开了一样。

傅青汜低头看去,那人扭着脖颈,半边脸颊贴着地面,动弹不得,突然他发现脚下人眸子映出的是对梅花。

傅青汜肘子碰下了玉无峸胳膊,宛如在分享好玩的事一样,道:“你快看他的眼睛,和别人的不一样。”

闻言玉无峸心神有点乱了,傅青汜这么一碰他,他才回过神来,后退了一步,与傅青汜背对背,低头端详着那个人道:“这不挺正常的吗,两只眼睛正好啊,不多也不少 ,难不成他后脑勺也长隐形眼了。”

玉无峸一贴过来,傅青汜身体便僵硬了,此刻场面更加混乱,甚至看向地面出现了晕眩,玉无峸摇晃着身子,往傅青汜身上倒去,傅青汜察觉立马把脚下人踢了下去,台下围观着,骤然消失了,这一切都是假象。

随即傅青汜又立马扶上玉无峸,玉无峸眼前涣散,但还是能看清眼前,他揉了揉眼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道:“幻影。”

傅青汜松开手,玉无峸自己站正道:“不错,这里面的只有我二人是真的。”

玉无峸回头发现一个不知是人还是鬼,披头散发垂着,手指头全是血,在弹琵琶可玉无峸看来他像是在削自己手,但动作的确是在弹琵琶。

傅青汜突然意识到不对,弑血只是将二人带到这里,但人迟迟不现身。

随即便两指并拢化出了张符纸,向空中扔出,随即形成了灵盘,炽热的光散落在了地上,戏曲也在一刻停了,傅青汜抓上玉无峸手腕,玉无峸低头看去时刻,二人便被灵盘吸走了准确来说是转移了。

二人离开后,戏台上突然多出了一枝头梅花,枝头上面都是含苞待放的,但这个季节不应该出现梅花,何况这周围一棵树也没有。

而在此刻台上站着个身穿戏服戏子,低着头一言不发,拿起地上梅花,随即一两滴血,滴在了上面,枝头梅花全都绽放了,但是此人始终没抬头,而那血是从眼睛里滴出来的,他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哭笑着,戏曲又弹奏了起来。

——

傅青汜带着玉无峸转移到了一间客栈里,马上要入夜了得找个睡觉的地方。

傅青汜一进客栈,在墙角靠窗处,瞟到温弛衍,散漫的靠在墙上,手里吃着绿豆糕,玉无峸在柜台前开房,点菜。

温弛衍对面坐着的是江书郁,他抬头一眼便看到了二人,江书郁看向傅青汜时,一时间陷入愕然,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了,眼前这人正是五年前端王屠戮十村最后杀死的生命,而前天他刚和傅青汜在一个茶楼里喝过茶,前天和现在形象完全不一样。

前天是与之一面之眼的傅青汜,是成鬼那晚,独臂,煞气,怨气戾气冲天,皓月当空,清明,残月,而现在傅青汜看起来仿佛还什么也没有发生。

——

半个时辰,江书郁奉玉无峸之命在此地等他到来。

江书郁来到客栈后不久,温弛衍就带着酒气来了,闻到味道后他下意识抬头看去,店小二里面来招待道:“客官,你是住户还是打尖儿。”

温弛衍半晌深吸了口气道:“打尖儿,给我来碗醒酒汤。”

“客官你不在要别的了。”

温弛衍转身摆摆手道:“不了不了,麻利点。”

温弛衍环顾了下四周,看到江书郁那个位置,这位置靠近窗户又贴着墙,与他这懒惰的人来说在合适不过。

温弛衍用烟斗垂了垂肩膀,他这几日一直在青楼待着,加上他又喝醉了酒有和人打了一架缘故身体有些酸痛。

温弛衍走近了,江书郁才发现,他这眼眸,清透的很,仿佛溪水见底,如打磨光滑的水晶,他心想:“等等,他这眼睛的眸子也太透了,如假的一般。”

温弛衍用烟斗敲了敲桌面道:“你这位置风景不错,我喜欢,能拼个桌吗?”

温弛衍说着但他已经是坐下了,江书郁面无表情盯着他。

温弛衍后背靠着墙,侧身子坐着,他抬眸又向对面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许。”

江书郁眨了下眼看着已经坐下还要在问一遍,争取同意,便无话可说把头扭了过去,撑着下巴望向窗外的鸟。

温弛衍见状发出轻笑声,这个笑不是他喝醉酒后那种笑,而是发自内心,如观风景一样在赏心悦目予他,江书郁表面无事,但内心已杂乱无章了。

这时店小二端来了一杯蜂蜜水,和一盘绿豆糕,放下道:“绿豆解暑,虽然正逢秋季,但还是炎热,此盘绿豆糕是赠与公子的。”

温弛衍笑了下,简短道:“谢了。”

那人退下后,温弛衍喝下半茶碗蜂蜜水,拿起一块绿豆糕刚知道要吃,又看向江书郁,随即往前推了推,客气道:“你要吃吗。”

闻言江书郁道:“不了。”

当即,温弛衍又把这盘子拉了回来,咬了口绿豆糕,对着剩下蜂蜜水吃完了一块,在看去觉得噎人便不想吃了,可犹豫下又吃了一块,温弛衍本来就喜食甜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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